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年将她推开的时候苏木的小腿骨防不胜防地撞上了茶几的桌脚,钻心的疼,但她没有表露出来,挣扎着从地上起身。
确认钥匙扣没有损坏的傅时年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看着苏木勉强支撑的模样,他弯腰下去作势要把她扶起来,却被苏木拒绝:
“不用,我自己来。”
傅时年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勉强。
江北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画面,急忙跑过来将苏木搀扶起来,送回了病床上,看一眼她煞白的小脸和额头因疼痛渗出的汗珠,江北的脾气像被点燃的炸药:
“傅时年,我不要求你是个好人,但你起码得是个人,你是觉得苏木伤的还不够,还要过来这样欺负她是吗?!”
傅时年是知道江北的,但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和她争执,更不屑与她解释什么,只是淡淡道:
“我有话要单独和苏木说,请江小姐离开。”
“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这是医院,我的地盘!”
“如果我没记错江小姐现在所在的医院也在傅氏名下,江小姐什么时候出资买了所有权,我怎么不知道?”
江北一愣,刚要开口反驳什么,苏木却开了口:
“小北,你先去忙。”
“苏木……”
“我没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江北离开后,病房里有片刻的安静,苏木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那双从前灵动热烈的眼睛此时像死水一样寂静无波,没有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直到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傅时年出声打破这一室的沉默。
“什么时候的事?”
苏木眨了一下眼睛:
“大概是从老宅回来路上的那次吧。”
具体的情节她已经记不清楚,好像是她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他,以至于他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就要了自己,事后她临时接到安排需要出差,忘了吃药。
“你不知道自己怀孕?还是知道了也没打算要?算计好了用这种方式来让我对你愧疚?”
苏木看着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是不是要打电话给奶奶,让她知道你因为我而没了孩子,好让她对你更加怜惜,在傅家多一重保障?”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惜拿自己孩子做砝码不择手段的女人?”
“不然呢?”傅时年轻哼:“当初你是用什么手段做上傅太太这个位置的,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遍?”
当年?不需要傅时年帮忙回忆,苏木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傅时年和秦念婉是人人艳羡的一对,是她用救奶奶的条件逼迫他们分手娶自己,虽然后来那份协议最终没有履行,奶奶有了新的可以匹配的肾源,可那时傅时年和秦念婉已经分手,而他们也领了结婚证,苏木以为他会离婚的,也想好了对策,可他没有。
这样用手段求来的婚姻就这样已经维持了2年之久,只是这两年婚姻自己究竟是苦是甜,只有她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