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脸,墨色睫毛卷翘轻眨,眼眶处微微泛红,那张漂亮的摄魂脸蛋此刻虚弱的格外苍白。
陆霆简眼神呆滞的盯着沈棠知看,骨节凸起的手指攥紧。
“陆爷,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沈棠知坐起身,脑后柔顺的长发随意散落到腰间,杏眸泛着疑惑。
“咳咳。”陆霆简以一秒的功夫别过头,拧起眉头轻咳一声,“醒了就起来,这是我的床。”
沈棠知环顾四周,没被窗帘遮盖的窗户外面是漆黑见底的夜空,房间周边都是以欧式冷色调装修为主,整体摆饰偏男性化。
“这是哪?”
“我办公室。”陆霆简眸色渐深。
“哦。”
沈棠知光脚落地,地板的冰凉感让她身子一颤,酒劲还在,细若无骨的双腿酸软无力。
脚下踩空,沈棠知瘦弱的身躯往后倾倒。
陆霆简大掌握住纤腰,将人固定在怀中,深邃的眸子垂了垂,看着怀中娇软的一团,有些想笑:“怎么还是那么笨。”
“是你的地板太冰冷。”
坐到床边,沈棠知只觉得脑袋更晕了,夹杂着酒水的刺鼻味不断从喉咙里发出。
“对了,黎露辞了?”沈棠知第一个问题便是tຊ黎露辞。
她记得在酒馆,是黎露辞将她亲手送到了火坑,哄她喝下了那有问题的酒。
再然后,就是断片式的失忆情节。
陆霆简转过身,背对着窗外的夜空。
矫健的身姿借月光倒映着欣长的影子,模糊的轮廓给柔和了他的冰冷:“是她给你喝的酒吗?”
“是她,我想问的是,你的下属抓到了她吗?”
沈棠知穿上鞋子,走到陆霆简跟前,站在与陆霆简方向相反的位置。
“还没有,当时在酒馆人员太多,我只抓到了她的同伙,也就是给你酒的调酒师。”
月光拍打在沈棠知宛如瓷器的侧颜上,缕缕发丝贴在脸颊,配上那自带冷艳的容貌,使得柔和中增添了一丝妩媚。
“那他在哪?”
陆霆简侧头垂眸,对上那令人热血澎湃的侧脸,唇角一勾,手不自觉的搂到沈棠知的腰间,轻轻一掐。
“我还没算你私自去酒馆,和陌生男人谈笑自如的账了?嗯?”
如果不是他到来的及时,这次会不会和上回陷害的一样,甚至会更可怕。
一切后果他不堪去想,也不敢想。
“我去酒馆就是为了黎露辞去的,你不在的时候她带着我在法国的朋友登门来玩,我就开始怀疑了,我并没有告诉她地址,问汐澜她说也不清楚。”
沈棠知也没打算隐瞒,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出了酒馆那档子事,已经属于严重范畴了。
“你觉得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还是你说的黎露辞她另有隐情?”
看到沈棠知点头,陆霆简眉头舒展开来,幸好!她不是去沾花惹草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但奈何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沈棠知坐回床上,好看的柳叶眉蹙的成了一字。
“没事,我已经派人去搜寻黎露辞的踪迹,只要她人还在法国,就不愁真相不到手。”
——
挚简Villa暴露后,陆霆简另外在法国一处地方买了住所,与世隔绝的郊区,卿颂House。
为了以防万一,连搬家都不用搬,只带上必要的东西,其他的新住所里有置备。
来到新别墅,已是第二天。
沈棠知穿着一件翡翠青渐变旗袍,周身绣着雅致的花纹,无袖设计外露精细的香肩,几缕头发垂落,遮住玫瑰胎记一角,美中带着神秘感惹人心之向往。
此刻正在冷格调房间里面,对镜梳妆描眉。
【汐澜:沈总,要不要我暗地里去查一下黎露辞的资料?】
【沈棠知: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去查。】
【汐澜:知道了。】
【沈棠知:对了,另外查一下关于雾色酒馆里的调酒师Jelsy,以及他调的酒。】
汐澜除却她的私人助理身份,还是国际暗网界大佬的女儿,是她国外留学以来意外结识的至命交情。
之前没有派汐澜去做暗地调查,这次是不得已要派上用场。
自从喝了那杯酒,就做了那种奇怪的梦。
梦里,那个神秘男人说的话:“小心你身边的人!”令沈棠知意识到这是一场牵扯好多事情的阴谋。
当然也不可忽略是那杯酒在忽悠她的思路,被迫做那个梦企图唤起她的怀疑。
——
“陆爷,已经找到黎露辞的踪迹。”楚奕推开门,走到陆霆简身边说道。
“我也要一起去。”沈棠知站起身,这次她不能再让黎露辞给溜了。
“夫人,踪迹是找到了,但不一定能找到人。”
“什么意思?”陆霆简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玉扳指,一双墨黑的眸底闪烁着凌厉。
“就在前一个小时,黎露辞搭上航班离开了法国,而我们查到时,已经为时已晚。”
楚奕攥着双手,额头的汗水滴落到手腕,紧张弥漫着全身,他已经在尽力查了,可是还是让人给跑了。
“有查清楚航班降落地点吗?”沈棠知先陆霆简发火开口说话。
“夫人,降落地点是在塞尔维亚岛。”楚奕暗自长舒一口气,幸亏有夫人在帮他摆脱导致紧张的因素。
“塞尔维亚?”
“夫人,陆爷在法国的项目还未完成,这次追踪任务还是交给我去做。”楚奕打断沈棠知接下来的话,揽下任务。
“那就赶紧去做。”
陆霆简冷冷的说着,充斥着寒意的眼神刺向楚奕,分分不留情。
楚奕走后,沈棠知走到陆霆简面前。
“陆爷,没想到你对下属还挺严厉的。”
陆霆简眸子瞥向晃他眼睛的腰肢,修身旗袍穿在沈棠知这样纤瘦体质上竟然还能窜风,腰臀曲线比例完美,只需稍动便能勾魂。
“怎么?是我对你不够严厉?”
陆霆简大手覆上沈棠知的腰身,轻轻一扣,腰肢细度只堪堪超过腕骨。
“陆爷,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再说。”沈棠知双手抵住陆霆简坚硬的胸膛。
陆霆简的脸上略显扫兴,“知知,那件事对于不舒服是不行,但其他的总可以吧?”
转瞬间,沈棠知抵不过陆霆简的力道,沉沦间半推半就的被烙刻了印记。
……………………
楚奕一点都不耽搁的上了飞机,带着几个黑衣保镖一同飞向塞尔维亚。
此时此刻,塞尔维亚。
一处荒废已久的破楼里,逼仄的走廊上,站着几个身强体壮的纹身男,处处都是腐朽的铁椅上绑着一个穿着火辣装的女人。
女人头被蒙着麻袋,一盆凉水由头到脚浇个透底,身上的抹胸露脐上衣已经湿的可窥见春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