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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妙妙没搭理张春梅,先去剪了头发,其实她这头发并不长,但对于她来说还是长,毕竟洗澡洗头不方便,剪了个学生头。
  洗完澡又去买了些东西,大包小包回到国营食堂的时候,张春梅脸都绿了。这儿媳妇是真不能要了,这么花钱谁家养得起?
  宁妙妙吃了一份肉丝炒面,三人开始去车站赶班车。到了公社,赵东华和花花已经套着马车候着了。
  “你俩这是干啥?”赵东城,道。
  花花说,“娘说让我俩来接你的呀!检查结果怎么样?”
  赵东城说,“都已经好了,你们大惊小怪的是生怕没人知道我受伤?”
  张春梅说,“来都来了,你就上去躺在车上,好了也要多加注意,可不敢再有个三长两短。”
  马车,就是个板车套了一匹马,其实就是个架子车套了一匹马,并不是真正的马车,坐着并不舒服,但比走路强。
  赵东城不坐,让他老娘上去坐着,从公社到赵家湾还要走一个小时呢!
  最终是赵东城和他老娘俩坐了上去,宁妙妙走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赵东城几次让她坐车,都被她拒绝了。
  一家人一进村就遇上了下工回家的社员,三三俩俩的人都在议论他们一家人。
  有个妇女说,“赵东城被他那个媳妇捅了一剪刀都没舍得打媳妇,真是个窝囊废。”
  “敢打吗?打跑了就真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一个看上去跟张春梅年纪差不多的妇女,说:“那还是张春梅不行,若是我儿媳妇敢捅我儿一刀,我非捅她十几刀不可。”
  “倒也不用,要是我直接送去蹲班房,家里留那么个女人整天提心吊胆的,还怎么过日子?”
  “唉!张春梅就是个苦命的娘们,年轻时候死了男人,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娶个媳妇又是个杀人犯。儿子还不听她话,可怜呐!”
  这些话宁妙妙都听到了,赵家娘母几个也应该听到了啊!
  宁妙妙偷偷瞥了眼赵东城,男人抿着唇,脸色阴沉。张春梅的脸色比菜叶子还绿,一家人都安静如鸡,气氛很是不妙。
  这时候几个知青正架着一女孩子在村口东张西望,看到赵家人后,其中一男生上前说要用下车子和马。
  一问才得知,是知青刘惠在割荞麦的时候把小腿割了一镰刀,这会儿血倒是止住了,但赤脚医生不在,队长派了几个知青和社员一起送她去公社的卫生所处理。
  宁妙妙说,“让我看看吧!”
  宁妙妙之前出名是臭名,最近更离谱,捅了救她于水火的赵东城一剪刀,又亲手给他缝合了伤口,现在整个赵家湾大队都在议论这件事。
  刘惠之前跟宁妙妙不对付,当然不相信她,可这会儿疼的她想死,若是她真能给她处理好伤口,她既不用受罪也不用去公社花钱了,手里也没什么钱的。
  队长说,“刘知青,要不先让宁知青看看?”
  裤腿提起来,宁妙妙蹲地上看了看伤口,“伤口不深,不用缝针,去我家,我给你处理。”
  赵家的院子里围了的很多人,宁妙妙在屋里给刘惠处理伤口,她今天买的几样药派上了用场。
  刚割了的时候村民要刺儿菜的叶子揉烂揉碎止的血,此时的伤口红的血迹绿的草渍,看着让人心酸又无奈。
  “我先给你把这伤口的东西处理干净,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宁妙妙,道。
  刘惠除了忍着还能怎样,她是知青,队长才重视若是村民,这算什么伤了,抓一把土撒上该干啥干啥,万一发炎流脓了另说。
  宁妙妙很认真的用酒精给她擦拭消毒,上药包扎,还给她吃了止疼消炎的药。
  “可以了,这几天不要沾水,最好不要乱动,多休息,明天下午我下工了去知青点给你换药。”宁妙妙起身,道。
  屋里就宁妙妙和刘惠,王美娟仨知青。
  刘惠问宁妙妙,“给你多钱?”
  宁妙妙知道这个时候私人不能做买卖赚钱,她这个更不能了。一身骚都不知道怎么办呢,不敢再惹事儿了。
  宁妙妙摆手,道:“都是知青,相互帮个忙,要什么钱了?”
  刘惠说,“那怎么行?去卫生所也是要给钱的 ,我还用了你的药,还吃了你两粒药呢!”
  宁妙妙说,“你们先回去吧!”
  刘惠这才跟宁妙妙说,“妙妙,我以前对你态度不好,对不起啊!我不讨厌你,主要是讨厌谢小燕那个骚货,你俩是朋友,我就连你也讨厌了。”
  宁妙妙抿唇,“我知道。”
  其实,她对面前的俩女孩子不熟悉,但,现在必须跟他们搞tຊ好关系。
  “美娟,扶她回去吧!”宁妙妙,道。
  王美娟本就是个八婆,见刘惠的腿没啥事儿了,问宁妙妙,道:“谢小燕真的要嫁给赵建国吗?”
  宁妙妙,“我不知道。”
  王美娟和刘惠互看一眼,又看向宁妙妙,“你和谢小燕闹翻了?”
  宁妙妙“嗯”了一声,道:“以前被猪油蒙了心才当她是好朋友,以后,不会了。”
  王美娟毫不掩饰的说:“宁妙妙,你终于长脑子了啊!”
  宁妙妙,“……”
  外人一散,张春梅瞬间翻脸,恶狠狠瞪了眼宁妙妙,看向儿子,说:“老大,今儿个在村口你都听到了吧?还有比这更难听的呢!”说到此,她又瞪眼宁妙妙,说:“你也看到她花钱的本事了,一辈子长着呢!你养得起她吗?
  我啥也不说了,你们俩明儿个就去公社把婚离了。儿啊!咱们这家庭养不起这祖宗。”
  赵东城气的眼睛都红了,“娘,我说过了,她花的是她自己的钱。”
  张春梅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媳妇,那她的钱就是咱家的钱,什么叫花的是她自己的钱?”
  宁妙妙顿觉头皮发麻,根本不想跟这个胡搅蛮缠的婆婆说一句话。
  赵东城,说,“娘,你简直不可理喻,要你们这么说,那咱们村的人娶媳妇要给彩礼的,我们给她什么了?
  离婚是不可能的,你再这样没完没了,我就把自己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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