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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改变方向,走进了一家看似普通的酒肆,借助人声鼎沸试图甩掉那群暗卫。
  酒肆内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人物混杂其中,给了他们很好的掩护。云簪乐和唐清砚坐在一个角落,假装品酒闲聊,实则在观察四周的动静。
  不久,几位身穿黑衣、面部戴着面具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他们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显然是在寻找什么。
  他们正愁着没有吸引大部分人注意的事件,刚好不远处有位魁梧大汉喝醉酒在耍酒疯:“呜呜呜呜呜……我本以为我与她情投意合,结果她给我生了个儿子就跟别人跑了!原因竟是儿子跟我长得不像!呜呜呜呜呜……”
  那位魁梧大汉的哭诉很快吸引了酒肆内所有人的注意,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围拢过去。
  大汉的声音虽然含糊不清,但那份悲痛却是真真切切,令不少人心生同情。
  人群中开始响起各种议论声,有的嘲笑,有的安慰,还有的则是幸灾乐祸,场面一时陷入了一片嘈杂。
  趁着这难得的混乱,云簪乐和唐清砚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从角落的座位上站起身,尽量保持低调,混入围观的人群中。
  他们一步步向门口挪动,尽量避免引起注意。酒肆内的喧嚣声掩盖了他们的动作。
  暗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一时之间找不到目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随着夜幕的深沉,云簪乐和唐清砚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两人加快脚步,朝着繁华的街道走去。
  街道上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云簪乐怕他走失,于是紧紧牵住他的手在人群中穿梭,只不过她隐约听到有个小孩指着他们:“娘亲,他们是断袖吗?”
  孩子的母亲连忙捂住小孩的嘴巴,忙着跟他们道歉:“抱歉抱歉,童言无忌。”
  云簪乐摆了摆手,继续前行,只是某人的眸光颇有些幽怨:“我不断袖。”
  “我懂。”她笑着回应,云簪乐说着还亲了亲他的嘴唇,在外人眼里,俨然是坐实断袖的名声。
  不过何惧之有?他们已然易容,旁人不知谁是谁,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反正无人在乎。
  他们很快回到公主府,卸去易容后,云簪乐觉得身子黏腻,又莫名开始节约,嫌两人分开沐浴颇为浪费水,于是拉着某位矜持男一同沐浴。
  “公主,男女有别。”唐清砚抱紧自己,不让某个色鬼解开自己的衣带。
  “行吧。”云簪乐眼眸微转,随口应诺,还十分贴心且善解人意地帮他合上门。
  唐清砚哪不知她的把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来到浴桶旁把衣裳褪去,再进入到水里,心里默念着:三,二,一。
  那扇门仿若不合时宜地打开,又悄然合上,某个色鬼静悄悄地来到他身边,目光肆不忌惮地瞧看他的身材:“呀,好巧啊,刚好我也想沐浴,那就一起吧。”
  她三两下把身上的衣裳扒得一干二净,踩上木梯,鲁莽地坐在他面前,溅出点点水花,还十分顽劣且理所当然地道:“阿砚帮我洗。”
  唐清砚的眼睫轻颤,面露为难:“公主……”
  唐清砚的声音微微tຊ颤抖,带着羞涩和无奈。
  他看着眼前毫无顾忌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知道云簪乐向来如此,但此时此刻,面对她如此直白的要求,就算听惯了这种话,他还是表现得有些不知所措。
  云簪乐却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窘迫,笑着问:“怎么?阿砚不愿意吗?”
  说着,她伸出手指轻轻勾起唐清砚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眼睛。
  唐清砚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她的触碰,但又不敢太过明显,只好将头稍稍往后仰去。
  云簪乐并没有就此罢休,她继续逼近唐清砚,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唐清砚的心跳愈发加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云簪乐呼出的热气拂过自己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
  他的耳根渐渐泛起红晕,连眼神都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云簪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她轻声问道:“阿砚,你喜欢这样吗?”
  唐清砚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差点陷入了她设下的陷阱。他急忙摇头,声音颇为沉闷:“公主,请自重。”
  云簪乐坐在浴桶边缘,笑容明媚而狡黠,仿佛春日里最不羁的风,带着几分顽皮与挑逗。
  水珠沿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滑落,与她此刻的俏皮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更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诱惑。
  唐清砚身子紧绷,低垂着眸子不敢看她,当云簪乐坐上他的大腿时,他所有的防线似乎都在瞬间瓦解。
  “坐好。”他的声音喑哑,隐约有些颤抖,眼眸里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云簪乐装傻充愣:“坐得板板正正的,刚刚好,而且也方便阿砚帮我洗。”
  唐清砚在心里重重地叹息,拿过毛巾,动作温柔地为她擦洗身子,偏偏那人还挑刺:“这毛巾粗糙,得要用手搓洗。”
  唐清砚闻言,手中的动作微滞,笑意更深:“这可是公主说的。”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连忙从他身上下去,转过身背对着他:“那就帮我搓背吧。”
  他放下手中的毛巾,目光温柔地落在云簪乐那略显慌乱的背影上。
  男子轻笑一声,仿佛在笑她是缩头乌龟,那双温热的手覆上云簪乐细腻如玉的肌肤,轻轻揉搓。
  只是就算这一年常常帮她洗,背后那些大大小小的陈年伤疤还留有浅淡的印记。
  这不应属于公主应遭受的伤,反而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他的公主殿下,不仅是金枝玉叶的贵人,还是人人称颂的盖世英雄,她无需纡尊降贵,只需站在原地,自会有人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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