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空气好似在一瞬间冷凝下来。
傅江野眸色一紧，冷冷注视着她，而后却是发出冷冷一声嗤笑来：“你把我当傻子吗？”
“如果我能够证明呢？”姜嗣深吸一口气对上他的视线。
那双冷静的眸子，跟曾经的姜嗣几近重合。
竟让傅江野一时都恍神，明知她说的这件事太过于荒谬，根本就不可能，但脑海里却莫名记起之前感受的异常巧合。
比如她肩膀上那道跟姜嗣完全一样的印记，他后来让人调查过，她那天晚上来见他之前，所有的行踪都正常，也跟姜家毫无关系，余嫣嫣根本就不可能以任何渠道接触到姜嗣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在他调查到的照片中，根本就没有那道印记。
也就是说，余嫣嫣那个是在当晚突然出现的。
这跟当初的姜嗣，也完全符合。
他是在醉酒那晚看见姜嗣身上的这道印记的，事后他有随口问过姜家父母，却得知，姜嗣从小身上都没有任何印记。
也就是说，姜嗣身上的那道印记也是突然出现的。
这件事不仅让他产生过一个惊人的猜测，但可惜的是，他无法印证真假。
因为唯一能印证的那个人，是他密室里那张遗照的女人，可那个女人他不曾多看一眼，遗体早已经火化，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她的肩膀是否有过同样的印记。
直到余嫣嫣的身上也出现这个。
因此一开始，傅江野是想要从余嫣嫣身上得知一些关于姜嗣，不，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叫姜嗣，他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消息
可余嫣嫣的种种表现，却跟姜嗣愈发相似。
傅江野手里的力道不自觉放松片刻，有那么一刻，他的脑子里竟然升起相信的念头来。
“你要怎么证明？”他凝神问。
姜嗣深吸一口气，试图跟他讲条件：“你先把我哥放了。”
“我会将余希辰先打断手，再打断双腿，你觉得怎么样？”傅江野不紧不慢地看着她，眼底根本不为所动。
毕竟余希辰是她的弱点，不是他的。
姜嗣心底发冷，如今的傅江野似乎比五年前变得更冰冷无情。
她看着面前的人，眼里透着无尽的寒意。
犹疑半晌。
姜嗣缓声开口：“暗室。”
这两个字一出来，傅江野的神色一瞬间就变了。
他眸色轻眯，冷冷睨她：“你说什么？”
“你的卧室里，有间暗室，那里面有能证明我是姜嗣的东西。”姜嗣平静地看着他，眼里看不出丝毫慌张来。
傅江野静静地凝视打量她许久，“暗室的事是谁告诉你的？刘姨？”
“没有谁告诉我，当初不是你带我走进去的吗？”姜嗣明白他的疑心向来重，只有用真实的事件才能让他相信，“在里面还有一个陌生女人的遗像，当初你跟我说，那是第一个刻意接近你的人，我是第二个……”
“姜嗣是第二个，”傅江野纠正她，眉头紧锁盯着她，“你是第三个。”
听见这话，姜嗣话音一顿，心脏收紧。
明白过来傅江野根本就不信她的话！
傅江野悠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唇角扬起笑容。
“不过你非要证明，那我就带你去暗室，看看你到底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