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瑾言赶到,柳舒服已经让人把闹事的人带走了。
裴瑾言在附近巡视一圈,正准备离开,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忽然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陆以琛从车里下来。
他迈着大步来到裴瑾言面前,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
裴瑾言甩开他的手,说:“陆以琛,你干什么?”
望着自己那被甩开的手,陆以琛有些恼火,他说:“当然是带你走了。”
望着那前几天近在咫尺,转身就已经天涯的陆以琛。
裴瑾言的鼻子有些酸。
她想起张爱玲的话:
【有些爱给了你很多机会,
却不在意、不在乎,
想重视的时候已经没机会爱了。
人生有时候,总是很讽刺。
一转身可能就是一世。
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
她压下内心的震动,说:“陆以琛,我们结束了。”
陆以琛眉头拧了起来,说:“瑾言,我已经同你解释过,昨天没有及时赶回来参加婚礼,是因为媛媛表演时不慎从台子上摔了下来,我送她去医院这才错过了回来的航班。”
裴瑾言淡淡的说:“这不重要了。”
陆以琛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伸手拉住裴瑾言的手,说:“瑾言,别闹了!”
裴瑾言挣脱他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陆以琛,接受现实吧,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陆以琛难以置信的看着裴瑾言说:“媛媛是你妹妹,我不能见死不救吧?”
裴瑾言挤出一丝笑,说:“所以,我把位置让出来给你们。”
陆以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质问道:“这话你都能说得出口,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
离这里不远处的一栋楼上。
有一个人正歪在沙发上,晒着日光浴,怀里抱着一只猫,一边撸猫一边感慨万千的说:“四哥,我敢打赌,只要那男的肯委屈一下,卖点惨,这女的说不定就心软跟他走。”
秦池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
回头一看,左御之脸上泛着的冷意堪比西伯利亚平原上的风。
他莫名的哆嗦一下,说:“难道我说的不对?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同样难过英雄关。
你看他们争论了半天,女的都不理不睬,要我说啊,还说什么,直接打包走人得了,没有什么事情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那就四次——”
没等他说完,秦池飞了出去,直接摔了狗啃泥。
怀里的猫“喵哦——”一声,迅速逃离战乱现场。
秦池揉着那被摔疼了的屁股,哭丧着脸说:“四哥,我好容易逃离那些人的监控来见你一次,没理由一见面就揍我吧?”
左御之看也不看他一眼,迈着大步出门。
旁边的林丰,嘴里叼着一支烟,靠在门框上,一边打磨着他的纹身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不抽你抽谁?谁让你嘴欠?”
秦池揉着摔疼的脑袋说:“我不就说了句没有睡一觉不能解决的问题,他就揍我?”
林丰白了他一眼,说:“那是四爷昨天刚娶回来的老婆。”
秦池惊悚的问:“你说什么?”
林丰没理他。
秦池扭头看向窗外。
见左御之弯都不拐的径自朝裴瑾言面前走去。
他脱口而出道:“坏了,要是让六姑知道四哥娶了别人,那不得炸了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