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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看起来,任修远那对倾禾不同寻常的心思,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有增无减。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不应该让任修远掺手进来的。
可谕旨已下,断没有无错就换人的说法。
算了,他忍。
等倾禾回来了,一并算到她身上就是了。
城郊,苏倾禾突然一个激灵,捂着胸口恶心的厉害,一个劲儿的要吐又吐不出来。
她看向萧谨易,样子有些可怜:“马车癫得很,我恶心的厉害,要不先别赶路了吧?”
她一方面确实难受的紧,另一方面,也不想那么快就出了京城。
她自小在京城长大,若能离开萧谨易的视线,她就能逃走。
可若是离了京,她连往哪儿跑都不知道。
萧谨易瞧着她苍白的面色,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吩咐马夫调转了车头。
不多时,马车停在牡丹水榭,苏倾禾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酒楼,她幼时常来。
萧谨易牵着她的手下车,一脸柔情:“我知你喜欢这家的云片糕,特意让马夫拐这里来的。”
“……”
苏倾禾沉默不语,随着萧谨易到柜台处:“你自己一间房,我自己睡!”
“不行。”萧谨易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夫妻哪有分房睡的?若不是娘子有别的想法?”
比如逃跑?
苏倾禾从他眼里读到了这四个字。
她不想被他怀疑,可她又实在不愿与他共睡一间。
但选择并不在她手上,她只能惴惴不安的随着萧谨易上楼去。
刚关上门转身,她就被男人抱了满怀,语气满是委屈:“为什么不愿和我睡一间?你想为他守贞?”
苏倾禾被他善变的脸色唬过多次,断然不会信他此时的语气:“没有。”
“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他孩子气似的不肯撒手,苏倾禾挣了挣挣不脱,反倒直视向他:“非要我把话说那么难听吗?”
“我不……唔!唔!”话没说完,她的嘴就又被男人堵上。
萧谨易不再委屈可怜,张嘴咬上她的。
心想:装可怜这一套,对她没用。
倒不如将人吃了,狠狠禁锢在身边,手脚都打上链子,叫她逃无可逃才好。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倾禾皱起的小脸,心里嗜血般的发痒。
念头不断叫嚣。
绑起来!把她绑起来!
捆在身边,日夜带着,叫她余生除了自己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他眼眸逐渐加深,却依旧明亮。
苏倾禾一个劲儿的往后退,萧谨易就一个劲儿的往前跟,两人的唇片刻也没分离,直到苏倾禾的背撞到窗前的花植上。
“啪!”
花盆掉在地上,碎的一片一片。
她当即蹲下攥了瓷片握在手里:“别碰我!”
萧谨易眼里闪过轻视,他若想夺,她连瓷片碰到自己脖子的时间都没有。
可余光一瞥,他看到了楼下刚下马车的身影。
一身雪白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样的腰带,身侧奴仆卑躬屈膝的跟着。
呵,熟人啊。
他发力的手猛地收回,忙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有些焦急:“你别伤着自己,我不碰你就是了,你把瓷片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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