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贴他的脸,柔柔地哄:“别怕别怕,我跟你开玩笑呢,哎呀你怎么这么好骗呐?”
“没事。”沈京渡摩挲她的脸颊,薄唇勾了抹浅笑,“松萝我没事,我知道你是说着玩的。”
松萝端详着他的表情,见他面容和煦,“刚才看你脸色很难看……”
“是路灯照的吧,错觉。”
沈京渡深邃沉静的眼眸直勾勾注视着她的眼睛,“不过,我确实害怕你离开我。”
他放低音量,话里夹杂若有似无的祈求意味,“松萝,我离不开你。”
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一定是可怜地低垂,被欺负惨了一样。
松萝心下酸软地咕嘟咕嘟冒泡泡,用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面颊,“不会,我不会离开你啊。”
撩起眼皮看着他笑得温婉美好,“我也舍不得你,我很喜欢你。”
“好,我知道了。”沈京渡喜爱地亲亲松萝的眉心。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眸子深处闪过一缕幽光。
……
司机将车开到松萝住处楼下。
沈京渡抱着她准备下车。
原先赖在他怀里不动弹的人突然长出脚了,要亲自走。
怎奈晕乎了半天,尽管酒醒了大半,刚沾到地,也一时没站稳,歪歪扭扭地险些栽进灌木丛。
稳了稳身形,松萝干脆蹲下,面朝绿化。
乍一看,像马上要吐一场。
实则没有。
沈京渡半蹲在她身边,充满耐性的哄小朋友的调调,“松萝,我抱你好不好?”
松萝摇摇头,“不,电梯里会遇见别人。”
“那,要是没人我再抱你,嗯?”
“我自己可以。”松萝说着站起来,担心起得太猛导致头晕,撑着沈京渡的肩头借了点力。
找到脚踩实地的感觉后,她迈开脚步,走得没事人似的。
进了电梯,也站得笔直如松。
回家第一件事是把自己丢沙发里。
金金撒丫子扑到松萝身上,兴奋地尾巴直摇,“汪!”
松萝半闭着眼,撸毛孩子脑袋,“乖金金。”
她没开客厅的灯,沈京渡也怕她刺眼,只开了玄关灯,给室内添些光亮。
厨房传来些许动静,松萝偏头看去,看到京渡走动的忙碌的身影。
沈京渡冲了一杯蜂蜜水,放在边几上提醒她等会喝。
他去阳台收干净衣服。
松萝的视线跟随他飞到阳台,再到他走进衣帽间。
盯着盯着,她慢慢坐起身,端过杯子喝水。
沈京渡忙完出来时,就见松萝盘腿坐在懒人沙发中,双手抱着水杯,模样说不出的娇憨乖巧。
叫他格外心动。
松萝记不清她有多久没收过干衣服了,但凡有京渡在,这些家务事无需她操半点心。
她的整理癖局限于厨房,其他相对比较随意。
自打京渡住过来,他把厨房以外的地方全部收拾得井井有条。
搞得她愈来愈懒了。
松萝举起杯子,无辜地眨巴眼,“京渡,我喝不下了……”
“给我吧。”
沈京渡一口气喝光剩余的小半杯水,杯子拿回厨房冲洗放好。
真是一刻也不耽误。
“来,你坐。”松萝笑吟吟地拍拍身旁的位置。
全程眼巴巴地瞅着他。
沈京渡心软得一塌糊涂,贴着她坐下,拉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松萝侧身,又往他腿上爬,趴在他胸膛,“京渡妈妈。”
“不许这么叫。”沈京渡哭笑不得,“听上去很……怪。”
“好吧。”松萝遗憾地耸耸肩,“我贤惠的未婚夫。”
“嗯。”贤惠可以。
松萝埋首在京渡怀中,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他也不发一言,只是抱着她,时不时摸摸她的头发,亲亲她。
气氛温馨得引人打瞌睡。
直到,松萝再度解开他的纽扣,顽皮地作乱。
沈京渡呼吸有点沉,并未制止松萝。
闹了一会,她扬起脸,伸长手去摸京渡染成绯红色的耳朵,黏黏糊糊地唤:“京渡……”
她拖长尾音,“你是麻薯。”
“嗯。”
“草莓味的麻薯。”
“为什么是草莓味的?”
“我爱吃。”
沈京渡深褐色的眸沁出笑来,“好,给你买。”
松萝一脸肃然,“你不给我吃。”
“没有,”他摸手机,“怎么会不给吃呢,我得先看看这个点有没有的卖。”
“我说的不是麻薯。”
“那是什么?”
“你。”
沈京渡握着手机顿住了。
松萝不躲不闪地看着他的眼睛,二人之间仅隔了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光线昏暗。
是谁的心怦怦跳。
谁把谁的呼吸缠绕。
沈京渡手臂搭在松萝腰背,鼓起的青筋在朦胧环境下,更显欲色。
温度攀升。
不知道谁起的头,中途瞬息的清醒后,迎向更深重的晕眩。
松萝嘴唇开合,小口小口地喘气,温软的触感一一落在她颈间。
她无力地轻轻推了推京渡,“洗澡。”
一身的酒味烧烤味,不合适。
沈京渡含糊地应一声,右手紧握成拳头,用尽自制力抬起头,隐忍地贴贴松萝眉尾,“好。”
嗓子哑得透彻。
松萝耳根子发软,倔强地要求,“你陪我洗哦,我喝了酒,酒后一个人洗澡很危险的。”
她仅是微醺,最后那句有危言耸听的成分。
沈京渡却很想告诉她,宝宝,也许两个人洗更危险。
他沉默着,眼里压抑的情绪重得惊人。
松萝张开双臂,满脸依赖和信任,“抱。”
这样的松萝,他无法拒绝。
……
限定共浴。
从浴室出来时,松萝脸颊粉扑扑的,分外动人。
她侧躺,抓住京渡的手拉向腰后,“你摸摸。”
沈京渡指尖触及滑腻的皮肤,顿了一顿。
“摸到没?”松萝问。
“没。”下意识地回答完,又反问,“摸到什么?”
“我的懒骨头啊!”
松萝正经地说:“这才几个月,我已经长出懒骨头了,哎。”
沈京渡明显跟不上节奏,傻愣愣地呆了片刻,失笑出声,搂着她亲她的小脸蛋,“松萝,你不懒。”
转瞬改口:“懒点儿也好,有我呢。”
他巴不得她处处需要他处处离不了他。
松萝故作忧愁,“都是你惯的,这下可好,你要负责。”
“嗯嗯,我负责。”沈京渡高兴得掩饰不住,温热的唇流连于她细白的脖子,辗转往复。
四片唇瓣又贴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