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各势力相侵伐,暴虐百姓。
蚩尤称兵主战神,势力最大,接连发动战火,吞并其余势力。
时有姬轩辕,惜物爱民,胸怀天下,不忍百姓饱受战乱之苦,遂联合神农氏,集结于涿鹿,与蚩尤决战。
这一战,天地动容,日月无光!
最终,蚩尤战死,分尸葬于四处。
神州大陆始归一统!子民唤姬轩辕神州始祖。
千年后,姬轩辕于鼎湖乘龙而去,轩辕氏日渐式微,后人又昏庸无度,致使神州再度分裂。
蚩尤后人宇文一脉,创立九黎谷,独霸北部大陆,名曰秦陵神州。
神农氏后人姜姓一脉,创立神农宗,割分东部大陆,命名宿武神州。
而原来掌控整个神州大陆的势力,退变为帝鸿阁,仍为轩辕后人公孙一脉掌权,经管西部大陆,是为上唐神州。
瘦死骆驼比马大,以综合实力论,帝鸿阁居首,神农宗次之,九黎谷居末。
万年来,三州尔虞我诈,毒计连连,致使神州征伐日频,飘零破碎,满目疮痍,有重现上古乱世之势。
秦陵州兴阳郡,地处三州交界。
丛林路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驾车的人一脸络腮胡,年纪四十五左右,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受了不少伤。
车内,一男一女,男的生得一脸刚毅,剑眉红唇,俊挺不凡,年纪三十五上下。
他是九黎谷谷主宇文城的次子--宇文真。
女子雍容华贵,不施粉黛也可让荷花羞颜。
她唤姜玉瑾,是宇文真的发妻。
此时小腹高高隆起,将于两个月后临盆!
神州子民,体健好武,平均寿命在一百二十岁上下,婚配年龄都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间。
数日前,姜玉瑾得知母亲病逝,伤心欲绝。
不顾大腹便便,坚持从九黎谷出发,跋涉万里到宿武州,只为在人群中送别母亲。
临行前,九黎谷主宇文城本极力反对。
宇文真乃九黎谷的骄子,天赋异常,九黎谷未来的希望,更何况姜玉瑾怀着宇文家的骨肉,无论如何,宇文城都不允许他们出事。
宇文真回去告诉姜玉瑾其父亲的决定,姜玉瑾哭求道:“夫君,为了你,我已与父亲决裂,如今母亲西去,若不能送她最后一程,下半辈子我心何安?”宇文真动容,决定再次请求父亲允许此行!
最后,宇文城拗不过,制定了十八路疑兵之计。
十八驾马车一模一样,同时出发,护卫尽皆蒙面,中途宇文真夫妇不得下车,一应吃喝全在车上,送行完毕,即刻赶回九黎谷,不得停留!
众人分十八路从秦陵赶往宿武,一路无恙。
回程时,刚过宿武,行至三州交界兴阳郡,百来蒙面人突袭而至,直击宇文真车驾。
护卫拼死拖住,武部长老别修然,驾车一路狂奔,只要赶到兴阳郡府,他们便可脱险。
“老别,离郡府还有多远!”车内宇文真开口问道。
“少主,行过寒涧,尚有百余里!”别修然开口答道。
“你伤势如何,挺得住吗?”宇文真关切问道。
“放心吧少主,这点伤对老别来说,无异于挠痒。”别修然大声答道。同时一只手捂着腹部,那里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隐约可见肠子蠕动。“少主坐稳了,驾!”别修然另一只手挥鞭抽向马背,马车加速奔去。
车内,姜玉瑾依偎在宇文真怀里,眼里满是担忧。
“夫君,到底何人,想杀我们?”
“夫人,抱歉了,想要杀我的人,可能比较多,一时也难猜测。”宇文真笑了笑说道。他故作轻松,不想让姜玉瑾惊吓过度。
“平时不正经也就算了,这都何时了,还嬉皮笑脸。正经说话!”姜玉瑾佯装嗔怒说道。
宇文真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想要我命的人的确不少,这群蒙面人的修为,至少都在玄阶以上,领头的其中一个,甚至已是地阶乙段。而一百来人,目标如此巨大,能神不知鬼不觉混入秦陵州,能有这些实力的,无非有两股势力!”
