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褪去,显露出下着倾盆大雨的灰暗天空。
昨天还阳光高照,不过一晚,就电闪雷鸣。
赵初语站在总统套房落地窗前,透过覆满雨滴的玻璃,眺望远方被暴雨笼罩的街市。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何其渺小。
她似出神般望着某个点。
昨晚,祁瑾安搂着她回来酒店,依旧是先泡澡,从头到脚冲洗干净,再帮她把头发吹干,接着就是抱到床上,睡觉。
就单纯睡觉,什么也没做。
想开口询问在医院门口叫住他的那个女人是谁,看到他闭上双眼,就咽回了喉咙,什么也没问。
是她差点越界了,她无名无份,又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私事。
可一想到会插足到他与别人的感情,就让她如鲠在喉。
她从小就被辱骂是小三的女儿,难道还要做最让自己厌恶的那种人吗?
这件事积压在她心里,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凌晨五点,就悄悄离开他怀抱,穿上衣物,走出客厅,在这里站着发呆。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个温热的胸膛慢慢靠近她后背,劲瘦的双臂将她揽入滚烫的怀中。
暗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怎么起这么早?打雷吵醒了?”
翻身想抱她,抱了个空才发现她不在房间。
察觉她有可能偷偷离开的那一秒,心里闪过陌生的慌张,披着一件浴袍就跑了出来,像是毛头小子一样。
瞅见她站在客厅,才下意识松了口气。
现在把她紧紧搂进怀里,慌乱的心才踏实下来。
赵初语并不清楚祁瑾安的心理历程,突然被他结实的臂弯禁锢,心微微加快,耳根有些发热。
当他俯首咬上她耳垂,身体似过电般,有种颤栗直达天灵盖。
血液似乎都因为他的亲密举动,加热起来。
双腿仿佛都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只能用手抓住他强劲有力的手臂,去维持身体平衡,再扭头,想躲开他咬她耳朵的举动。
嫣红的小嘴同时回答他的问题,“不…是,睡不着就起来了。”
没有被刻意收起媚意的声音,更多了一丝像是引人犯罪的诱惑。
特别是祁瑾安并没放过她的耳垂,反而又强势地加重了用牙齿研磨的力道,更让她那低回轻柔的言语多了几分妩媚含情。
娇中带妖,柔中带媚,瞬时就把暗藏在祁瑾安体内的“火气”勾了起来。
大手不受控地钻进她衣摆,揉上盈盈一握的细腰。
恍如杨柳的纤腰,曲线似一首动听的乐曲,令人沉沦。
他知道她的腰有多软,有多勾魂。
灼热的手掌贴在嫩如凝脂的肌肤上,那柔软触感让他呼吸都加重了好一些。
赵初语深知再不阻止就会发生那晚的事情,咬着下唇让自己维持一丝清醒,再在祁瑾安毫无防备时,用力挣脱。
她双手环胸,挡住跑出领口的半圆,快速逃到沙发另一边,借着昏暗的光芒,警惕地望着如同被乌云覆盖住全身的他。
在知道他可能有伴侣的情况下,她不想再和他做那事。
祁瑾安神色不明地凝望着恍如惊弓之鸟的赵初语,衣衫半解,魅惑天成。
每个无意间的举动,都像带着钩子,在向他诉说,快干她。
尤其是她此时半遮半露的状态,就更有说不出的风骚。
纯情眼神与惑尽众生的妖娆身材相结合,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
他压迫性极强的视线,毫无遮挡地扫视着她全身,丝毫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过来。”
含着强制命令的冰寒嗓音,在宣告他的耐性有限。
赵初语咬着下唇,小手紧抓着身上的衣服,在做无声的抵抗。
她也不想惹恼他,更不想婆婆在他的帮助下刚有点好转,就得罪他,可在发现他可能有别的女人后,就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在他身下承欢。
这会让她感觉很恶心。
别人使用过的烂黄瓜,她不要。
祁瑾安显然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反抗,不顺从,心里就无比浮躁。
她,比他在生意场上遇到的所有难题,都要难以攻克。
他眸光暗沉,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尝试去解读她这个反常行为。
可思来想去,除了还在ICU的那个老太太,想不出她这是要闹哪样。
他缓下语气,轻启薄唇,“你是想过去医院?”
经这么一出,他体内的邪火已经转换为焦躁。
赵初语仍咬着唇,听到能逃过这一劫,去医院看婆婆,沉默一瞬,才轻轻点头。
祁瑾安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冰眸冷沉,“我换衣服陪你过去。”
和她的倔性子比,终究还是他先妥协。
这已不知是他第几次让步。
赵初语见他真的放过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种很复杂的情感。
待他转身回房洗漱换衣服,她也连忙把身上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他方才吸吮的那么用力,脖子肯定留下了痕迹,也只能用头发遮挡住。
十分钟后,两人乘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
因外面狂风骤雨,会有危险,便打算走地下通道,前往与之相连的私人医院。
现在还很早,清晨六点的地下停车场,异常安静。
祁瑾安这次只带了两个保镖,通过某个转角,突然迎面飞来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还伴随一道疯狂的男声。
“我要杀了你,敢迷奸我老婆,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初语一夜没睡,神情恍惚,慢半拍发现那把匕首直冲她脑门。
因她先前的抵抗,祁瑾安并没像前两天一样搂着她。
在她有意隔绝下,两人的距离,相距近两米。
祁瑾安没办法第一时间推开她,只能迅速闪身过去,挡在她前面。
“噗——”
匕首刺过手臂的声响,在寂静的地下停车场,非常清晰。
保镖的动作很快,立即上前擒住还想试图拿起一箱酒精泼洒的肥胖男人。
赵初语被这一幕吓到脸色惨白,瞧见祁瑾安捂着胳膊的手,覆满流出来的鲜血,马上回神,着急地跑上前扶住他。
“祁瑾安,你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