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琳肚子太痛了,都没太听清楚白知青说的是什么,一晃就有一个军绿色的水壶放在了面前,摸了一下从水壶上传来一股热气。
这…是白知青给自己的?为什么啊?难道他知道自己肚子不舒服,这…他一个男同志怎么知道这些的,肯定是家里有妹妹吧。
陈竹琳觉得有些脸热,这种事情被一个男同志知道挺难为情的,不过现在她真的需要一壶热水,眼睛都花了,拧开水壶喝了一口。
还有一点热,又把水壶拧紧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揣着,果然舒服了很多。
不知道是这个水壶的热量传给自己,还是刚刚喝的那口水的问题,总觉得肚子好了很多。在心里感谢白知青,想着以后要好好感谢他。
白南浔跑出去以后又觉得懊恼,他这是怎么了,现在他可是一个男同志,而且在现在这个时代,一不小心就成流氓了,肯定是因为以前是女生的原因。
赵婶子远远的就看见白南浔垂头丧气的往地里来。“小白,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
“赵婶子,就是起晚了。”
“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就说让你慢慢做,不要仗着年轻身体好就不当回事,每天都做那么快。”
“不是的,我不累,赵婶子没事的,我就是昨晚上睡得晚了。”
“是不是去山里了?可要小心点。”
白南浔埋头薅草,说也说不清。
陈竹琳又喝了一些水壶里面的水,等肚子好一些了,就提着水壶往家走,今天不想一直坐在保管室,而且就是一些草纸,一会儿就浸湿了。
杨翠云出门倒洗衣服的水,就看见女儿拿着一个九成新的军绿色水壶回来了,这一看就不是自己家的东西,他们可没有这个东西,这都是部队家属才能有的。
“大丫,你这水壶是谁的?”
“娘,这是白知青的,他刚刚看我不舒服,里面有热水,给我喝的。”
“是吗?他当着别人面给的?”
杨翠云倒是知道女儿小日子来了。
“没有啊,等大家都散了他才给我的。”
“那就好,我给你说,你现在也是要开始相亲的人了,不能不着调。”
“哎呀~娘,你想到哪儿去了,人家白知青就是同志之间的互相关心。”
“我多想,我才不多想嘞,你别多想,哪个知青愿意入赘,你看春杏家都是另起房子的,我们家情况可不一样,我们家是tຊ肯定要给你招赘的,而且这知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城了,到时候怎么办?”
“娘~你说什么呢,给你说了没有那回事。”
“行了,娘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等没人的时候把水壶还给他。”
白知青虽然人不错,但是他们不敢拿女儿的终身幸福去下赌注。还是在附近村里或者大队上找个知根知底的好后生靠谱。
陈竹琳本来没想那么多的,但是她娘这么一说,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见白知青了,一头扎到床上。
白知青这壶水可救了她的命了,昨晚痛了一晚,觉都没睡好,躺在床上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南浔本来干着活好好的,回到倒座房分昨天的一罐蜂蜜,装了十个玻璃瓶了,罐子里面都还有,而且他怎么又突然想到陈竹琳了,这要是以后她来大姨妈期间有蜂蜜水喝,肯定很幸福吧。
啊……我上上辈子肯定是个圣母,现在才这么善良。不过他知道女生来姨妈的痛苦,同理心嘛。
反正现在是个男的,也不喜欢吃甜食,就给陈竹琳两瓶吧,毕竟她在书里可太惨了。
想通以后打算晚上再给陈竹琳送过去,他看书的时候也大概知道陈竹琳房间的窗户是哪一个,顺便把水壶拿回来,主要是拿水壶。
“张恒,罐子里的留着吃,这些我们寄回去,到时候让我妈拿两瓶给妹妹们。”
“白哥你真是我亲哥,不是,我妹的亲哥,也不是,比我妹的亲哥还好,哈哈哈~”
“哈哈~,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对了,这另外有两瓶我有其他的用处,这八瓶咱们寄回去吧。”
“得嘞,白哥,休息的时候我去寄。”
“对了,后天我打算去趟镇上,你去吗?”
“我就在大队上逛逛就行了,不去镇上了。”
那正好了,可以单独行动,去黑市看看。
三点多白南浔和叶成民张恒就在上山的路上汇合了,这次白南浔选了另外一个方向走,毕竟那边他走过几遍,大概知道没有什么东西了,而且弄蜂巢的那些痕迹都在,还是重新走一遍保险。
一下午,三人大大小小弄了有十多个陷阱,就看明天晚上有没有收获了。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三人才从山上下来,白南浔惦记着给陈竹琳送蜂蜜,晚上就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吃完饭以后都已经是八点了,白南浔拿出马灯揣着两瓶蜂蜜,就准备出门了。
“我出去一趟,你先休息。”
“好,白哥。”
张恒不该问的都不多问一句,白哥最不喜欢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他也不好奇,累了一天就想睡觉。
夜晚的村庄格外宁静,一路上都静悄悄的,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阵阵蝉鸣和偶尔的鸟叫。月光如水,洒在大地上,照亮了整个村庄。
天空中繁星点点,仿佛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个宁静的世界。白南浔静静地走在路上,感受着这宁静的氛围,心中充满了感慨。
这里没有城市的光污染,没有汽车尾气的污染,天空格外明亮。
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也曾躺在乡下谷堆里,仰望着星空,任由思绪飘荡。那时候的自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向往,总是幻想着有一天能够走出村庄,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今,就算换了模样,换了场景,但内心深处的那份纯真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却从未改变。看着眼前的美景,他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在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童年里那些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刻,那时乡下的电力不足,电压也不稳,所以经常停电,她能有很多的时间坐在星空下,他记得那时的他最喜欢在黑暗里唱歌,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他红着的脸。
在白南浔的童年回忆之中他慢慢的走到了陈家。
到了村长家,先围着村长家转了一圈,他记得书里面写的陈竹琳的房子是他们家的西边中间的一间房,看着北斗七星的位置,就确定了陈竹琳的房间。
陈竹琳今天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不太能睡得着,点着煤油灯,在缝衣服。突然间听到窗户响了一声,吓了一跳。
“谁?”不会是村里的二流子那些吧,按理说不敢来敲她的窗户啊。
“我,白南浔。”白南浔这才想起,会不会被当成坏人啊,这么晚的时间了。
“白知青?你等一下。”陈竹琳把窗户的插销打开,把窗户轻轻开了一点点。
“白知青,这么晚了有事吗?”
“额~我…我来拿水壶,这不是怕白天人多,你不好给我嘛。”
“哦对,你等一下,我拿给你。”
陈竹琳转身去拿了水壶出来,白南浔透着光看到陈竹琳还没缝完的衣服,心想现在的女同志可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什么都会。
想起自己只会补难看的疤,把怀里揣的蜂蜜偷偷放到窗台边上,这是个木头窗户,大小可能就是四十乘六十公分的大小,现在也没有钢筋能做成护栏,只是靠里面的插销和木框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