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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捕捉到‘陆’这个字眼,席欢下意识的往门外看了眼。
  林佑隽刚好看过来,立刻变脸冲她笑,又走远了些去接电话,“不提陆家,晦气,今天我来签热搜妹子了,说好了我签下你的跑车归我……”
  他走远了,声音还故意压低了一些,席欢彻底听不见说了什么。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敏感,听到‘陆’就想到陆聿柏,她暗自摇摇头,认真钻研合同。
  “林老板阔气啊。”老板娘看到合同条款,“你看,每个月给你两万的底薪,等你培训完正式工作,赚到的钱超出两万,多出来的五五分,赚不到可以解约,还不用赔钱。”
  这条例对席欢百利而无一害。
  要么是林佑隽人傻钱多,要么就是他对席欢特别的有信心,一定不会赔。
  想到林佑隽冲自己的态度,席欢觉得是后者,如此一来她就很有压力。
  “你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商机吗?一定行吗?”席欢问老板娘。
  培训时间不长,但做直播这行砸钱养名气,是需要投资的。
  所以林佑隽要赔,不仅仅是赔她每个月两万块的工资那么简单。
  老板娘白她,“小白眼狼,当初毛遂自荐的那股劲儿呢?张口管我要的食材都是名贵的,你就不怕我赔?”
  席欢嘴角抽搐,“……”
  健康方面的东西她专业,自己知道稳赚不赔,但别的不行,她没信心。
  还没考虑好,林佑隽回来了,重新坐下,“小欢欢,还有什么顾虑吗?”
  “有。”席欢如实点头,“我怕你赔钱。”
  林佑隽:“???”
  他一整个问号脸,反应过来后大笑,“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员工,今天你,我签定了。”
  “可以是可以,但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席欢思来想去,又说,“前期进公司,我可以按照你给我安排的路走,可如果你安排的路不行,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来选择走什么路?”
  林佑隽相中的是她气质,还有她练瑜伽,大抵也是跟健康运动方面有关的。
  但她还可以做营养师,健康管理师,线上调理饮食规划食谱,网上有不少这种账号,粉丝很多,但有一些都不是很专业,她有信心能比这些人做得好。
  母亲的医药费很多,她没有多少钱去投资,林佑隽相当于她的转机,她不能轻易就放弃,一次不成再争取一次。
  “行啊。”林佑隽答应得干脆利落。
  老板娘替席欢高兴,催席欢签字,“上哪儿找林老板这么好说话的老板去?天底下找不出来第二个!”
  她这么一说,林佑隽笑容没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掉价,板着脸添了一句,“你要这么说,我也得提点儿要求了,你所谓的给你一次机会,你选择走什么路?如果不行的话,你得补偿我。”
  “补偿什么?”席欢皱着眉,要是让她赔钱,她可没有。
  老板娘回过神朝自己嘴上抽了一下,再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我还没想好,放心,我不欺负人,不肉偿也不赔钱,你暂时先欠我一个条件吧,怎么样?”林佑隽就是想挽回一下老板的面子。
  席欢看出来了,提着的心落下,将最后几条合同条款看完,她签字,签好后把合同推向林佑隽,“林老板,您签。”
  “好!”林佑隽签下自己名字,复又看了一眼席欢的名字,拧眉,“你姓席啊?”
  “是,席欢。”席欢起身,主动伸出手,“合作愉快,请多多关照。”
  林佑隽叹息,“得,你这姓跟我死对头的童养媳一模一样,不过不碍事,以后我叫你小欢欢,闭口不提这个姓。”
  他笑着,半握席欢的手,“合作愉快,明天周末,你周一去公司报道吧。”
  席欢手心有些出汗,早上收到老板娘微信是刚动心思,结果一眨眼的功夫,签约了。
  她从今天起,也是有工作的人了。
  席欢下楼送林佑隽时,戴上了口罩,林佑隽觉得稀奇,但没多问。
  老板娘主动送席欢回家,一路上敲敲打打,让她可千万不要赚了钱,就不顾时光小馆的食谱了。
  “我能找到这份工作,多亏了你帮我牵线,我会一直帮你弄食谱的。”席欢是感激老板娘的,“改天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饭吧。”
  “去你家吗?”老板娘眼睛贼亮,“今晚怎么样?正好让我看看你老公。”
  席欢一盆冷水浇灭她的好奇心,“他长得丑,还特别花心,我这个太太的位置随时不保,所以才努力赚钱的,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会让你失望的。”
  “啊?”老板娘吃惊,“你该不会跟那些年轻小姑娘一样,找了个家里红旗总换,外面彩旗一直飘的吧?还是那种年纪大又丑,老油条?”
  “差不多。”席欢只敢在背地里损陆聿柏,反正也不会被知道,所以她要多损就有多损。
  “那你还是别谢我了,你老公那样的人倒胃口。”老板娘撇嘴,“你也不用请我吃饭,要不是你自己松口,我使多大力也不管用。”
  席欢笑笑,不再说话。
  明天周末,温南音休息,她约了见面,打算把工作的事情告诉温南音,顺便取取经。
  回到家里时,天色还早。
  昨晚她累得很,今天一早就出来,疯狂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收。
  玄关散落着她的裤子,客厅有她的内衣,楼梯上还有陆聿柏的衬衫和裤子。
  今早上走得匆忙,看到这些没觉得有什么。
  这会儿,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席欢耳根都发烫。
  她拢起长发,将头发束好,深吸一口气弯腰将自己的衣物全都拾起来,拿到二楼丢进洗衣机里,对陆聿柏的衣服——视而不见。
  晚上她也没等陆聿柏吃饭,煮了碗面,甚至连问都没问他回不回来。
  暗戳戳的较劲,她像吃了雄心豹子胆,感觉骨头都硬了。
  但那仅限于在没看到陆聿柏之前。
  七点钟,陆聿柏进家门,臂弯搭着西装外套,越往客厅走眉头皱得越深,乱到他不忍直视。
  尤其昂贵的紫檀茶壶壶嘴,挂着他的四角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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