“哪两股?”姜玉瑾问道。
“第一,就是帝鸿阁。近年来,帝鸿阁主公孙镜,一直试图从内部瓦解我九黎谷,而最好的方法,便是消灭宇文子孙。偏偏我宇文家子嗣凋零,父亲除了我,便只有大哥一个儿子,而大哥又。。。。。。”提到大哥宇文冰,宇文真心里又痛了一下。
“他奶奶的,帝鸿阁这帮孙子,心肠比蛇蝎还毒。总有一天,老别我要杀到上唐,将这帮孙子大卸八块!”别修然一边驾车,一边骂道。
宇文真苦笑,继续说道:“还有,堂堂帝鸿阁少阁主公孙野的心仪之人,此时却是我的夫人,依偎在我怀里,你叫他们怎能不气怒?加上我声名在外,如此种种,我便成为了帝鸿阁必须除掉的目标。”说完伸手抚了抚姜玉瑾的脸颊,示意她莫要在意。
姜玉瑾听完,沉默半晌,开口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我间接害了你!”
宇文真太了解姜玉瑾,知她会作如此想,赶忙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开口安慰道:“别傻,即使没有你,他们想杀我也是早晚的事!”
“那还有一股可能的势力是谁?”姜玉瑾继续开口问道。
宇文真摸了摸鼻子,笑笑,开口道:“这第二嘛,便是我的那岳丈大人,神农宗主姜修烈咯!”
“我爹?怎么可能?”
“别看你父亲对我平淡无奇,你不顾神农宗反对,私嫁于我,已成为神州子民的饭后谈资,这对神农宗来讲无疑是奇耻大辱。我这个岳丈,又视门面重于生命,能不把我除之而后快?唯有杀了我,才能洗刷耻辱!”甚至连姜玉瑾,都是姜修烈除杀的目标,只有杀了他们夫妇,神州大陆才会停止议论。宇文真没说,怕刺激姜玉瑾。
姜玉瑾皱眉,如果真是神农宗,那事态将变得更糟。忧心之际,耳边传来别修然的声音。
“少主,十八路车驾,是否都遭受了同样的袭击?”别修然在车外问道。
“起初我也这样认为,现在仔细想来,甚是蹊跷!”宇文真凝神说道。
“如何蹊跷?”姜玉瑾顿时来了兴趣。
“十八路车驾来回的路线,都是提前制定好的。为何我们出发时,一路安然无恙,回程时才受到攻击?”
“少主,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卖关子这一点,让老别我甚是捉急!”别修然是个急性子,一旦好奇心来了,不刨根问底誓不罢休。
宇文真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从出发到回程这段时间,他们要做准备!准备聚集人马,给我们迎头痛击。但是,只有数日光景,如果十八路都遭到实力对等的攻击,相当于他们要准备三十来个地阶武者,总数两千余人的玄阶武者。如此异常的势力波动,若我九黎谷的哨卫察觉不出,恐怕秦陵州早已覆灭!”
“所以你的意思,对方只有这一股百余人的势力,只攻击我们的车架?”姜玉瑾后背发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极有可能就是这样!”宇文真脸色凝重说道。
“这又是为什么?”别修然还是不懂。
“因为九黎谷有内奸!”姜玉瑾发话。
“不错,有内奸,而且身份不低!他提前把我们的路线透露出去,所以对方能精准地攻击我们。”宇文真最后得出结论。
闻听此言,别修然竟没有发话,这很反常。
宇文真心里狐疑,刚要探头出去一看究竟。
“吁”,马车突然停下来。
宇文真一脚踏出,掀开帘子,别修然已瘫软在座位上,一手捂着腹部!
这才看清,那里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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