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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儿的雨水可真多!”
  刘老婆子一脸的喜色。据说他们离定王封地已经不远了,孙子说越往东雨水越充沛。这对他们普通百姓来说,那可是个好消息。
  此时的秦木正在向路人打听,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也许是因为秦木长的本就好看,而他收起那一身的痞气,看着很像个落难的富家公子。问起路来总是比别人容易些。
  “木头?问清楚了没?咱还得走多久?路可好走?”秦村长见秦木回来,迫不及待的询问了起来。
  秦木笑了笑,回道:“走商的大哥说,这里距离定王封地不远了,不过到了封地我们还得到康乐府去,那里会对灾民进行安置的。”
  秦村长呢喃道:“康乐府,听着名字就是个好地方。”
  “不过,再往走两三日,我们会经过一处峡谷,那里地势比较险……。”秦木将打听到的情况讲给秦村长和其他人听。
  “那有啥好怕的。咱啥路没走过?山都翻过,峡谷怕啥!”秦二牛毫不在意道。
  秦大牛皱着眉看向秦木问道:“峡谷是有啥危险不成?”
  “大牛叔说的没错,确实有危险,落石伤人!”尤其是下过雨后,经常有落石滚下。那商队里的人说,那条峡谷被砸死的人和马已经不计其数了。
  秦二牛道:“那我们还走不走?”
  秦村长无奈道:“到了那块儿再决定吧!”只要有路就行!再难的路也得过!
  逃荒队伍走了两日,确实遇到商队所说的峡谷,可这里却没了路。
  险峻的峡谷已经被碎石堵死,根本无法再通过。两日前遇到的商队,也被迫留在了这里。
  秦木向着那日与他交谈的大汉走了过去。
  “小兄弟,是你啊?”
  秦木对着大汉拱了拱手,道:“再次相遇便是有缘,小弟秦木,还不知大哥贵姓?”
  大汉豪爽道:“免贵姓柳,我年长你许多,唤我柳叔即可!”这小兄弟看着也就十几岁,他都年近不惑了。
  秦木从善如流,唤了声“柳叔”。
  “柳叔,这条路没办法通过了吗?”秦木趁机打听道。人家商队经常往返这里,定是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的。
  柳叔摇头叹气道:“这次碎石太多了!”之前他们也遇到过类似情况,他们都是自己想办法将石块移开。
  秦木看了一眼后方的村民后看着柳叔问道:“移开这些石块,需要多久?”
  柳叔:“我知道你小子想啥!你觉得你们人多,移开这些不难?”
  他指了指峡谷继续说道:“想从这里过,至少得两月以后!”
  秦木听后犯了难。两个月,他们要做好在这里过冬的准备了。可缺衣少粮的,怎么熬下去呢!难道要原路返回?
  柳叔将腰间酒囊取下,灌了一口后递给秦木,秦木也不拒绝,双手接过稍稍尝了一口。很辣,他不太喜欢。
  “你小子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柳叔打趣道。
  秦木笑着点了点脑袋,他确实是第一次喝。秦木看了一眼商队的货物,试探道:
  “柳叔可是还知道其他的路?”商队运送货物是要按时送到的。他不信商队会在这里耗费两个月。
  柳叔神色认真道:“有!”
  ……
  “爹,秦木这小子行啊!居然还跟人家喝上酒了?”秦二牛看着不远处的秦木,有些羡慕的说道。他都近半年不曾尝过酒味儿了。
  秦村长看了儿子一眼,没理他。
  秦木返回时,脸有些微红。秦二牛打趣道:“你小子!这是喝大了?”
  秦木摇头,看向秦村长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详细说了出来。
  峡谷不能走,只有两条路可行。
  一,原路返回,找个荒村住着,来年再继续赶路。
  二,绕道走另一条路。而这条路上很可能会遭遇土匪。
  将情况说明后,秦木便觉脑袋有些闷,他离开人群想找个地方缓缓!
  留下秦村长和其他人商议大家最终的决定。
  刘老婆子看了一眼身边的叶儿,说道:“帮老婆子看着些木头,老婆子听听村长说啥。”
  叶儿点头正要去看秦木,就听秦木娘道:“哪能麻烦人家叶儿呢,我去吧,娘!”
  刘老婆子将二儿媳拉住,说道:“你去什么去!你也留下来听听!”这二儿媳真是没眼力劲。
  叶儿犹豫片刻,离开了人群。
  秦木靠坐在一块岩石后,有些犯晕。
  “秦哥?你不要紧吧?喝酒水吧!”叶儿将手中竹筒递了过去。
  秦木接过竹筒,猛喝了几口笑道:“我真的不善饮酒,以后再不饮了!”
  此时的秦木与以往一点也不一样,他双眼迷茫,脸色微红,少了些平日的厉色!更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了。
  “叶儿,待你及笄,我娶你可好?”
  秦木突然的问话,让叶儿瞪大了眼睛。震惊过后又是慌乱无措。
  秦木脑袋昏昏沉沉,他抬手拍了拍。呢喃道:“叶儿,是不愿意吗!”像在问也儿,更像在自言自语。
  叶儿呆呆的看着秦木,明知他是醉了酒随口一说,可她还是想相信,也想点头答应。
  ……
  “秦哥?咦?叶儿姐也在啊!”塘子风风火火的跑来寻秦木,打断了二人间的沉默。
  叶儿心虚,借口离开了。
  塘子蹲在秦木身旁,问道:“秦哥,你还能起来吗?”
  秦木低着脑袋不发一言,唐子低头看去,发现秦木竟是睡着了!他终于发现了秦哥的一个弱点——不胜酒力!
  本来秦村长还想听听秦木的想法,得知他醉酒沉睡后,决定明日再商议。都已经耽搁了,也不差这半日、一日的。
  秦木被亲爹和大伯抱到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刘老婆子给他盖上了破被子。
  “这孩子,哪里就饮过酒呢!这醒来得多难受啊!”唠唠叨叨很是心疼不已,她孙子这都是为了村里啊!
  秦木再次醒来天色都暗了,好在他只尝了一点儿,除了脑袋有些沉外再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揉揉太阳穴,问道:“奶?叶儿呢?”
  刘老婆子白了孙子一眼,说道:“也不知是发生了啥,那孩子一整日都是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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