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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从袖子里拿出了银票,连忙道:“带来了带来了。”
  说着,他就把银票双手递了过去。
  安铭丰接了过来数也不数就丢到了盛清欢的面前,冷道:“银票给你,现在把首饰给如意!”
  盛如意接过银票,似笑非笑道:“武康侯府真是财大气粗啊!”
  话音落下,她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朝着朝着管家的衣袖抓了过去。
  管家慌慌张张的躲避,这让盛清欢并没有成功。
  安铭丰怒气冲天的质问道:“盛清欢,你疯了吗?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武康侯府的当家主母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盛清欢一击不成没有再出手,转过头轻蔑的看了安铭丰一眼,道:“你说的没错,你侯府如何与我无关!可是现在我怀疑你武康侯府的钱来自于我的铺子里。”
  武康侯府具体有多少钱,她最是清楚不过,按理来说还给她的嫁妆钱都费劲,但是昨日把她的嫁妆还回去后,现在却轻轻松去的拿出了三千两!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是这个铺子,明摆着里面有猫腻,但是仅凭掌柜的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将整个铺子的东西搬空。
  而且他嘴上说是整理账本,但明摆着在拖延时间在等什么人。
  这里的东西搬空了,武康侯府却有钱了。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对。
  而且更重要的是,随着管家的到来,她清楚的看到掌柜的眼睛亮了亮。
  武康侯府的管家就是掌柜的要等的人!
  安铭丰暴跳如雷,“盛清欢,我看你真是疯了?无凭无据就想污蔑武康侯府,难不成你觉得全天下的钱都得是你的?”
  盛如意也道:“妹妹,你这么做确实太过分了,怎么能随口就污蔑武康侯府呢?”
  盛清欢抬起眼眸,直视安铭丰道:“不如咱们打个赌,你让我检查一下管家的衣袖,要是管家袖子里的东西和我的铺子无关,我就将珍珠首饰当做赔礼送给你的如意,如何?”
  顿了顿,她一字一顿道:“当然了,你若是心虚的话,我也不逼你。”
  安铭丰刚要拒绝,盛如意却拉了拉他的衣袖,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安铭丰闻言后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看向盛清欢道:“好啊,打赌自然可以,不过我们武康侯府不差你这点儿钱,若是管家的袖子中什么都没有的话,我要你当着所有的人面给我和武康侯府赔礼道歉。”
  外面看热闹的人只多不少。
  他一直记恨着盛清欢休弃他的事情,既然有机会羞辱回去,他自然不会放过。
  只不过他没注意说这话的时候,管家的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双腿甚至忍不住的打颤。
  “那个——那个——”管家磕巴了一下。
  他想要叫住世子,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间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盛清欢面不改色道:“好,一言为定!”
  安铭丰转过头,吩咐道:“刘管家,你这就把袖子展开,让众人看看袖子里有没有别的东西?”
  眼看着管家低垂下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他神色微微一变,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管家袖子里真的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盛清欢轻笑了一声,嘲讽道:“怎么?刘管家不敢拿出来了吗?”
  众目睽睽之下,刘管家汗如雨下,一言不发,这下子任谁都看出不对劲儿了。
  却不知道刘管家此时心里止不住的埋怨世子,原本他听从夫人的吩咐过来解决这的事,只要顺利的话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没想到世子从中做梗,他现在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安铭丰神色变换无常,却没有再开口,一时间大堂里气氛格外的诡异。
  外面更是议论纷粉。
  盛清欢眼角余光却瞥到掌柜的正小心翼翼的朝着后院儿走去,显然是打算溜之大吉了。
  咻的一声,一根银针蓦然出手,落在了掌柜的前行的门框边,和掌柜的之间距离只是刹那之间。
  掌柜的脚步一顿,额头上一滴豆大的冷汗刷的就落了下来。
  “掌柜的,你这又是要去哪里啊?账本可整理好了?”盛清欢收回手,淡定自若的问道。
  掌柜的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过头打着哈哈道:“小的就是去库房里对下账,有些账目记得不是很清楚——”
  “不必这么麻烦,账本现在就拿过来吧,我只是随意看看而已。”盛清欢二话不说,一把抢过了被掌柜紧紧握在手心的账本。
  然而展开之后,里面竟然一片空白。
  显然,这根本就不是铺子的账本。
  掌柜的被盛清欢的举动吓了一跳,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如今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盛清欢将空白的账本展开,他就是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盛清欢似笑非笑道:“这就是掌柜的整理了半天的账本儿?”
  “春暖,现在立刻去报官!”盛清欢干脆也不审问了,也不逼迫管家拿出袖子里面藏着的东西,直接坐了下来。
  春暖立刻应了一声,连忙就要出去。
  然而这个时候刘管家却开了口,“不能报官!”
  他颤抖着声音道:“那个——那个——其实我这次过来除了给世子送钱,还是捡到了我弟弟的丢失的账本,想着帮着送回来,但是怕盛小姐您误会,这才遮遮掩掩的,但是事已至此,小的只能如实禀告了。”
  重大压力之下,刘管家只得强行想出了这么个理由。
  他和这里的掌柜的是兄弟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没必要刻意隐瞒。
  盛清欢看向了掌柜的,意味深长道:“哦?原来你和刘管家是兄弟啊,那他说的可是实话?”
  刘管家连忙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小的怕您责怪我丢失了账本,这才没有敢如实禀告,这——都是小的过错,请您责罚。”
  比起真实的原因,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在他低垂下头的时候,盛清欢并没有多问,只是把刘管家递过来的账本接了过来,随意的翻了两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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