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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鸢甚至来不及阻止她,薛桃就喊来了医师。
医师着急忙慌的带着药箱赶来,扯开布料,众人都哑了言,黑着脸看向薛桃。
割腕,割什么腕,哪有什么伤口?
薛桃诶了一声,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可那布上的血也太像了!
唐鸢却登时开心起来。
她的手腕愈合了,说明她的神女之力还在!
也就是说明,她能把盛从救回来!
正想着,榻上一道嘶哑的咳嗽声将众人的吸引力转移了过去。
“大师兄!大师兄你醒了!”
医师也忙给盛从搭了脉,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烧伤成这样还能在第二天突然好转起来的病人,他头一次见!
医师不免有些钦佩,看向盛从的眼里很是惊讶。
盛从却略过他的目光看向了唐鸢。
他还记得,昨晚,他已经走马观花式的入梦,那就是临死的前兆。
然后,他的生命像是被人硬生生从鬼门关拽了回来似的,力气猛地回笼,他甚至能睁开眼看到唐鸢。
她给自己喂血。
他又朝她的手腕看去,却不由得皱起眉。
没有伤口?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他又看向唐鸢的脸,明明那么熟悉,可她望着自己时,他又觉得那么陌生。
“醒了一切就好说了,还按我昨天开的方子按时喝药,按时敷药,过个个把月,就能下床了!”
医师的话让屋里都兴奋起来。
唐鸢嘴角也染上了笑意。
她把人救活了!
这种近在咫尺的成就感远比她这两次抗下天罚时还要让她开心。
盛从就这么一瞬不眨的望着她。
薛桃看出来,忙招呼着师门兄弟都出去,留给唐鸢盛从两人独处。
唐鸢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我去看他们练功,你好好休息。”
她找个借口正要开溜,却被盛从拦下,还是嘶哑的声音:“昨晚,你割血了?”
唐鸢有一瞬眼眸震颤,她忙否认,直视着盛从的眼睛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可靠些:“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盛从盯她片刻,淡淡道:“我做梦了,抱歉。”
唐鸢摆摆手,长舒口气,却没发现盛从将她的微表情都探入眼底。
要知道这可是修道宗派,她可不能让五阳宗的大师兄知道她喂血救人,那身份不暴露了吗?
“无碍,我先出去吧,免得打扰你休息。”
唐鸢说着就往外走了,丝毫不给盛从挽留的机会。
盛从心底的疑惑更深了,唐鸢对他的痴迷爱恋,整个五阳宗无人不知。
可如今,怎么看都像变了个人。
是他重伤之下意识不清吗?
盛从摇了摇头,想起将火把丢在他身上时,火苗似遇油般在他身上炸开,剧痛也随之袭来。
他猛地睁大了眼,望向门口离去的身影。
他陡然想到,神女,也叫唐鸢。
师妹,也叫,唐鸢。
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不信!
气血翻涌之下,他昏了过去。
周玄祈冷冷朝他扔下火把那一幕在梦里来回重复,他也在剧痛中来回煎熬。
“周玄祈!周玄祈!”他愤恨的喊出周玄祈的名字来,猛然惊醒过来。
却看见唐鸢怔愣的坐在床边看着他。
“周玄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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