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空间里面有不少东西,但仓库里面的大米、白面都是娇花姑奶奶从末世带过来的精致大米和白面,跟这个时代的米面还是有一些明显差距的,根本不能拿到人前,还有很多东西都是跟这个时代不符的。
所以,辛姝既然决定了要下乡,还是要准备很多东西的,好在有空间,倒也不用她大包小裹的往下乡搬。
刘家因为刘耀堂被人袭击导致重伤,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大街小巷都是关于刘家的议论声,所以这几天根本没有人再去关注安家的事情。
如此一来,也能让辛姝安安心心的收拾下乡需要的东西了。
整整三天的时间,辛姝每天早出晚归,逛遍了各大商店、供销社,能买的都买了,不仅如此董良这几天也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在黑市给她收集了不少吃的、用的,这些东西包括她空间里面原有的,足够她在乡下有滋有味的活个几年。
重点是,这几天花的钱都是从刘耀堂那里抢来的,而且还剩下一些,连辛姝的本钱都没过一分。
最后一天晚上,辛姝将买回来的东西分类放好,全部收到了后院的一间较小的空置仓库里,看着满满当当的几个仓库,即将去往陌生地方而有些慌乱心算是安稳了许多。
“囡囡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一道空灵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随后空间里凭空出现一道暖风,轻柔的围绕在辛姝的身边,仿佛将小小的少女轻柔的抱在怀里一样。
空空对于没保护好主人一直都很自责,特别是醒来之后发现主人已经离世,更是让他难受不已。
主人将自己留给小主人,安空空明白是什么意思,主人是想他有理由和动力继续活下去,而不是选择自毁。
这个时代看似和平却内乱纷争不断,安家虽然位高权重,但盯着他们的人不少,想要取而代之的更是大有人在。
所以,在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为主人守着安家,要好好照顾这个跟主人长得很像的小主人。
而且随着这个世界民主意识越来越强,原本压制它的那个世界意识越发薄弱,已经对他构成不了太大的威胁,它能帮小主人做的事情更多了。
辛姝笑着点了点头,本就长相娇嫩、天生笑颜的少女,一笑起来更显甜美灿烂:“恩,我不怕,下乡虽然肯定很苦,但起码比在城里被恶心的人时刻盯着强。”
“我听见敲门声了,先出去了。”辛姝留下这句话,再次出现在房间里,地上还有两个行李包,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毕竟她下乡总不能两手空空的走。
“许姨,您怎么来了呀?”辛姝打开家里大门,看见外面的人先是一愣,连忙将人拉了进来。
董良的妈妈许秀莲,是辛姝妈妈的一起长大的好友,虽然辛姝从小没怎么生活在沪市,但许姨却一直拿她当亲闺女看待,时不时的都会往京市邮寄一些用的和玩的。
“刘家这两天正疯着呢,要知道您跟我走得近,保不齐要找您麻烦的呀。”
辛姝有些担忧的眉头微皱,如若不然这些年来她和董良也不用当个地下姐弟了。
“怕什么,你董叔那厂工会主任也不是白当的,刘家啊还不敢疯狗似的咬到厂工会去。”
许秀莲一手拉着辛姝,一手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坐在沙发上,随后将包裹打开,一件一件的往外掏,一边掏一边絮叨着。
“听你董家姑父说东北那边冷得很,这眼看着就要到秋季了,我给你做了两件薄棉服棉裤,还有两双厚一点的鞋子,你先秋天在那边穿,等入冬了,许姨再给你邮,可不能在那边冻着自己呀,工分要不要都无所谓,让你爸给你邮钱和票,不然啊他赚的那些钱都花到别人身上去了。”
许姨是正宗的沪市人,长得柔柔弱弱却性格坚毅,说话吴侬软语轻轻柔柔的,怼起人来却仿佛一把把软刀子似的,也是极为护短的人。
许秀莲的丈夫是机械厂的工会主任,她自己也是纺织厂的车间小领导,两个人工资都不算低,家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去下乡了,小儿子董良留在身边,二女儿在供销社做售货员,所以家里也算是条件不错的,不过即使这样,在这个年代也不是谁都能把这些棉服、毛皮鞋随随便便送人的。
“许姨,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等我有假期了,就回来看您,您和董叔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辛姝没有拒绝许秀莲的好意,她知道就算拒绝也没用,反倒会让疼爱她的许姨难过担心,不如痛痛快快的收下,也好让许秀莲安安心心的看她下乡。
辛姝抱着许秀莲的胳膊坐在沙发上黏糊了一会儿,这才让许秀莲趁着天还没全黑回去,免得路上不安全。
等辛姝快睡的时候,她那个比她还早出晚归了整整三天的老父亲回来了,同时还带了不少东西给她。
“这些你都带着,东北还没那么冷,棉衣棉裤棉被就别带了,回头我给你邮过去。”安德闻就如同大多数的父亲一样,素来沉稳寡言,但对于女儿的疼爱和关心却从来不少,所以即使这些年辛姝很少回这个家,也气安德闻娶了那么个表里不如一的虚伪女人回来,却也没真正怨恨过他。
“还有这些钱和票你好好收起来,乡下的粮油吃食都是需要工分换的,你也别为了那几口吃的累坏自己,有钱有票的就去买,不过一定要记得凡是低调点,别给自己惹麻烦、招人惦记。
每天拿个一两个工分对付一下人头分就好,免得引起其他人不满,不利于你日后发展。”
说着,安德闻直接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票据本,看样子好像是攒了几年似的,钱更是直接一摞子大团结,看着少说也有个两千来块。
“这是……您的私房钱?”
辛姝满脸诧异的看着自家老父亲,总觉得现在的老安散发着某种诱人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