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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时晏,你这样算强奸。”
  林惜捂着裸露的胸口,满脸惊恐道。
  楚时晏眼睛里红血丝密布,他一手将林惜固定在身前,一手去解自己腰间的皮带扣,语气急促:
  “你是我楚时晏的太太,跟我上床是你的义务。”
  林惜歪过头躲避楚时晏的亲吻,闭眼喊了一句:
  “只要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或者胁迫发生性关系,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楚时晏躁动的身体停了下来,他伏在林惜身上骂了一句。
  楚时晏起身,扣上皮带,眉目间的情欲已经被寒霜替代:“林惜,你以前从来不会拒绝我。”
  林惜从洗手台上下来,整理凌乱的衣衫,她弱声道:“我刚才洗地毯出了一身汗,身上不干净。”
  楚时晏已经穿戴整齐,就像刚刚的情动从未发生,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质问道:
  “是因为身上不干净,还是因为什么人?”
  林惜不解地望了楚时晏一眼。
  她这几天太累了,也生气楚时晏在酒吧不帮她解围。
  地上还摊着又脏又厚重的毛毯没洗完,她实在没有心情跟楚时晏在洗手间打野战。
  “对不起。”林惜低头道歉。
  林惜的不解释在楚时晏眼中是承认了跟裴修远的关系。
  楚时晏下颌微动,他咬紧了后槽牙。
  林惜,裴修远对你那么重要吗,你还没跟我楚时晏离婚,就开始为裴修远守身如玉?
  林惜把毛毯铺到地板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卧室的床上空荡荡的。
  楚时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大概又是去找哪个女人发泄欲望了吧。
  不对,楚时晏现在有白雪凝了。
  林惜大脑混沌,她吞下一粒安眠药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醒过来,嘈杂声从楚宅庭院的草坪上传来。
  安眠药吃得晚,药力还没下去,她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我们来给老太太拜寿啦。”外面有人笑着喊了一声。
  林惜蓦的惊醒,今天是奶奶的生日。
  她赶紧起床收拾。
  坐到镜子前,林惜倒吸一口冷气。
  镜子中的人憔悴异常,她的脸红肿着,黑眼圈有点重,嘴唇也失去光泽。
  今天是奶奶六十六岁的大寿,参加寿宴的人很多,她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不能给奶奶丢脸。
  林惜在抽屉深处翻出几个瓶瓶罐罐。
  都是秦秋云不用了送给她的护肤品,化妆品。
  林惜一头乌黑的秀发,皮肤是冷白皮,眼睫毛黝黑浓密,嘴唇红润有光泽。
  楚老太太总是道:“惜儿天生丽质,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儿来。”
  林惜素面朝天都有一种化着淡妆的美感。
  今天林惜第一次化妆,她在脸上仔细涂抹好护肤品,上了一层粉底液,又将眉眼细细描绘出来,最后涂抹上蔷薇色口红。
  镜子里的人顿时焕然一新。
  林惜摆头查看镜子中人脸的每个角度。
  她吃惊自己这张脸竟然这么适合化妆。
  “咚咚咚——”
  卧室的门被敲响。
  “太太让你下去帮忙。”佣人提醒道。
  林惜的身份没有被楚家公开,只有与楚家亲近的极少数人知道。
  林惜不想在公开场合引人注目,刻意换了一身低调的淡蓝色连衣裙,上面点缀着粉色的花朵。
  一楼会客厅角落。
  秦秋云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秦秋蕤,余妙妙,还有几个脸熟的阿姨。
  都是秦秋云的好姐妹好闺蜜。
  秦秋云看到林惜从楼上下来,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恼怒道:
  “今天是老太太的六十六大寿,宾客都到了,你起这么晚,懂不懂礼数。”
  众人看向林惜,都是一惊。
  余妙妙瞪大了眼睛。
  林惜是整容了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漂亮。
  秦秋云看清林惜的脸都震惊了。
  林惜的脸精致的像娃娃,整个人都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似乎昨晚被整的不是她。
  “妹妹,你儿媳妇是个有心机的,以前从来不打扮,今天来的人多她打扮得这么漂亮,也不知道是打扮给谁看。”秦秋蕤对秦秋云挑拨离间道。
  自从白雪凝告诉秦秋云林惜在外面勾引男人,秦秋云对林惜厌恶到极点。
  秦秋蕤的话提醒了秦秋云。
  今天来参加寿宴的都是A市的富豪权贵,时晏跟林惜要离婚了,林惜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找下家,攀个高枝儿。
  “骨子里就是个狐狸精,人越多她越是搔首弄姿,不知廉耻的玩意儿。”
  秦秋云每次骂林惜都忘记自己是尊贵的富家太太,说出不符合身份的脏话。
  “哎,年轻就是好,随便打扮一下都这么亮眼,我们人老珠黄喽。”一个打扮时髦的妇人对秦秋云道。
  “是啊,年轻就是好,十八无丑女。”另外一个妇人附和道。
  论年轻,余妙妙比林惜小两岁。
  今天她要见暗恋许久的一个人,铆足了劲打扮了两个小时。
  秦秋蕤一个催促她,她还在纠结发尾的卷儿是往里卷,还是往外卷。
  现场没有一个人夸赞她漂亮,反而夸林惜年轻漂亮。
  余妙妙气愤地攥紧了拳头。
  “光是年轻漂亮有什么用,时晏哥哥不喜欢她。”余妙妙不屑道。
  秦秋云冷哼:“时晏都要跟她离婚了,也不知道她今天穿成这样要勾搭谁。”
  “当初也是我瞎了眼,明知道她耍心机爬上了时晏的床,我觉得女儿家的清白最重要,这才逼时晏娶了她,我糊涂啊......”
  林惜有苦难言。
  当初明明是秦秋云主动找上还没出校门的她,苦口婆心劝说林惜扮作白雪凝引诱楚时晏。
  秦秋云以楚家对她有恩道德绑架她。
  林惜偷偷爱了楚时晏四年,嫁给楚时晏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但她不想以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得到楚时晏。
  她想光明正大地跟楚时晏相爱,两个人大大方方走到阳光下。
  林惜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跟楚时晏的差距何止天堑。
  秦秋云的苦苦劝说下,林惜妥协了。
  秦秋云说你若不听阿姨的,时晏就要毁了。
  林惜听了,嫁了。
  想不到一蹶不振的楚时晏换了种方式毁掉自己。
  他沉沦夜店会所,搞坏自己的名声。
  林惜也毁了,原本应该有光明的前途,被囚禁在楚家,做小伏低。
  林惜帮她们挨个添咖啡。
  一位面善的阿姨上下打量林惜:“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真招人喜欢。”
  秦秋云嘲笑道:“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招人喜欢有什么用。”
  面善的阿姨摇摇头:“家世背景当然重要,人品更重要。”
  秦秋云明显忌惮这个阿姨,但又压抑不住对林惜的厌恶:
  “她有什么人品,她要安分守己就该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抛头露面......”
  面善的阿姨不赞同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秦秋云越说越气愤,咬牙切齿道:“能被我们时晏睡三年是她的福气。”
  面善的阿姨蹙着眉头,掩了下口鼻,离开人群。
  秦秋云气头上总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楚老太太说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冤枉她。
  客厅的门推开,楚时晏和白雪凝相伴从外面走进来。
  林惜差点拿不稳咖啡壶。
  昨晚楚时晏果然去找白雪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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