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脚趾点着我的头：“我姐姐喜欢你，认可你，你就以为自己十拿九稳了？”
　　我咬着牙，小声跟他解释：“不是这样的……”
　　“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靠床上这点东西，就想拿捏我？你做梦。”
　　我身上剩下的那个肾，在刚刚的运动中受到了撕裂。
　　背部传来的痛感，几近将我撕裂。
　　我忍下所有不适，无力的解释：“雅安，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当年……”
　　苏雅安在那一瞬间骤然变色：“当年？当年又怎么样？你不就是给我捐了一个肾吗？就这么点事儿，你还揪着不放了是吧？
　　当年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让你捡了我救命恩人这个便宜。
　　现在，你不过就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我用你的肾是看得起你，你还想蹬鼻子上脸？！”
　　“秦昭然，你明明知道，薛子凯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居然为了能娶我，强行跟我发生关系。
　　我要报警！告你强奸！”
　　我的汗水顺着脸庞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
　　我惨白着面色，小声祈求她：“不要报警，你想要什么，我都……”
　　“答应你”这三个字卡在喉咙里，还没说出来。
　　我就脱力瘫倒在了地上。
　　只能发出几个音节。
　　“装什么装？”
　　苏雅安蹙起眉头，眼神里，流露出少有的，担心神色。
　　随着她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子凯”两个字湮灭。
　　“雅安……雅安你让昭然哥放过我吧，我现在被人盯上了……”
8
　　她抬起我的下颌，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
　　“秦昭然，你疯了是吧？居然敢找人绑架薛子凯？”
　　我已经呼吸困难，但还是极力跟她辩：“不是的……我没有……”
　　“没有？哼，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意识消散前，我的余光只看见苏雅安匆匆起身穿衣的动作。
　　她抬着手机，从我蜷缩的身体上横跨过去。
　　她说：“子凯别怕，我现在立刻就来救你。”
　　凄凉的夜色透过窗口，把她的背影拉长。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终于意识到，无论我为她付出了什么。
　　永远都抵不过一个薛子凯。
　　再有意识时，我的整个后背已经被黏腻的液体侵染了。
　　我忍住疼痛，想要先收拾一地的残局。
　　卧室门却被毫无征兆的打开了，是苏雅安。
　　她斜倚在门框上，威胁我：“我把子凯接回来了，昨晚的事你要是敢泄露给子凯半个字……”
　　我敛下眼睑并不想回答她。
　　昨晚明明是她强迫我，怎么到头来还变成了我的错？
　　一个耳光，毫无征兆的，打在了我的脸上。
　　苏雅安的怒气更盛：“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在跟你说话，你是听不见，还是听不懂？阿？”
　　我不想回答，沉默的对抗着。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在她眼里，跟一条狗，也没什么区别。
　　我麻木的听着她的数落，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想尽快离开。
　　楼下传来薛子凯虚弱的呼喊：“雅安，你去哪了？”
　　苏雅安转身就离开，连再再多跟我说一个字，都懒得。
　　我蹲在地上捡起苏雅安散落的丝袜。
　　在那一刻忽然明白，苏雅安并不是一个没法回应别人的人。
　　只不过，在她眼里，我不配。
　　我手里捏着那双残破的丝袜，打算下楼扔掉后，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