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阮颜回头,目光不经意掠过他身体。
他腰腹裹着浴巾,蜜蜡色的躯体湿漉漉的,还未擦干,水珠从凸显的肌肉线条滚落,映着水光。
她转移视线,“我敲门了啊,我来给傅先生换装单套的!”
傅廷洲将毛巾挂在肩上,朝她靠近,阮颜下意识想后退,可想到什么,她没动,而是镇静自若地抬起头对上他目光。
他停在她身前,弥漫的湿热气息夹狭着沐浴露的淡香,无意间迸发的荷尔蒙更为浑厚。
他嗓音低沉,“好看吗?”
阮颜回神,倏然笑了,“傅先生该不会是在勾引我吧?”
“你觉得呢?”
阮颜毫不客气上手,指尖抚过他腹肌线,“手感不错。”
傅廷洲突然扯下浴巾,她因为没做好心理准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避了视线。
蓦地,头顶上传来他的嗤笑,“平时恨不得扒光我,睡了我,这个时候怎么害羞了?不看吗?”
阮颜深吸一口气,这个死变态…
“我怎么会害羞呢——”阮颜冒着长针眼的风险回头看,然而他浴巾下还穿了条裤衩子。
又被耍了!
看到她僵滞的表情,傅廷洲彻底笑出声,心情似乎更不错了,“让你失望了。”
“你…”阮颜火气一上来,距离爆发就差一点点,她极力压制回去,这点还不值得让她功亏一篑。
她委屈道,“傅先生总逗着人家玩,好玩吗?”
他嗯了声,“我没逗过别人。”
阮颜,“……”
什么意思,显得她很特殊?
似乎见她仍杵着,傅廷洲掠了眼她手上的床单,“不是要换床单套吗?”
她这才想起正事儿,到一旁把床单套好,傅廷洲转身进衣帽间的同时,阮颜目光不经意落在他背后,一条条陈旧疤痕,狰狞丑陋,显得触目惊心。
她诧异。
纵然有过肌肤之亲,但她从未看过他的身体,更不曾发现他背上这些疤痕。
即使他是私生子身份,可傅老也承认了他的存在,甚至将傅氏交到他一人手里,可想而知他这个私生子在傅家依旧是风生水起。
可是,他背后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很快,阮颜将所有想法从脑海中清除,不容动摇。
傅廷洲的经历跟她没关系,她更不会因此来同情他,她只需要达到目的,仅此而已。
鉴于傍晚时被逗弄的不甘,阮颜在床上辗转难眠,傅廷洲摆明了就是像逗猫似的逗她玩,论吊胃口,他更胜一筹。
在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睡到他?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阮颜掀被子起身,抱起一个枕离开了房间,她顺着楼梯来到傅廷洲卧室外。
扭动门把,居然没反锁。
阮颜推门入室,室内黑灯瞎火的,好在有走廊的光线折射在地面,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她小心翼翼关上门,蹑手蹑脚来到床边,男人睡姿不算太差,至少没有四仰八叉。
她俯身,趴在他耳边轻声叫唤,“傅先生?”
确认睡着了。
阮颜将枕头放边上,拉开被子爬进去,一个女人都主动到这种地步了,他要还真的没半点想法,就说明他“废”了。
然而她刚躺下没多久,身旁的男人睁开了眼,手臂一伸,将她捞到怀里,半边身躯覆在她上方,“阮秘书的保证,看来只是口头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