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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寒迟办公室里,林向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将照片发给程寒迟。
  并且啧啧道:“你找了三年的人回来了,有何感受?”
  “厉害啊,程董,江南大小姐给你当了三年的秘书,这是什么殊荣啊?”
  “你是不知道时茵在姜家老爷子葬礼的现场是何等的高贵,江南时家大小姐,那是多少人仰望的存在啊!”
  “我要是你,我肯定气到吐血,有时茵了还要什么贺蜜啊!”
  “贺家再厉害,跟时家比起来,那也是个二流子,上不了什么正席的。”
  谁不知道时家才是真正的大佬啊。
  时董就时茵一个女儿,放在手心里疼着都来不及,以后整个江南不都是时茵的?
  再反观首都的这些豪门世家小姐。
  最多只能拿一点遗产而已。
  跟时茵?
  那是没法儿比的。
  程寒迟这回可真是因小失大。
  林向为感叹呐!
  一想到自己曾经离时茵那么近,就不住感叹:“你要不要?你不要我就去追人家去了。”
  “跟江南时家联姻,那可是跟半壁江山联姻啊。”
  程寒迟撑着脑袋揉着眉心,听着林向为的絮絮叨叨:“你能闭嘴吗?”
  “叽叽喳喳地跟只发了情的老母鸡似的。”
  “我这还不是为你好?”林向为嚷嚷。
  “程董,临城房地产的那个案子的主事人又来了,”汪阮敲门进来望着程寒迟道。
  “不见,”一个濒临死亡的企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到自己跟前,他也不是什么慈善家。
  “明白,”汪阮带上门出去了。
  “那明晚的慈善晚宴您还是如期出席吗?”
  “恩。”
  自打时茵三年前在慈善晚宴之后消失,程董几乎不参加这样的宴会。
  首都的人纷纷猜测,说是时茵突然凭空消对他的打击太大,留下了后遗症。
  林向为见程寒迟答应,也很惊讶。
  这——人回来了就是不一样。
  “据说时家首都分公司的总裁前几天因为贪污被查了,时茵来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事儿有关。”
  首都某别墅区。
  时茵看着屋子里的摆设,目光落在落地的那幅画上。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可是首都这么多小区,又为什么选择了这个?”
  “这是首都数一数二的富人区,安全系数很高,住进来之后配上司机和阿姨再让麦果留下来,也差不多了。”
  “急匆匆地帮我安排这一切,难道是要急着离开?”
  “江南那边离不开人。”
  “我刚到首都公司你不留下来帮我几天?”时茵走到吧台上拿出酒杯倒了杯红酒,递给他。
  “我倒是想,但是你不需要,你在首都待了这么多年,又给某一位当了三年的秘书,首都的局势你摸得比我清楚吧?” 男人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笑悠悠地望着时茵。
  时茵还是一身黑色旗袍。
  斜斜地靠在吧台上望着他,一双丹凤眼就差勾魂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讥讽我?”
  “你这感觉肯定是错的。”
  男人伸手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眼时茵:“今天就到这儿,东西明天让阿姨来收拾,早点睡,明天还得去公司。”
  ……
  次日一早。
  时茵人清醒的一瞬间,手机里的财经新闻已经打开了。
  这日的她,仍旧是一身旗袍,只不过颜色是玫粉色的,整个人多了份温柔。
  时茵跨进公司大门时,楼下前台的接头交耳声就起来了。
  “那人是谁?”
  “会不会是总公司那边来的?”
  “总公司?”
  “据说时董有个女儿,要空降到公司来当总裁,这位长公主的爱好就是穿旗袍。”
  “我昨天在微博刷到了八卦。”
  “什么八卦?”
  “这是我们新来的总裁原先是程氏财阀程董的秘书,二人还有一腿。”
  “这是什么人生赢家?”
  “生在罗马就算了还能睡到钻石王老五,我羡慕了。”
  时茵直奔三十六层,不等秘书通报,直接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看见里面的男人时,眉头狠狠地拧了拧。
  这人,贺蜜姐姐贺湉的丈夫。
  “韩总,交接完了吗?”
  “时茵?怎么是你?” 韩历跟时茵打过交道,那会儿她还是程寒迟的秘书。
  “怎么不能是我?”
  时茵跨步进办公室,望着屋子里五花八门的摆设,目光收回缓缓落到韩历身上:“韩总怕不是忘了我姓什么。”
  当初她是程寒迟秘书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韩历手脚不干净,坐着时家给他的位置却疯狂地往自己口袋里捞钱,这种事情,只要不有损时家的利益,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这两年韩历越发的疯狂。
  不仅想尽办法往自己口袋捞钱,还把时家的利益送到贺家跟前去。
  明明是时家的房地产案子,却被他送到了贺家跟前。
  当时家没人了?
  “你——如果你是时家的大小姐,你怎么会去给程寒迟当那么多年的秘书?”
  “我乐意,行不行?”
  “管天管地还管起我给谁当秘书了?韩总不会是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忘记了自己的出处了吧?这个位置是谁让你坐上来的?还记得吗?”
  “时茵,你别太放肆。”
  时茵是程寒迟秘书的时候可没少被韩历吼。
  总觉得自己是个总裁而他是个秘书,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现如今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放肆?”
  时茵冷笑了声:“这话应该是我跟你说吧。!”
  “你坐在我时家的地盘上,别太放肆。”
  “韩总这些年坐在我时家给你的位置上吃里扒外?死到临头了还猖狂?”
  “说我吃里扒外,你有证据吗?”
  证据?
  时茵将手中的文件直接丢到他的桌面上,语调不屑:“看看,这就是你要的证据,你这些年从时家吃进去的每一分钱都得给我吐出来。”
  “你不过是我时家养在首都的一条看门狗而已,还妄想翻身做主人?”
  “时茵、你个贱人,你当初隐姓埋名留在程寒迟身边当秘书,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
  “是又怎样?”时茵冷笑了声。
  时茵话语刚落地,办公室大门被人猛地推开:“韩总,检察院的 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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