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这两天一改往日的炎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也变得清新,气温微凉。
一处庞大却隐秘的工厂内。
一名身着紧身西服,脸上带着明显怒意的男人正看着眼前的这一批货,眉头紧皱。
这批货是昨晚刚运进英国的,却不料在路上遭遇了埋伏,来人将这批货炸得差不多了,仅仅只剩下一支能组装起来的完好枪支。
“怎么回事?”
男人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喘着粗气,浓密的胡子伴随着嘴巴的张开而抽动着。
“先生,昨晚这批货刚运进英国时,我们就被埋伏在暗处的人给暗算了,负责运送货物的手下伤亡严重,而那批货也被来人用微型炸弹给毁了。”
话落,法兰克林怒目圆睁,那双绿色的眼珠子凶光毕露,嘴角抽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过身来一拳打落在了卢卡脸上。
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了一片红肿,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Pissoff!”
男人那张狂野的脸上尽是怒意,就像一头丛林中苏醒的野兽一般,骇人至极。
“谁干的?”
卢卡捂着流血的嘴角,连忙爬了起来。
战战兢兢汇报着,“是,是亚克斯利家族的人。”
“雷欧·亚克斯利?”
“是的先生,前几天我们派去赌场那边的人奄奄一息回来,也是亚克斯利家族的作为。”
“我们派去?赌场?”
话落,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的卢卡心中大骇。
他低下了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先生,是我擅作主张了!”
这一次派手下去赌场闹事,是卢卡没有经过法兰克林的允许擅作主张进行的行为。
他的目的是想给亚克斯利家族一个跟巴克家族作对的教训,只不过法兰克林先前并没有松口让他干涉报复的事情,所以卢卡便擅自行动了。
可没想到自己竟然说漏嘴了。
法兰克林冷哼了一声,面上透着一股浓浓的寒意。
“卢卡,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忌讳的就是手下擅作主张了。”他抬手摸了摸胡子,眼神变得犀利又危险,“而且还是这么小儿科的招数,你以为雷欧会看不出是巴克家族的作为?”
“你是小看我,还是小看雷欧了。”
如果雷欧是个好解决的角色,他巴克家族也不会跟他耗到现在,种种事件表明,雷欧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可终究还是自己的手下太蠢了。
法兰克林叹了一口粗气,卢卡不敢抬头,他无法通过语气去辨别法兰克林是否生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工厂内气氛越来越阴冷。
直到卢卡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许多冷汗,法兰克林才拿起跟前仅存的那一支枪,转动着枪支悠悠开口,“你是为了我们家族,我可以理解。”
“只不过卢卡,你要记住,斗争中最忌讳的一点就是,低估敌人的实力。”
“咔嚓!”
随着一支完好的枪被重新组装完毕,法兰克林转回头直视着已经抬起了头的卢卡的眼睛,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
“去,把那两个没用的人解决了,我们巴克家tຊ族不需要废物。”
……
与此同时,英国另一处秘密工厂内。
雷欧坐在会议厅的主位上,肩膀处站立着一只加拉帕戈斯。
两条腿微微交叠,气质华贵优雅,蓝色的眼眸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冷傲孤洁却又盛气逼人,与一旁的机械式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欧爷,这一次我可是用了十分钟就把那批货给毁掉了,创纪录了。”
安德鲁叼着一根香烟,肆意地笑着,透着一股邪气的危险韵味。
雷欧满意勾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在暗光下更是锋锐。
他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肩膀上的玩物,眼神中尽是欣赏。
“那架新到的机子,给你了。”
“我靠!”雷欧的话音刚落,安德鲁兴奋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真的吗欧爷?”
“我说话有假?”
雷欧阴恻恻地白了他一眼,这安德鲁,真是聒噪死了。
“不假不假,那架新到的机子我早就看上了,谢谢欧爷,我先去试驾一下。”
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得到雷欧的允许后,安德鲁立马跑出了会议厅。
“安德鲁这人就是喜欢在天上飞。”
魏廷笑着打趣了句,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便继续说道,“欧爷,收到消息,那两个法兰克林手下回去以后就死了。”
“死了?”雷欧略长的眼尾挑起一点,明明是好看得要命的眼睛,此刻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看来法兰克林也认为他们蠢。”
像跑去别人地盘闹事,包括收买人心的这种小伎俩,简直蠢他都不想拆穿了,看来那件事并不是法兰克林的手笔,想必是他那个手下卢卡做的。
说来倒是一件好事,毕竟敌人的同伴能力低,何尝不是对自己有益呢?
“欧爷,今晚有一场宴会。”
等雷欧话落以后,魏廷继续禀报着。
“哪种宴会?”
“挂名的,听说这一次会有不一样的东西。”
“哦?”
挂名的,还有不一样的东西,倒是有趣。
其实雷欧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但听到有不一样的东西,他倒是莫名来了点兴致。
一阵阴风拂过,肩上的加拉帕戈斯因为外界刺激身体挪动了一下。
雷欧抚摸着那只宠物的后背,就像是抚摸可爱的小猫小狗一样,会议厅灯光打落在他的侧脸之上,落下了一层昏暗的阴影。
白皙的肌肤衬得更是邪魅。
神秘又危险。
“既然收到了邀请,我想我没有理由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