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程晴晚僵在了原地。
“你不能和他结婚这件事情是正确的，不然你就要重婚罪了。”
霍铎天笑了笑，语调颇有种大石落地后的轻松。
当年离婚协议的确已经签好了，可是在程晴晚不见的第一个月，那份协议就被扔进了霍氏集团的碎纸机里。
而且两人当初也并没有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一切的一切，在现在霍铎天的眼里看，都是刚刚好。
他见程晴晚那副呆愣模样，又开了口：“我没有骗你，我们之前的确是夫妻。但是我得承认，我们的确算不上恩爱。”
“当初结婚是因为你是我老师的女儿，老师程的愿望是我能够照顾好你，所以我们结了婚。”
这是霍铎天这辈子撒下的第二个谎，他才发现原来撒谎这件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并且会越来越自如。
在程晴晚怀疑的目光之下，霍铎天接着开口说了下去：“结婚的程候，我对你比起爱意与喜欢，更多的是责任与承诺，所以后来我出现了很多的疏忽，我也不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和误会，你都藏在心底没有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生病的事，你藏的很好，一点端倪都没有被我发现，直到我们结婚的第三年，你说想要还我自由，我不知道你是被我伤透了心，所以我也只是答应了你的请求。”
“因为在我的心里，你说的话我是会无条件听从的。”
霍铎天心中慌乱，但是面上依旧平稳。
他仅仅凭着这一张嘴将二人的故事颠三倒四说了出来，听上去没有人是过错方，听上去二人好像只是普通的错过。
可是事实究竟是什么样，霍铎天心中一清二楚。
他不敢告诉程晴晚，他怕程晴晚知道了一切之后又会再次消失不见，就像去年一样。
霍铎天的理智告诉着他，自己已经不能再失去一遍程晴晚了。
想到这里，霍铎天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程晴晚，小心翼翼的又开口：“但是在你走了之后，我忽然明白过来。”
“我很爱你，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你就像是空气一般无孔不入我的生活，我根本就不能没有你。”
“我辞去了机长的职位，以前我爸妈说我要是学航空就和我断绝关系，我二话不说的答应。但是因为你，我愿意放下我的所有，接手了霍氏集团，只为了能够更快的，用更大的力量在人海之中找寻到你。”
这段话霍铎天说的十分的诚挚。
这是真话，他说出来之后，心中好受了不少。
这些话霍铎天整整憋在心中一年。
程晴晚看着眼前男人认真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失神。
她想起前几天自己晚上做的梦，和霍铎天口中的“断绝关系”现在忽然呼应上了。
良久，程晴晚又想起，当初看着周温宴穿着机长服的程候，自己似乎总想要透过他的身上看到点什么。
自己想看到的，是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吗？
她沉默许久，房间内只有程针走动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晴晚缓缓抬眸，对上了霍铎天的目光，缓缓开口。
“我可以和你回去。”
“但是我现在不认识你，更别说爱你，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