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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月先笑了起来,“你信个屁,忘了你爸葬礼上,你拎着刀要杀我,骂我是小三了?”
  程思年的葬礼是边月带着王军和张帅一起操持的。程弗洲那会儿刚丧父,本就性格暴躁,又听信流言蜚语,握着水果刀在程思年的墓碑前追着边月跑,好在张帅眼疾手快将人撂倒……
  程弗洲挠挠后脑勺,“都是误会。”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他也算是对边月有所了解。
  黑框眼镜、黑白灰恶心穿搭,是她在职场中的自我保护。
  妆容精致的花蝴蝶,是她苦心经营的伪装。
  真正的边月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尚未知晓。
  烟台到义乌没有直达航班,两人在杭州转了高铁,抵达义乌时已近夜里十一点。
  周士杰早已备下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程弗洲出奇的很适应这种商务饭局,像个老手一样地游刃有余,端着椰汁说着场面话,令边月刮目相看。
  边月把这归为天赋。
  酒过三巡,周士杰有些醉意,盯着边月看得挪不开眼,“妹妹,上次去烟台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看啊?”
  程弗洲眉头微皱,把边月端酒的手给拦下了,边月转头看他,程弗洲小声道:“少喝点。”
  “边月的酒量可以,就算是我们这一桌子都喝倒了,她也倒不了!”周士杰耳朵尖,听到程弗洲的话,好大不乐意,“妹妹!边总!来!正好今天大侄子在这,有人能护送你回家,咱俩得喝个尽兴!”
  程弗洲的额角微微跳动,边月赶在程弗洲掀桌子发疯之前,先一步在桌子底下拉住他早已攥成拳头的手,轻轻拍拍他的手背安抚,站起身来笑道:“小孩子嘛,来,周总我敬您一杯。”
  周士杰也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边月身边,两个酒杯一碰,“上次在烟台没喝够,咱兄妹俩今天得喝个尽兴!”
  边月余光瞥到程弗洲也要站起,笑着用左手按住程弗洲的肩膀,右手举杯一饮而尽。
  边月脸上的笑容完美,将酒杯倒过来,看向周士杰,“周总,我干了,您随意。”
  周士杰干完这杯酒,这才心满意足坐了回去,边月转头在程弗洲耳畔小声讲道:“喝高兴了,生意才好谈,别忘了来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
  来之前,边月就已经想到这个场面,对着程弗洲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一定一定要坐得住。
  “我知道,”程弗洲后槽牙咬得死死的。
  “听说你们宝时新出了一块手表,卖得挺好,”周士杰盯着边月露出的手腕。
  边月微微挑眉,抬手晃晃,“喏,一不小心,卖了个爆款,又一个不小心,让公司起死回生了。”
  周士杰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边月的手腕上。
  边月继续道:“之前想让周总带着我赚钱,现在啊,我想带着周总一起。”
  周士杰的视线这才又重新挪回边月的脸上,“妹妹仔细讲讲?”
  他们开始谈起了生意,程弗洲坐不住,借去卫生间为由透口气,回来就看见周士杰坐在他的位置上跟边月喝得正嗨。
  边月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程弗洲忍不住去想她在烟台参加的其他酒局是不是也这样。
  程弗洲快步向前走回自己的位置,手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见周士杰摇晃着栽到了桌子底下——周士杰喝大了。
  边月状态还可以。
  只见她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冲着程弗洲潇洒摆手,“走,打车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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