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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谢浔认出自己打招呼,到时不好跟姜晟屿解释,沈初直接脚一歪,装样跌倒掩下头去。
“初初!”姜晟屿吓了一跳,亏沈初手攀着他胳膊,这才让他一下环住她身体。
谢浔走出电梯,看见有人差点摔倒他下意识去扶,可看到那人身边有男伴时,便不再分注意力在她身上,走进去找寻沈初夏的病房。
“没事吧?”姜晟屿弓身焦急询问。
沈初抬手示意她无事,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都忘了她戴着帽子口罩,谢浔与她只有一面之缘,是认不出她的。
“没事,腿酸了一下。”沈初拉着姜晟屿进了电梯。
“要不你去病房歇着,我去买饭。”姜晟屿很担心沈初的身体。
“不要,让姣姣歇着吧,我们出去透透气。”
沈初可不回去,她看见了,谢浔是带着花来的,指不上要与姣姣发生点什么,她才不要去当电灯泡。
姜晟屿听罢也不劝了,只顾扶着沈初,生怕她腿再次发酸。
谢浔找到沈初夏病房,站在病房轻吐息调整好心态,这才抱着粉色鲜花推门进去。
沈初夏不知道谢浔啥时候来,侧卧着玩手机,听小声开门声,她身子一顿,高度集中注意聆听。
好像不是沈初和三哥,那定是谢浔。
小伙子来得还挺快。
沈初夏迅速塞手机进枕头底下,挽起宽大的病号服,露出胳膊上的瘀伤,整理头发阖上双眸装睡。
谢浔蹑手蹑脚关闭病房门,漫步走进去,一眼便看到沈初夏柔弱的睡颜和她胳膊上的淤青。
她被人打了吗?
这是谢浔的第一反应。
他满目痛色难挡,心里又想保护沈初夏不受伤害,又放不下两人之间身份的隔板。
有那么一瞬间他懊恼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裴家,如果是生活在普通家庭,做本职工作和沈初夏相识那该多好。
但现在幻想这些终究是徒劳。
谢浔轻轻走过去,想将花束放在柜子上,可柜子上放满了水果。
谢浔放花在地上,收拾起柜子上乱七八糟的水果。
看见切成块的一大盒桃子,谢浔不自觉暗忖她真是爱吃桃子,住院都想吃桃子。
收拾好柜子,谢浔环视病房一圈,不是说她闺蜜陪着吗?怎么不见人?
谢浔想不通,他到现在没有丝毫察觉,还以为他和沈初夏相识所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意外。
谢浔坐在床边凳子上,视线落在沈初夏淤青的胳膊上。
沈初夏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烫得她浑身不舒服,不敢动一下。
她眼睫轻眨,谢浔正好看见,怕吓到她,他轻唤出声。
“沈初夏!”
沈初夏就真的谢谢谢浔全家,就显着他长了一张嘴,每次装睡都不得安生,都要被他叫醒。
沈初夏睁开眼,看见谢浔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浑身一激灵。
这就真的很考验她的演技。
“别害怕,是我。”谢浔抬手想轻抚她脊背,被沈初夏闪开了。
“我说了不用你来。”沈初夏半坐起身,谢浔很有眼力见为她放好枕头当作靠垫。
“这么坚决吗?不成男女朋友就连朋友都不能做?”谢浔有意打趣。
沈初夏瞟他一眼,转过头去。
谢浔瞧着那倔强的模样只觉好笑,她看着软软的,做出这副表情活像个炸毛的猫咪。
“怎么会住院?”谢浔不想和沈初夏诉说让她不开心的事,转话道。
沈初夏瞳眸轻闪,长睫掩下,“不小心摔下楼梯了。”
她说得轻松,可表情看着十分痛苦,像是回想起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事。
谢浔心被揪得一颤,什么摔下楼梯,怕是被人推下楼梯的。
从楼梯上滚下来,她当时得多害tຊ怕,多无助。
“你想......”谢浔想问沈初夏想离开姜家吗,他可以帮她,帮她逃离姜家。
可沈初夏好像从没有与他说过她家里的事,他这样冒然问询会让沈初夏怀疑他怎么知道那么多。
想此,后面的话语生生哽在喉咙,含回腹中。
“想什么?”沈初夏有预感,谢浔未说出的话跟她有关,跟姜家有关。
谢浔抿了抿嘴唇,少顷他重新启唇:“我是说你为什么不想收下那对玉镯?”
帮助沈初夏离开姜家这事还是等时间长一些,等他和沈初夏再熟悉一些提吧。
那样不会显得太突兀。
沈初夏不免有些颓废,明明谢浔话都出口了,可为什么又咽回去了。
“那对玉镯看着很贵重,怕是家族的传家宝,我与你没什么关系,不能要。”
沈初夏把一个受伤害,但是心地善良的女孩演绎得活灵活现。
谢浔眉心蹙了一下,深情流露看着沈初夏,许久都不曾出声。
“不是很贵重。”
他所有话语最终幻化成这一句不痛不痒之话,浇灭沈初夏心中的期待。
沈初夏暗自吐息,还以为谢浔心里有她,看见她这么惨怎么也该提出带她离开姜家之话,哪想这般。
谢浔也是暗自轻叹,拿出熟悉的锦盒,“这是......”
“我不收,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你未来老婆吧。”沈初夏截住他的话,语气带着赌气的成分。
谢浔被噎了一下,沈初夏真是年纪小,还是小孩子心性,拒绝她就要立马撇清关系,甚至反目成仇。
“这对玉镯我从买来就是想送给你的,只想送给你。”谢浔也是霸气。
沈初夏眼底透着愕然,谢浔这话听着像是表白之话。
谢浔也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他难以为情地咬咬下唇。
怕沈初夏还是拒绝接受这对玉镯,他直接拿出玉镯,身子倏忽前倾靠近,托举起沈初夏白嫩皓腕,试图为她戴上玉镯。
沈初夏一怔,注目瞧他,他认真又拘谨的表情说不出地牵动人心。
许是怕沈初夏会反抗,谢浔手劲控制不住的力道大些,甚至有些粗鲁,只想赶紧为她戴上玉镯。
可戴玉镯要借助护手霜等润滑助力,这样生硬粗暴自然是穿不进去的。
沈初夏指骨部位摩擦得生疼,起了一片红晕。
“嘶~,疼,疼~”沈初夏是真感到疼痛了,双目染上水雾,痛苦呻吟。
谢浔到底会不会怜香惜玉啊!
戴不进去就硬往里塞啊?
直接把手剁了得了,还不用受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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