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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妹妹本来就是无辜的!”缪少宇扭头,用手指着清宁鼻子道,“都是这个贱人在瑜王面前颠倒黑白!诬陷龙妹妹!”
  “颠倒黑白?”清宁轻笑一声,“可是,那日赏花宴,几十双眼睛都明明白白地看见了,那刺客为了你的龙妹妹奋不顾身,力战众人,哪怕力竭被擒,那双眼睛也深情地看着你的龙妹妹。”
  “哎呀……”她捧着心感叹道,“真是感人的爱啊……”
  听见龙灵年的风流韵事,缪少宇的脸色发绿。
  龙灵年见势不妙,立刻抽噎两声,倒在他怀里:“二哥哥,我真不认识那个刺客……”
  缪少宇立刻信了:“是了,你这么单纯善良,暗地里喜欢你的人多的是,你怎么可能认识。能为你而死是他的福气!”
  “蠢货!”缪夫人冷冷开口,“人家私底下恐怕都不知道和那刺客日夜相伴了多久。”
  缪少宇刚缓和的脸色又有点发绿,他强行转变话题:“娘,那瑜王也太不公平了!怎么能也无关紧要之人的三言两语,就定龙妹妹的罪呢?”
  “无关紧要之人?”清宁反问道,“二少爷是在说我,还是在说郡主?”
  缪少宇狠狠瞪她一眼:“当然是在说你这个卑鄙小人!”
  他又转向缪夫人:“娘,我们就免了龙妹妹的禁足吧,到时候再把刑部的人赶出去!”
  “二少爷可真厉害啊,”清宁凉凉道,“不仅敢质疑亲王,甚至还敢直接对着干。”
  “你闭嘴,我和你说话了吗?!”缪少宇恼羞成怒道,“反正瑜王也不会派人来盯着,你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清宁正要开口,却见管家突然领着个男人进来了。
  那男子上前一步,行礼道:“见过缪夫人,吾乃瑜王侍从,南楼,特来缪府督查。”
  龙灵年脸色一白,缪少宇也呆住了。
  瑜王还真派人来盯着了。
  真是意外之喜。
  清宁忍不住笑出了声,面对缪少宇的怒目而视,她清清嗓子道:“您来得正好,实不相瞒,缪少爷正计划着怎么阳奉阴违呢。您看,龙小姐这不就明晃晃出现了吗?”
  南楼转向龙灵年,严肃道:“龙小姐,缪少爷,二位是在蔑视王爷吗?”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龙灵年与缪少宇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不敢……”
  “那便继续禁足吧,她们会看着你的。”南楼身后,走出几个五大三粗,面相凶狠的婆子。
  “对了,”他打量了一番,皱眉道,“龙小姐,我们王爷说了,禁足之人,应居陋室,卸去钗环,着粗布麻衣,一日只吃一顿粗茶淡饭,每日抄写三遍律法,以示诚心悔过之意。”
  龙灵年一听这要求,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泪盈于睫,道:“这,这也太过分了……”
  缪少宇生气地就要帮心上人说话,清宁却打断了他。
  她问道:“对了,那日的刺客,可招供了什么?”
  南楼摇摇头:“刺客被捉拿归案后,刑部连夜审问,今日一早,那人受不住刑,自尽了。”
  他又紧接着补充道:“所以,王爷才让我派人来盯着龙小姐,若有什么异常,也方便立刻押去刑部。”
  话音落下,龙灵年脸色惨白,缪少宇也紧急闭上了嘴。
  龙灵年是了解暗五的,他心性顽强,几乎不可能自尽,除非——
  “看来,刑部是上了重刑啊,”清宁感叹道,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龙灵年,“不知道龙小姐这娇弱的躯体,在刑部能不能扛过一刻钟?”
  龙灵年这次是真的摇摇欲坠了,她哆嗦着嘴唇,道:“我,我一定遵循王爷的要求,诚心悔过,绝不敢违背……”
  清宁满意地点点头。
  瑜王没说她要禁足多久。
  看来龙灵年要好好吃一段时间的苦头了。
  缪夫人也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府里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她横眉看向缪少宇:“逆子,你如此无礼,即便瑜王心善放过你,我也要罚你!”
  “来人!请家法!狠狠打他二十板子!”她道。
  缪少宇满脸不敢置信:“娘,为什么?!”
  缪夫人没回答,立刻有家丁上来将他拖到院子里,按倒在长椅上。
  手掌宽的板子立刻重重落在了他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缪少宇的惨叫声。
  当众挨打,除了身体上的疼痛,更是一种心理折磨,让他颜面扫地,尊严无存。
  清宁悠闲地看着缪少宇挨打,一边看了一眼缪夫人。
  她知道缪夫人之所以这么做,除了是真的气这个不争气的逆子,更多的,还是为了保护他。
  毕竟他今日的行为,若是等瑜王来处置,那就不是二十板子的事情了。
  清宁看着二十板子打完,最后缪少宇汗涔涔地痛晕过去,臀部高高肿起,透出几丝血迹,被人抬了下去。
  龙灵年被强迫看完全过程,已经是站都站不稳,被瑜王派来的婆子拖死猪似的拖走了。
  清宁心情愉悦地告辞,带着绿兰回府。
  只不过,她不知道,在她不在府中的这段时间,已经有人谋划着阴谋……
  ……
  苏府
  陆金月正端着药,让自己脸上挂着勉强还算温柔的笑容,服侍苏远。
  苏远一眼就看出来她心中的不情愿,正想开口训斥,突然目光一转,计上心来。
  他故意冷哼一声,点破道:“别装模作样了,你心里恨,殊不知我比你还恨呢!”
  陆金月面色一僵:“老爷在说什么?”
  见她不开窍,苏远沉下脸,不得不说得更明白一些:“你也不想想,我如今重病,你沦落到现在这模样,是拜谁所赐?”
  “自然是那贱人!”陆金月咬牙切齿。
  “是啊,说起来也真奇怪,她本该病死在前两日的,却挺了过来,”苏远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唉,她要是死了就好了,就没那么多事了……”
  陆金月一听这话,眼睛咕噜乱转,心里立刻涌现许多恶毒想法。
  苏远有意为她提供便利,道:“对了,那丫头房里有个侍女,叫做梅儿,还算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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