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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不对劲,海盗急忙转身,架在肩膀的步枪还没来得及托起来
两把手枪已经顶着他的左右脑壳。
海盗吓懵了。
这时,一大批身穿黑色武装战服,威严霸气,正义凛然的持枪队伍冲进来。
在队伍中,还有一位霸气侧漏,威严冷厉的男人,犹如王者般降临。
是军战集团,是桑楚。
岑延舟此时无比激动,心潮澎湃,在她最危难的时候,桑楚总是那么及时的出现。
虽然不是为她而来,但也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时,白锦初从人群中站起来,激动大喊:“我的泽哥来救我了。”
岑延舟一怔,脸色瞬间黯淡下来。
白锦初兴奋地跑向桑楚。
桑楚目光严厉,指着她命令呵斥:“退后。”
白锦初根本听不进去,任性妄为地边走边撒娇:“泽哥,你终于来救我了……呜呜……”
白锦初经过海盗身边时,被海盗一把扯住手臂拽到胸前,拔出尖刀顶着她的喉咙。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任性的女人搞无语了,又陷入一阵紧张中。
海盗手中的刀顶着白锦初的脖子,锋利的刀刃划破她的脖子皮肤,鲜血缓缓渗出来
白锦初吓得脸色泛白,哭喊:“泽哥,呜呜,快救我……杀了他,救我啊……”
海盗咬牙切齿道(鼎语):“放我走……”
桑楚的眸色愈发阴沉,伟岸健硕的身躯缓缓上前一步,“什么意思?”
猴子又说了一大堆鼎语。
桑楚蹙眉,问身边的特助:“娄青,他说什么?”
娄青摇头。
桑楚看向程浩。
程浩也摇头。
桑楚扫一眼在场的人,直到视线落到岑延舟身上时,他黑瞳微微一颤,一抹愕然闪过眼底。
岑延舟竟然出现在这艘游轮宴会上,是他没有想到的。
而且还打扮得如此美艳夺目,让他有那么一瞬的晃神。
但公务在身,他没有时间处理私事,视线很快就移开。
他威严肃冷地问:“在场谁懂这个海盗说的话,出来翻译一下。”
全场沉默,缓缓看向岑延舟。
海盗的刀子越抵越深,又说了一大堆话。
白锦初痛得哗哗哭泣:“呜呜呜呜呜……泽哥,救我,我要死了,快救我啊,开枪啊……”
岑延舟看着桑楚此刻的犹豫不决,她心里很是难受。
同样是被挟持,这个海盗同样高白锦初一个头,离得这么近,这不是活生生的靶子吗?
为什么桑楚一直不敢开枪?
是怕误伤白锦初吧?
他到底有多爱白锦初才会如此隐忍?
她只要不翻译,这海盗急起来,一定会杀了白锦初的。
对她来说,这是件好事。
虽然如此,可岑延舟做不出这种湮灭人性的事情。
岑延舟隐忍着难受,缓缓开口:“他说,只要放他离开,这里的所有宝物都给你,他也会放了白锦初,还会送给你一克……”
岑延舟的话戛然而止。
在场所有人都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娄青和程浩、还有一众军战集团的战士们,都震惊得无法言喻。
夫人竟然会听这种没有什么国际地位的小国家语种?
同样震惊的还有桑楚。
他稳重清冷的神色看不出什么,但目光之下,满是震惊。
桑楚缓过惊愕的情绪,问:“一克什么?”
岑延舟顾虑到他的任务,不好当众表达出来,思索片刻说道:“你一直在找的那种稀缺的元素。”
桑楚黑瞳闪过一抹寒光,看向带面具的海盗,“放了她,交出东西,就给你一条活路。”
看到桑楚如此在乎白锦初,此刻,岑延舟难受得胸口闷疼。
但她还是用鼎语翻译过来给海盗听。
海盗又说了话。
岑延舟翻译:“他要一艘快艇。”
桑楚命令:“备快艇。”
随即,猴子挟持白锦初往外走。
军战集团的战士也持枪对准着跟出去。
岑延舟也跟出去继续当翻译。
海盗离开之际,又说了一堆话。
岑延舟只翻译了其中几句能说的话。
随即,猴子海盗为了活命,心甘情愿地掏出一个黑色玻璃瓶子,扔向桑楚。
黑色小玻璃瓶在天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入桑楚手里。
他紧紧一握,目光如炬。
岑延舟情绪低落地问桑楚:“这个距离,你不开枪吗?”
桑楚眯着深眸,细细观看手中的黑瓶子,没有回答岑延舟的问题。
顷刻,桑楚看向岑延舟,不温不淡道:“跟他说,放了白锦初,他可以走了。”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可真的膈应死她了。
即使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杀这个海盗,桑楚也不想让白锦初有一丝的闪失吗?
竟然要放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海盗?
失望感充斥心头。
她转身跟带着猴子面具的海盗翻译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船舱。
岑延舟刚回到船舱里。
刘佳并肩白禾走向她。
刘佳手里拿着一卷画,冲到岑延舟面前,态度极差地质问:“岑延舟,你什么时候把画给撕烂一角的?”
这画一旦有破损,它就不值钱了。
岑延舟故作迷糊:“大嫂,画被弄烂了吗?真不是我干的。我刚刚惊吓过度,现在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
白禾闻言,上前拉住岑延舟的手臂,满眼关切:“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岑延舟怒甩白禾的手,态度疏离淡漠,“白先生,我对你没有半点记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陌生人,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行为举止,不要对我造成困扰。”
放下话,岑延舟迈开大步走向客房。
刘佳发愣:“她怎么了?眼睛湿湿,是不是真的被吓坏了?”
白禾望着岑延舟的背影,满眼心疼,“这小孩一直是这么多愁善感的,她很坚强,但也很爱哭。”
刘佳漠不关心地冷哼一声,拿着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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