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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凛冽,小区的楼下有些萧索。
  许司深定定地在纪唯一家的楼下站了很久。
  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参加完同学聚会她对自己的态度会变化这么大。
  同学聚会,许司深眼底一暗。
  难道是因为同学聚会让她想起了秦行渊?
  这段时间纪唯一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好,让他忘了曾经她有多喜欢秦行渊。
  他怎么就得意忘形到忘了纪唯一从高中就喜欢秦行渊?
  许司深懊恼的点燃了支烟,吞吐着淡蓝色的烟雾,苦涩的味道顺着喉管浸入了心肺,再顺着呼吸吐出,好像这样就能连同心里的苦涩和挫败一同吐出。
  吸完一支烟,他靠着车抬头看着纪唯一房间亮起的灯,眼里汹涌的情愫不加掩饰。
  在寒风中伫立良久,最后他打开车门,驱车离去。
  看着外面的车离开,卧室里的纪唯一放下了窗帘,抱着自己的双腿缩在床的角落。
  自己刚刚这样对许司深,他应该生气了吧?
  纪唯一想到他失望伤心的模样,就心揪的蜷缩得更紧。
  她掏心掏肺的爱了秦行渊五年,最后才知道她只是秦行渊玩弄在鼓掌间的小丑。
  纪唯一将头埋了下去,眼圈酸涩,泪水决了堤。
  她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能够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了。
  现在的她就像只蜗牛,遇到点风吹草动,就会缩回自己的壳里。
  纪唯一和许司深好像是陷入了冷战,准确的说还不算冷战,只是各自回归了两人本来的位置。
  时间的齿轮不会因为两人的闹别扭就不往前走,除夕那天还是到了。
  热闹的气氛也算是填补了纪唯一心里那隐隐的难受。
  她当医生之后已经有几年没有陪父母过过年了,今年的很多习俗都是纪唯一陪着父母一起做的。
  年夜饭的时候,杨雯秀每年一次的催婚。
  “年后多叫许司深那孩子多来走动走动。”
  纪唯一扬起的唇角凝滞。
  掩藏的情绪并不会因为你的刻意忽略而消失,它只会静静蛰伏在暗处,等着某个合适的瞬间,将你吞没。
  她闪烁了一下眼神,尽量以平缓的语速说。
  “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他有自己的事忙。”
  杨雯秀作为教导主任多年,让她对任何的事都有些强势。
  “同学就不能多走动一下了?我看他也不是对你没有心思,妈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只是你年纪也到了,该结婚了。”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嘴上说着不是强迫,却句句逼人。
  “现在是同学,不表示以后没有可能发展,你多和他接触接触。”
  纪唯一握紧了手上的筷子,不想再多谈许司深,只能说:“我暂时还不想结婚。”
  父母对于子女的话总是断章取义,抓不住重点。
  “不想结婚,难道你还想着那个秦行渊。”
  秦行渊三个字触动了纪唯一心里的某根脆弱的神经,他的名字就像是撕开了她在母亲面前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她放下了碗筷起身,冷冰冰的说:“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身后的杨雯秀还在喋喋不休,纪唯一的心被扎的满是窟窿,更痛的是这些刀子都出自她母亲之手。
  除夕的年夜饭,一家人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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