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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楚召帝要发怒,众人都紧张了起来。
唯独太后,笑呵呵地道:“古有彩衣娱亲,今有玄行为哀家唱戏。难得孩子有心,皇帝就莫要大发雷霆了。瞧瞧,你生气,大家都紧张了。”
太后都这样说了,楚召帝也不好说什么。
“齐王唱得确实不错,这走位、这唱腔都有模有样的,看来平日里没少练习。”魏贵妃表面上在夸赞齐王,实则却说齐王不务正业,私下里肯定没少玩物丧志。
太后哪里听不懂魏贵妃的内涵?
她斜睨了魏贵妃一样,淡声道:“齐王只是藩王,在他的藩地只要不影响政务,玩玩闹闹又何妨?若是太过精明能干,反而遭人猜忌。贵妃,你说是吧?”
魏贵妃当即诚惶诚恐地垂头:“太后所言甚是。”
齐王这个傻不愣登的,唱完了戏。太后赏了他,魏贵妃也赏了他,他就高兴得像个吃到糖的小孩一样,满脸堆笑。
回到宴会上的时候,齐王还冲着宁茯挑了挑眉头,“魏贵妃变得大方多了。我就随便唱了一台戏,她就赏了我不少好东西。以前倒没看出她怎么喜欢看戏。嗯,回头我再多唱几首给她听。”
时淮之忍不住嗤笑,真觉得这个齐王有点缺心眼。
宁茯倒是没多说,只道了句:“随你高兴。”
旁边太子过来喊他喝酒时,他也乐呵呵地过去了。
时淮之忍不住问宁茯:“齐王一直都这么单纯吗?”
宁茯点头。
时淮之暗自扶额:“他不知道刚才自己差点就被魏贵妃给坑了吗?你怎么也不提点一二?”
宁茯道:“没必要。”
时淮之不解。
宁茯饮了一杯酒,淡声道:“权势之下,心思阴暗之人太多。玄行若能一直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也算难能可贵。”
时淮之思索着她的话,不知不觉地也连着喝了好几杯酒。
宁茯剑眉一蹙:“少喝点!你若喝醉了,本王可不管你!”
可惜他话还是说晚了,时淮之三杯酒下肚,顿时就觉得头晕目眩起来,说起话来也有些磕巴:“这酒怎……怎么劲那么大?我从前喝果子酒喝十杯都……都没感觉……呃!”
“你这个女人还真喝醉了?果子酒能和这种烈酒比吗?真是笨蛋!”嘴里满满的嫌弃,可眼见时淮之酒劲上头,摇晃着趴到桌上,宁茯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扶柳要过来扶时淮之下去休息,宁茯直接把人打横一抱:“本王送她去吧。”
扶柳暗自偷笑:王爷对王妃果然很关心。
她正要带着宫人跟去服侍,却被太后派人拦住,不许他们去打扰成王夫妇。
太后多精明啊,她早看出宁茯和时淮之两人关系生疏,很有可能连洞房都没入。自然要抓紧一切时机,让小两口的感情尽快升温。
宁茯把时淮之抱到内殿后,却迟迟不见扶柳等人过来。把喝醉的时淮之交给其他宫人伺候,他又不太放心。
干脆亲自把人抱到床榻上。
此刻,时淮之已经睡着了。往日张牙舞爪,动不动就气他的小女人,难得地安静下来。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仔细地看她。
时淮之生得很美,眉眼如画,皮肤细腻白皙,脸颊出透出一抹绯红,越发显得娇媚。
她略有些消瘦,躺在榻上,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褥子里浑似无骨。唯独胸部圆润饱满,大小合一,正伴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嗯,好酒!”时淮之嘀咕一声,似乎感觉到有些热,抬手扯了扯领口。
领口被扯低,从宁茯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一直蔓延道胸口的峰岚处。
他看着看着,便一阵心驰意动。
忽然,他回过神来,暗骂自己龌龊。
转头看了看周围,他轻舒一口气:还好没人瞧见。
“你这个女人!”宁茯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这时有宫人进来送茶,宁茯急忙拉过毯子给时淮之盖上,又下令让人不要随便进来。
午后阳光明媚,洒落她的睡颜上,平添了几分俏皮。
宁茯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忽然觉得就这样一直下去似乎也挺好。
两个时辰后。
等时淮之一觉睡醒的时候,就看到宁茯半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而自己,居然枕在他的腿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均匀的鼾声从男人的鼻腔里传出,有点像打盹的猫儿。让时淮之看着,居然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宁茯忽然睁开了眼睛,周身的气场立马变成寒冷且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时淮之遗憾地叹了口气:果然这个男人一醒来就是杀神临世,瞧着一点都不可爱了。
宁茯本来还想问时淮之感觉怎么样,结果就看到她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失望。
他眉头一皱:她那什么眼神?不希望看到本王?
接着又见时淮之坐起来,悄悄地拉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衣物,见到衣物完好她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而这一切细节看到宁茯的眼里,顿时就恼了:“你莫非是怕本王趁虚而入占你便宜?你当本王是什么人!”
时淮之倒也不是那么不知道好歹的人,解释道:“我就是怕自己喝醉了,没注意衣着问题。太后给的这套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一不注意容易走光。我知道你不会的,你很君子……”
宁茯闻言,神色顿时舒缓了下来,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原来在你心里,本王还是个君子。”
却听时淮之接着道:“主要是你那地方的毛病还没好,有心无力,没办法对我怎么样。”
宁茯的脸色再度垮了下来:“你这个女人,天天在本王伤口上撒盐!真当本王可欺?!”
时淮之自知失言,忙道:“抱歉抱歉,我没嘲笑你的意思。我就是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哎哎,别恼啊!又不是真太监,回头我给医好就是了,保管你重振雄风!”
“重振雄风”这几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要是一般人敢在宁茯跟前这样说,早被他一剑给宰了。但是对眼前这个女人,宁茯既恨得牙痒痒,又拿她没办法,还有些不可言说的情愫在里面。
他冷静了下来,问道:“你真有办法治好本王的……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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