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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寂静深沉的夜晚,位于江州的那一家极为奢华的五星级饭店内,江诚的父亲和那位妇人正安静地端坐在饭桌之前,他们的神情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老公,等会儿到底是谁要来啊?”
  妇人的脸上明显透露出些许不悦之色。
  要知道,换做往昔在那名媛圈中,她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向来都是别人苦苦等待她,几乎从未有过她等待别人的时候。
  然而男人却只是紧紧地闭口不语,整个包房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仿佛弥漫着一层让人有些窒息的沉闷感。
  没过多久,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女人在服务员轻轻打开房门后,缓步缓缓地走进了包房。这个女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而又沉稳的气质。
  当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男人立刻迅速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双眼紧紧地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老大姐,您来了!”
  男人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了一丝丝的苦笑,任谁也难以想象,堂堂江氏集团的董事长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人。
  而这位前来的人正是江州大学的邓教授,同时也是沐云瑶和江诚两人的恩师。
  “嗯!”
  老妇人只是看了一眼对方,脸上没有呈现出任何的表情,仅仅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男人迈着快步来到老妇人的身旁,殷勤地簇拥着对方来到主位上,然后拉开凳子,示意对方落座。
  而自始至终,邓教授都没有再多看一旁的妇人一眼。
  “老娘们,嚣张什么?”妇人见自己被如此冷落,在心里鄙夷地暗暗问候着对方。
  当所有的菜肴都一一上齐之后,男人的神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开始正式步入正题。
  “老大姐,其实我今天真的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意思,仅仅只是单纯地想请您吃个饭而已。”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的诚恳。
  “都已经这么熟悉了,就不用再来这假惺惺的一套了,你无非就是因为心中产生了不满,想要改变上午的举票结果罢了。”
  邓教授向来都是慈和的目光,此刻却变得异常冰冷起来。
  “虽然这么多年来,我确实没有插手过集团的事情,但是我曾经也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男人听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窘色,赶忙说道:“我愚笨,还请大姐指点一二。”
  “我说过,在江诚而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自会出手,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会替他顶着。”
  这句话明晃晃地挑明了她和男人之间已然存在的敌对关系,意思就是倘若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江诚,她也绝对不会再惯着男人,该采取什么措施就会采取什么措施。
  男人听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大姐,我知道,您还在为当年的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虽然我和江诚的母亲已经没有了感情,但是毕竟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也不至于残忍地痛下杀手啊,当年那真的仅仅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啊!”
  邓教授听见男人的这番辩解,不禁冷笑了一声:“这些话,你还是去骗骗小孩子吧,况且我义妹临终前特意嘱咐过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诚儿和伦意。”
  “所以,孩子们想做的事,我这个长辈也会尽一些绵薄之力。”
  “刚开始的时候孩子们还小,我并没有参与这些事情,目的就是为了看看你这个父亲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谁知,我义妹刚去世,你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骚狐狸领进了家门,姓江的!是我太高估你了!”
  说罢,邓教授就将那犀利的目光转移到了一旁一直未曾发言的女人身上。
  “骚狐狸!”
  女人听见竟然有人胆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辱骂自己,心中的怒火顿时熊熊燃起,刚刚想要发作,然而当她看到男人投来的眼色时,也只好强忍着愤怒,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大姐,我知道您是无条件地支持孩子们,但是这也得分是什么事情啊,他们竟然要拿出一半的利益,还要捐出去,这不是等同于把钱打水漂了吗?
  ”男人显然不愿意再继续提起之前的事情,试图通过转移话题来避开这个敏感点。
  “据我了解,这笔钱是要捐给周围的孤儿院和养老院吧?这样也好,起码说明江诚这么多年在江氏集团没有被那股戾气所感染,还是有着一些人情味的。”
  邓教授的每一句话里话外都暗暗地讽刺着男人。
  一时间,男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一旁的女人见状,急忙起身拿起那瓶红酒,试图以此来缓解当前的尴尬局面。
  虽然女人心中极不情愿,但此刻也不得不豁出去了,尽管她在外面一直是风光无限的样子,但是在江家里,她也只能装出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
  “姐姐说的极是,诚儿能有今天这样的进步,全是姐姐教导有方啊~”
  谁知女人刚刚俯下身子准备给对方倒酒,对方就直接把杯子倒扣在了桌面上,一点也没有给女人留丝毫的面子。
  “你一个靠上位的小三,还没资格给我倒酒。”
  “你!”
  女人气得浑身发抖,她t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男人赶忙出来打圆场:“大姐,消消气,她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邓教授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冷漠地说道:“我不是来吃饭的,今天来我只是要让你们记住,有些东西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说完,她毅然决然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男人和女人面面相觑,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老东西,咱们走着瞧!”
  男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压低声音吼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女人一脸委屈,哭哭啼啼地说:“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那个老太婆处处跟我们作对,江诚也处处向着她,说不定以后江家的财产都没我们的份儿了!”
  男人心烦意乱,“够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说完便摔门而去。
  女人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生气,她决定不能坐以待毙,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靠江家人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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