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白站起身,在程岁谦错愕的眼神中继续开口:“错过就是错过,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你说若是梨梨知道你一直缠着她父母好些天,她会这么想?”
程岁谦好想说点儿什么,可沈州白字字句句像是泣血一般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竟然无法反驳。
“祝你好运,我要出差了,如果你要跟着我,火车站里还是有警察的。”
“我已经够给你脸面了。”
沈州白长的很高,比程岁谦还高一个头。
站起来倒是充满了不少的压迫感。
程岁谦没有说话,只是眼睁睁地瞧着沈州白下了车。
售票员见他们没有跟上去,也没再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直到下车,程岁谦都是沉默不语,无论何安嘉怎么说的,他始终不理会自己。
何安嘉急的不行。
“阿肆,你说我骂我都行,可是你别不理我。”
“我承认我就是嫉妒梨梨,我想去问她心里到底把你当什么。”
“我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我不想看着你一颗心都栽在她身上。”何安嘉跟在程岁谦的身后进了宾馆。
她嘴巴皮都快说干了,程岁谦也没有递给她任何一个眼神。
“阿肆。”
何安嘉咬着唇,姜围的人都是一脸莫名的表情看着她。
她还是头一次这么丢脸。
到了房间门口,程岁谦像人机一样打开了门。
何安嘉想跟进去,却被程岁谦拦在了门口。
“阿肆,你现在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她还是头一次被程岁谦拦在门外。
该死的,怎么外人两句话,就把他改变了。
“不是。”
程岁谦双目无神地望着她。
何安嘉见他终于肯说话了,终于松了口气。
她连忙开口:“你终于肯理我了,阿肆,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沈工说的那样对梨梨。”
“我只是觉得太晚了。”程岁谦语气冰凉。
何安嘉一愣:“什么太晚了?”
程岁谦的无神的眸子里满是错愕悔悟:“我只是觉得和你划清界限划清的太晚了。”
梨梨不会原谅他了。
何安嘉僵在原地。
“阿肆,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明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很多努力,明明我们两个人可以在一起的,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何安嘉带着一些歇斯底里,她没想到程岁谦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是我没看清。”
“早该明白,你当初能放弃一切都要离开我,就该知道你心思不单纯。”
“反而是我在你一步步的策划中,和梨梨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间隙。”
“你肯定很开心吧,我被你耍在团团转,几年前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程岁谦这些日子一直在反复回忆。
何安嘉被他说的脸色彻底苍白,她摇头哭泣:“不是这样的,出国我是没办法的,所以我有了机会就回来找你了。”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我能怎么办呢……”
“我以为你会在原地等我的。”
“不!”程岁谦突然间睁大眼睛。
打断了何安嘉还想继续编的说辞。
程岁谦冲着她摇头:“你和梨梨不一样,你只是见我升职了,觉得我终于可以托付终生了。”
“可梨梨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我是营长。”
“反而是我要对她负责任的时候,她甚至是还说让我好好考虑,她不需要自己负责任。”
程岁谦喃喃道。
越说越后悔。
何安嘉的脸色彻底再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