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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花避免不了的要和贺严共处一室,她要是强行将贺严撵到她四哥屋里睡,怕是她爹妈又要过来说自己不识好歹了。
  他们觉得她能嫁给贺严那都是她们叶家祖上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了,她得把贺严供起来时时孝敬才是,哪能胆大妄为的把人撵走不让他和他们母女一起睡。
  贺严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还故意的说:“我也不是非要跟你们母女一起睡的,这不是怕咱爸咱妈看到咱们不睡在一块,又瞎担心了,尤其是咱爸现在这身体可经不住一点惊吓了。”
  贺严这话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小花,你不看别的就看在你自己亲爹生病的份上,也不能跟我离婚。
  还好这种农村土炕又长又宽,小花找了一床薄被,折了三折在中间横了一条杠,她指了指:“楚河汉界。”
  贺严撇撇嘴心想我睡着了,我才不管你楚河汉界呢,但面上还是点头保证:“绝不过界。”
  小花做了个伸腿踹的姿势:“我可提前警告你,你若敢过界,可别怪我的佛山无影脚不长眼。”
  为防小人,小花让康安睡中间,她睡最边上,贺严见她这般,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他们这算是哪门子的合法夫妻,这做老婆的防老公防的跟防贼似的。
  再看看小花的着装,长衣长裤睡觉,还把袜子给穿上了,就差整个帽子戴上了,这个天晚上睡觉穿这么多她也不嫌热得慌。
  “我发誓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我绝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用不着穿这么多睡觉,我怕你别回头热中暑了。”
  其实这里昼夜温差挺大的,白天虽然很热,但晚上却有点凉,贺严没在这生活过不清楚。
  小花本想说,你想多了,我防蚊子不行吗,但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里蚊子多,就让他今夜好好喂喂这里的蚊子。
  “没防你,我防色狼不行吗?”
  贺严真的是被气乐了:“这个屋就我一个男人谁是色狼?”
  小花无所谓的耸耸肩:“谁有不轨之心谁就是喽。”
  小花给康安也找了长衣长裤袜子换上,一方面是真的为了防蚊子,二也是怕孩子夜里冻着,农村蚊子特别多,尤其这个季节夜里蚊子多的都能吃人,贺严没有在乡下生活过,他不清楚但小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她都在乡下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很清楚农村的情况,又没有蚊香,如果不包裹的严实一点,怕是明天满身的包痒的挠都挠不完。
  “你自己穿这么厚也就算了,别给孩子也穿这么厚,别回头真的是热中暑了。”
  贺严见她给康安穿的也是一样的行头,就担心别热到孩子。
  “昼夜温差大,孩子不像你皮厚热量高。”小花见贺严厚颜无耻的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背心和四角大裤头,真是不害臊。
  男的怕热不怕冷,贺严平常在家睡觉上面他都不穿衣服的,在这是顾及到孩子,才多加了一件白背心。
  关了电灯,三个人睡着没一会,蚊子就开始在耳边嗡嗡作响,小花睡之前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找了一块透气的纱布,这块纱布是康安从小到大的洗澡巾,小花将纱布盖在自己和孩子的脸上,隔绝了蚊子叮脸。
  蚊子本就欺生,估计今天晚上这个家里的所有蚊子都来到了他们这屋,就等着吃顿大餐。
  贺严无疑是蚊子这顿大餐里的主菜。
  贺严被蚊子叮了大概有十几口,痒的根本睡不着,从炕上坐起来,伸手左挠挠右挠挠,上挠挠下挠挠,忍不住脸都被自己挠了几条印子。
  再看看小花母女长衣长裤加袜子,头上还盖了一条纱巾。
  完全是打有准备的仗,也就是说她这样穿着打扮根本就不是为了防他而是防蚊子。
  贺严不知道他心里想到这里,是好过一点还是难过一点,要说好过一点吧,就是小花根本没有想着防他,也没有把他当色狼一样对待,要说心里难过一点就是吧,小花明明知道夜里蚊子多,都没有好心的提醒他一下,只把自己和孩子管好了,然后任由蚊子可他一个人叮。
  贺严本想从自己的行李里也找出长衣长裤和袜子穿上然后再睡,但是一想到他要从行李箱里找东西,肯定要开灯还要搞出动静来小花母女就会被吵醒,看到小花母女睡得如此香甜,贺严实在狠不下心把她们吵醒,最后贺严干脆也就不睡了,坐在炕上,在黑暗里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旁边睡得十分香甜的母女。
  他觉得幸福或许也不过如此了,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定格。
  “小花小花。”贺严轻手轻脚的爬过去,轻柔的在她耳边叫她,小花是由于坐太长时间的绿皮火车,人本就十分疲劳,再加上中午又没有午睡,人困的要死,就是现在有人把她抬走扔掉她都不知道。
  所以贺严在她边叫她的时候,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贺严见她睡的那么死,伸出手指在她软嫩的面颊上轻轻的戳了戳:“睡得可真死跟头小猪一样。”他的口气不自觉的宠溺起来。
  本来只想摸摸她的脸的,只是人都是贪心的,只是摸摸自己亲亲老婆的脸,显然满足不了他的贪欲。
  他忍不住跟小花的脸贴近在贴近,一点点月光洒进来,小花若隐若现的唇似乎在引诱他浅浅的尝一下。
  贺严的内心做起了煎熬的斗争,一方面告诉自己趁别人睡着偷亲别人是很不君子的行为,他贺严做人向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怎么能做出这种无耻之极的事情呢。
  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自己,那可是你自己的老婆唉,你们是合法的有证的,亲自己的老婆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很无耻呢,这不是正常需求吗?
  动作比思想快。
  在脑子还在纠结的时候,贺严的嘴巴已经不听使唤的在小花的嘴角处印上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吻,停留的时间几乎都不足一秒,可以说是蜻蜓点水也不为过了。
  就这样,贺严的一颗心脏砰砰砰的剧烈的跳动,剧烈的似乎都要跳出去了。
  一张俊脸也是通红发烫,贺严摸摸自己发烫的脸,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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