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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虞刚泡了个澡、正在换小衣的时候,屏风后一道高大的黑影动了。
  大白天的还是在自己房中,她当然是不怕的。
  况且也猜到了是谁。
  姜虞动作慢腾腾地穿衣,胳膊酸得抬不动,身上肌肉很疼。
  这两天她确实有些“急功近利”了。
  现在弄得身上很多地方青紫红肿,乍一看还以为是咔咔一顿刮痧了呢。
  因为这几天,姜虞跟着女暗卫除了学近身术以外,还额外学了鞭子。
  私下里偷偷加练的她,像极了过两个月就要摸底考,临时开始背单词的学渣。
  姜虞慢条斯理地马上收拾好时,黑影突然出现在跟前。
  她恍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张五官俊美但神情凶狠的脸。
  “你怎么这时候...呀!”
  贺兰卿忽然粗鲁地扯开姜虞才穿好的里衣,将她剥得只剩下一件短短的肚兜。
  看着雪白柔嫩的皮肤上不少青紫鞭痕,肩膀、手臂、侧腰...
  靠近腋下几寸的位置还有一道长而细的刀割伤口。
  贺兰卿颤着手,直接把姜虞的肚兜掀了起来。
  看到了那条刀痕细长地延伸到了胸下方的肋骨位置。
  贺兰卿的右手不停发颤,骂出一句:
  “我x他祖宗的xx!...谁他娘弄得!我要活剐了他!”
  他处理了三天的公务,夜里忙得太晚就没过来哄小鱼睡觉。
  今日依旧是忙得火气上头,但实在忍受不了三天没见到宝贝。
  于是抓着一个时辰的空闲时间赶紧来了。
  哪里想到能看见小鱼带着一身的伤痕,哭丧着脸、抖着手在换衣的一幕。
  贺兰卿适才瞥到那些斑驳的青紫和红肿,心脏险些停了。
  幸好在查看了姜虞身上的伤痕不是暧昧的痕迹后,才勉强唤回了理智。
  几年前,贺兰卿就在整座太傅府内外亲自安插了暗卫。
  尤其是倚梅院,更是将它护得和铁桶一样牢固。
  小鱼每天做了什么都有暗卫收录,绝不可能有人能进来伤到她。
  贺兰卿的右手还在颤,这是他一激动或者控制不住情绪时就会有的反应。
  姜虞当然也知道这狗男人神经发作时是什么样的,所以她忍下了。
  可是....
  当贺兰卿强行把她抱到床上。
  抖着手把她翻来覆去检查,连裤子都要扒下来的时候。
  姜虞实在忍不了,骂了出来:
  “神经病啊你!放开!”
  浑身戾气四溢要砍人的凶样,一进房间就把她衣服扯坏,还不要脸地掀了她的肚兜。
  这种情节放在现代,就是男友突然闯进你家,二话不说把你衣服脱了。
  然后又莫名其妙把你的文胸解开看?
  紧接着开始口吐芬芳,问候陌生人的祖宗?
  最后还要像个强奸犯似的把你压在床上扒拉,又凶又狠地就要脱你裤子。
  有那个大病!
  姜虞也知道,贺兰卿大概率是误会她身上的伤了。
  所以反应过来后,抓紧穿起衣物,解释道:
  “这是我自己练鞭子和匕首时不小心的。”
  “刀伤已经结痂了,这两天都涂药了,你别--”
  “别”后面的解释还没说完,贺兰卿就大口喘着气,喘得好像下一秒哮喘要发作似的。
  怒声打断了姜虞:
  “不过三天时间!姜虞你看看你这里哪块皮子是好的?”
  “除了这对乳儿,这里..还有这儿..”
  一边咬牙切齿地发怒,他一边又再次扯开了姜虞的小衣。
  手指划过那些斑驳的淤青,斥道:“全是伤痕!姜虞你是傻子吗?”
  “我把暗五送给你,是让她教你如何在敌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将其一招毙命的。”
  “不是要你学这些狗屁武器把自己弄一身伤的!”
  贺兰卿看着姜虞身上十几处青紫红肿,神情很矛盾。
  既冷静又疯癫。
  姜虞太了解这人,能看出他在努力压着什么。
  见姜虞的胳膊因为冷而泛起鸡皮疙瘩时,贺兰卿这才快速将衣服一件件替她穿回去。
  姜虞全程都反抗不了,只能看他抖着手还在试图冷静。
  贺兰卿的掌控欲在他还是少年时就初露峥嵘。
  从进了屋到现在,男人俊美的脸上没有一点笑。
  身上的气质变得锋利异常,还有丝疯狂。
  在他看来,任谁发现自己精心养护的花朵忽然一身污泥,叶片被摧残地蔫巴...主人的心情都不会好。
  贺兰卿至今还没有意识到两人曾经分手的真正原因。
  他依旧以为是两年前的自己管束姜虞太多,又总是对她发火。
  所以她那会儿才会烦自己,不喜欢自己了。
  贺兰卿试图改变的这段时间,认为的确有效。
  可是现在破功了。
  贺兰卿把姜虞的衣服穿好,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
  声音冷静又隐藏着莫名的危险:“这不怪鱼儿”
  “是暗五违令。明早给你送个近身刺杀的高手来教你。”
  姜虞以前对付贺兰卿的掌控欲,通常不是揍他就是忽视他,所以刚才一直沉默。
  可当听到这句话时,她才有了反应,谨慎道:“你要干嘛?”
  赶紧打岔求情:“不关暗五的事,是我自己要学的。”
  “贺兰卿,你都说了把她送给我了!既然是我的人,我有权利使唤她,你不能又和从前一样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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