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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枝晚瞬间清醒,看向身上的谢容止。
窗外呼呼的风声从窗缝中泄进来,搅乱了屋内人的心绪。
他竟把她当成了姜仪茹!
姜枝晚一把将身上之人推开,声音微冷:“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她才不是那死了的姜仪茹!
谢容止酒醒了半分,才看清身边之人。
他的脸色有一瞬的凝固,从床上起身后淡淡说了句:“抱歉,我喝醉了。”
姜枝晚听得他的话,胸腔内的怒意又加了几分。
所以,他的心里只有姜仪茹是吗?
她还没问出一句,谢容止就已经抬脚要往门外去走。
因为他的身上生出一种热意,心也跳的愈发的快了,身体里生出一种冲动。
但还没出门,他就被姜枝晚抱住了腰。
“别走。”姜枝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明明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为何如今你连看都舍不得看我一眼?”
谢容止的身子僵了几分,哑着声音:“晚晚,今日我身体不适,明日再来看你。”
顿时姜枝晚的眼神暗了几分,但语气更柔了:“阿止,今晚你能不能留下?”
自成婚后,他便再没在她的房里留宿。
这让下人们怎么看,让她又该怎么过。
谢容止却一把将她推开:“晚晚,我实在是没兴致,今夜就算了。”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姜枝晚一个重心不稳跌在床边,腹部更是传来一阵阵的绞痛。
顷刻间,额头露出大颗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
她想起身,却痛的根本无法起身。
她只能捂着腹部,冲着门外大喊:“小兰!”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小兰,听到呼唤立马进门。
一进门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姜枝晚,她连忙上前:“夫人,你怎么了?”
姜枝晚捂着肚子:“我肚子痛,快去叫大夫。”
小兰也心里担忧,赶忙跑出去寻找大夫。
已经出了门的谢容止,听到姜枝晚的呼唤。
他没有回头,猜测着大概是留住他的手段罢了。
走出姜枝晚的院子,他一时竟不知该去往何处。
从前,他夜里都是宿在姜仪茹的房中。
只有忙的时候,才宿在书房。
如今,他竟生出了一种无处可去的念头。
月夜凄冷,谢容止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心似乎也空净了不少。
他漫无目的的在府里游走,想要求得心里的一片安静。
走着走着,他的心又变得烦躁。
这府里,有太多他和姜仪茹的回忆。
在炎炎夏日里,他们会来池塘里摘些莲蓬,冬日就在亭子里雪中垂钓。
往日里,那些他觉得无聊的事,现在回想竟也觉得有趣。
谢容止站在亭子里,萧瑟的冷风吹过,他不禁拢了拢衣袖。
夏日里荷花盛开的池塘,此时干涸的只剩些死水。
在这暗夜里,显得有些破败。
心里升起一股失落,旧人不在,这些东西也顿时索然无味。
“王爷!”
忽的,有人从背后唤住了他。
谢容止抬头,只见小厮一脸喜色的朝着他奔来。
还不待他开口询问,小厮便开了口。
“王爷,王妃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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