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秦笙打开手机，点开陆衍分享给她的那首歌。
婉转甜美的女声唱着：“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秦笙：[宝贝，是晚上睡不着觉，想我了么。]
对方没有回复。
秦笙：[我想你了，想你想到睡不着觉，想你想到吃不下饭。]
秦笙面无表情打出这段文字，紧接着又开始表情轰炸。
[亲亲emoji]
[疯狂比心emoji]
[委屈emoji]
[流泪emoji]
这个傲娇鬼，不回就不回，憋死你。
A我最爱的亲亲宝贝陆衍：[......]
秦笙清了清嗓子，把陆衍发给她的歌唱了一遍发送回去。
秦笙：[好听吗？]
一分钟后。
A我最爱的亲亲宝贝陆衍：[好听。]
秦笙躺在床上扭成麻花。
秦笙：[那老板可以打赏点么？]
A我最爱的亲亲宝贝陆衍向你转账200元。
已收款。
秦笙：[谢谢老板、老板大气、老板真有钱。]
[转圈撒花emoji]
A我最爱的亲亲宝贝陆衍：[......]
[你正常点。]
秦笙：[好的。]
[那小陆总还需要其他服务吗？]
[元气少女、在线陪聊，哥哥看看腿。]
A我最爱的亲亲宝贝陆衍：[......]
秦笙：[点点点是什么意思，代表了你对我无穷无尽的爱意吗？]
[天啦撸，我太感动了！]
[奔跑飙泪emoji]
对方正在输入中。
对方没有消息了。
“是我太吵了吗？”秦笙开始反思。
“那肯定不是。”反思结束。
秦笙放下手机，从床上爬起来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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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物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秦笙觉得自己的阳气都被吸干了，也做不明白这些题。
她拍了个照片发给陆衍。
秦笙：[我觉得物理克我。]
A我最爱的亲亲宝贝陆衍：[书看了吗？]
秦笙：[看不进去，想死。]
[我想死。]
A我最爱的亲亲宝贝陆衍：[......]
何慧芳又开始作妖了，秦笙正经历着双重折磨。
秦笙：[我能莫名其妙的亲你一口吗？]
[哥哥，看看腿。]
[哥哥，看看腹肌。]
[看看手也行。]
这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骚扰啊。
秦笙再次感慨，陆衍的脾气可真好，这都不给她拉黑。
下一秒，对方的语音弹了过来，把秦笙吓了一跳。
她看了看聊天框，庆幸还好打的不是视频。
秦笙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陆衍的电话。
“喂......”温软羞涩的嗓音，仿佛与刚才放浪不羁耍流氓的不是同一个人。“有......有事吗？”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陆衍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似醇香醉人的美酒，撩拨得秦笙心里痒痒的。
“有吗？”
“哐当！哐当！”屋外何慧芳的砸门声，将秦笙从梦境拉回到现实。
“小贱人，开门。我放在柜子里的存折怎么没了，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秦笙捂着手机，等何慧芳的谩骂停息了，继续和陆衍说话。
“是我奶奶在做睡前运动呢。”秦笙漫不经心的说着，“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作业写完了吗？”陆衍问她。
“写完了。”
“物理呢？”陆衍又问。
“物理啊......抄的答案。”秦笙趴在桌子上开始摆烂，“我真学不会啊，所以我不打算为难自己了。”
陆衍严肃道：“是学不会，还是不想学？”
“都有吧。”
“那本高中物理全解买了么？”
“有。”秦笙看着桌上那本厚厚的书，买来之后就没翻过几次。
“每天看十页，看完我考你，不懂的问我。”
“我能不能......”
“不能。”陆衍回绝，“你那么聪明肯定能学会。”
秦笙被他的一句话夸到膨胀，“你说得对，我肯定能学会。”
“嗯。”陆衍笑得秦笙心神荡漾。
这谁遭得住啊！
“你好好学，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陆衍没有挂断电话，只是把手机放在一边。
“好。”
秦笙贴着听筒，听到了陆衍那边的呼吸声，心里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啊！我死了！
她偷偷退出聊天页面，在知乎上发了一条动态。
“谢邀，谈了，但男主口头上不承认关系。”
底下有人评论。
雪顶咖啡没有冰：“有实无名？那不是渣男嘛。”
一不小心就爱了：“楼主应该在暧昧期，其实也挺美好的。不过姐妹还是要有名分，不能像我一样......”
雪顶咖啡没有冰：“楼上有故事啊？”
一不小心就爱了：“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网恋被骗十二万：“楼主，过来人劝你不要恋爱脑。这爷们纯纯渣男。”
这都什么跟什么？
“秦笙，你笑什么？是哪条物理公式那么好笑？”
“陆衍，你觉得自己是渣男么？”
陆衍不解，“你在说什么？”
秦笙捏着鼻子开始嘤嘤嘤，“人家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你良心不会痛吗？”
“啊？”
“我告诉你，孩子我是不会打掉的，以后你的家产也有他/她的一份。”
陆衍......
小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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