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死死盯着眼前虚伪的男人,嗤笑一声:“怎么,现在在M国那边待不下去了吗?看来叶家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叶卿川的眼中闪过一抹凛冽,看向傅斯年的眼神充满警惕。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这位侄子远离叶家,居然知道这么清楚。
“傅斯年,看来你很清楚,但知道这么多对你没什么好处!”叶卿川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意。
下一秒,男人的拳头就朝着傅斯年袭来,每一拳头都带着狠厉和杀意,招招致命。
傅斯年冷笑一声,抬手朝着叶卿川的脸上狠狠砸过去,用尽全部的力气。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块,暴风雨下得越发的猛烈。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逐渐朝着甲板越来越远,眼见着就要从甲板上掉下去,而且游轮在大海上不停的荡来荡去,仿佛下一秒就会坠入海底。
傅斯年双目猩红,回想起自己的母亲痛苦的死去和眼前这个男人分不开,心中的恨意涌进血液。
下一秒,不等叶卿川反应过来,腿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叶卿川疼的闷哼一声,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小腿在颤抖。
傅斯年将叶卿川压在身下,抬起拳头一下下朝着男人的下颚上砸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从甲板的某处偷偷溜了上来,定定的站在傅斯年的身后,抬起手中的球棒朝着傅斯年的头上恶狠狠砸下去。
“呃……”
傅斯年动作一顿,脑后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叶卿川趁着这次机会一把用力推开傅斯年,临走时恶狠狠朝着傅斯年的小腹踢了一脚。
“叶先生,您还好吗?”
白人秘书手中拿着沾着血迹的球棒,对于自己的偷袭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傅斯年踉跄着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嗤笑一声:“叶卿川,你还是只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真是感到恶心!”
男人的目光像是一头狼,低着头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虚伪的叶卿川。
白人秘书蹲在地上包扎叶卿川的伤口。
“傅斯年,我应该还没有教过你,对于任何事情,都要不择手段得到。”叶卿川冷笑一声,细长的眼尾堆在一起,显得越发的阴冷。
叶卿川拍了拍傅斯年的肩膀,冰冷粘腻的声音贴在傅斯年的耳边:“对了,你手中的傅氏集团也将会是我叶卿川脚下的垫脚石!”
下一秒,傅斯年的拳头就朝着男人的鼻梁骨上恶狠狠砸下去。
傅斯年的双目猩红,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母亲因为这个男人而痛苦离开人世的场景。
一拳比一拳用力,甚至毫无理智可言。
白人秘书愣了一会儿,连忙拿起刚才那根带血的球棒拼命朝着傅斯年的身上砸去。
不一会儿,傅斯年便缓缓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变得惨白。
叶卿川冷笑一声,瘸着一条腿缓缓走到傅斯年面前,接过白人秘书手中的球棒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铁棍声。
“傅斯年,你还真是蠢,我让你一个人来你还真就来了,真的以为我会告诉你母亲去世的证据吗?”
叶卿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细长的眼中透露出自私和阴险。
“你和你母亲,不过都是我的棋子罢了。”
说着,男人缓缓举起手中的球棒,上面鲜红的鲜血顺着球棒缓缓滴落,凝成一滴滴血珠,但很快被暴雨冲散。
就在叶卿川手中的球棒落在傅斯年的身上时,忽然一道细微、柔弱的声音传来。
“住手!”
叶卿川的瞳孔猛地一震,握着球棒的手紧了紧,犀利的视线看向一旁的白人秘书,眼神中蕴含着警告。
白人秘书结结巴巴道:“叶先生,我来的时候真的检查了,没有发现有人跟过来!”
林染赤着脚,虚弱的身体在暴雨和狂风中摇摇欲坠。
“原来是林小姐,还真是不巧在这里遇见了你。”叶卿川虚伪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这位菟丝子花一样的女人看在眼里,却没想到自己的阴谋居然被一个女人看在眼里。
林染抿抿唇,虽然心中隐隐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坚定地阻止着男人的行为。
“叶先生,请你现在就离开!”
叶卿川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在触碰到自己的利益后,男人彻底撕下自己的伪装,露出里面的自私和阴冷。
“林小姐,你觉得凭什么要让我离开?”叶卿川缓缓朝着女人逼近,就在三步的距离停下。
男人居高临下的视线仿佛在嘲笑她。
林染握紧了手中的电话,任凭暴雨在她的脸上拍打。
“叶先生,我手中的手机早就将你的行为录了下来,而且在我来的路上就已经通知了船警,若是傅斯年出了事情,您觉得傅氏集团会放过你吗?”
林染的确是在发现事情的苗头不对的时候就已经打了电话,但现在狂风暴雨,她不敢赌男人的丧心病狂。
若是叶卿川不管不顾要对傅斯年下狠手,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叶卿川的唇角抽了抽, 阴狠的目光盯着眼前纤细的女人,轻呵一声:
“林小姐,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说完,叶卿川将手中的球棒往漆黑的深海中随意扔掉,将一切证据都掩埋在大海中。
“傅斯年,下一次我绝不会放过让你生不如死的机会!”
叶卿川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嗤笑一声便离开。
林染连忙跌跌撞撞朝着甲板上的男人跑过去。
“傅斯年……你没事吧?”林染扑在男人的身上,看着男人额头上的鲜血,忍不住红了眼睛,声音颤抖。
“我没事。”傅斯年声音沙哑,冰冷的手紧紧抓住女人的手:“林染,你还记得我母亲吗?”
林染愣了一下,脑海中对于那位温柔女人的印象忽然浮现。
因为她在傅家只待了半年后,傅夫人便去世了,而且当时傅夫人因为身体的原因很少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所以对于她的印象只剩下一个很温柔的模样。
“记得,她对我也很温柔。”
傅斯年笑了笑,眼角的一滴泪水缓缓滴落。
除了在他母亲下葬的那天哭过,他后来再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心中的疮痍早被满腔的恨意填满。
所以当他听见叶卿川告诉他母亲去世的真相和证据的时候,即使知道是陷阱,但他还是来了。
“你想她了吗?”林染轻轻抱着男人,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傅斯年缓缓摇了摇头:“没有,我为什么要想她?”
可他心里知道,只有在某个夜晚,母亲会在他的梦中偶尔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