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欣转过头,不解地看向她。
“你今日怎么这么好的脾气?”
江月禾娇笑道:“锦欣姐姐出马,一个顶俩!”
她讨好地拉着何锦欣的手,摇了摇,“锦欣姐姐刚刚的样子,好生厉害啊!”
何锦欣面上闪过一丝羞愤,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好心帮你,你居然还取笑我!”
江月禾连连求饶。
二人一边打闹一边朝凉亭的方向走去。
池塘边柳树上,身穿灰色锦衣的少年靠着树干,手中摇动着扇子,面带笑意。
他目光投向江月禾和何锦欣离去的方向,低声自语。
“一只母狮子、一条毒蛇,还有一头张牙舞爪的小老虎,有趣有趣~”
他黑发如瀑,眼如星辰,他身姿挺拔,眉宇间流露着一丝不羁和慵懒之气。
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照射在他的脸上,让原本就清秀的少年变得更加俊美。
风吹过,轻拂他的衣袂,如同一片飘逸的云烟。
*
“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江月禾和何锦欣没走几步,便遇到了一直在找他们的江安成。
江安成刚刚和太子说了会话,一转身就江月禾就被一群小姐团团围住了。
他心中暗自苦笑,祖母教得果真受欢迎。
虽说今日是赏花宴本就是相亲宴,但那么多小姐在,江安成还是不好意思上前。
于是他干脆去找刚刚在宴席上班,偷偷谈论自家妹妹的那些公子。
绵里藏针地教育了他们一顿,且脸上仍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众人皆知他如今是跟在太子身边做事,自然对他这个国公府的世子还算尊敬。
江安成与何锦欣点头示意后,回道:“这不是看你刚刚受了委屈,想来看看你嘛!”
江月禾轻哼一声,“她要是再敢来,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
何锦欣谨慎道:“柳如烟刚刚那状况有些不对,月禾妹妹日后还是离她远一些的好。”
江安成闻言问道:“刚刚发生了何事?”
凉亭里
江月禾噘着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从小就惯会装模作样,今偏偏所有人还就相信她,今日还想推我入水,简直坏透了!”
说到这里她白了一眼江安成,“哥哥也是,小时候总以为是我欺负她。”
江安成见妹妹在何锦欣面前如此揭自己的短,瞪了她一眼。
又见何锦欣已经在捂嘴偷笑了,轻咳一声。
“这柳二小姐实在是太过危险了,日后妹妹还是离那她远一些,今日若不是锦欣妹妹在就出大事了”
江安成语气严肃地提醒。
江月禾不服气道:“我那是不小心才差点着了她的道,她下次...好了,我知道了!”
。
她话还未说完,却感觉江安成的目光如刀般锐利,只能乖乖转了话锋。
何锦欣看道江月禾吃瘪,嘴角荡漾起一丝笑意。
江安成余角看到她微翘的嘴角,眸色越发温柔了起来。
三人没说一会话,何锦欣突然看到几个少年的身影,皱眉道:“他们怎么来了?”
江家兄妹二人抬头看去,来人正是吴思通和他那群好兄弟们。
姜维与一见凉亭里的人是江家兄妹,脚步立刻顿住了。
“思通兄,咱们还是换个亭子吧!”
吴思通微微一笑,仿佛来这里真是无意之举:“不过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维与兄未免太过小心了吧!”
谢书君等人上次可因江安宇,回家都被真的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此时看到凉亭中的人,自然不肯放过,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要上去找茬。
在床上结结实实躺了时日的苗子淳更是道:“对啊,凭什么他国公府来得,我们来不得?”
说着率先朝着凉亭大步走去。
姜维与虽然有些犹豫,但见大伙都走了,自己也只能无奈跟上。
何锦欣见这群人当真要进来了,她迅速提议道:“江大哥,可否陪我和月禾妹妹去假山那边走走?”
江月禾眉毛一挑,凭什么他们来了自己就要走,明明是他们先来的!!!
但哥哥也赞同了锦欣姐姐的提议,她只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愿意让一步,别人就会适可而止。
反而更多是选择是得寸进尺。
“咦,江世子怎么我们刚来你们就要走啊!可是我们打扰了你们?”
谢书君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睛还朝江月禾看了一眼。
随即拿着自己手中的扇子拍了下自己的头,“怪我,怕是江大小姐怕看到思通吧!”
“可是江大小姐,虽说你们两家退婚了,但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何必把如此生分呢!有再多的误会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何必躲着我们呢!”
谢书君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
江大小姐为了吴思通练得一手好字的事情,在他们圈子里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们知道的时候,都觉得虽然他们都被家中长辈打了一顿,但好歹帮好兄弟逃脱了苦海,远离了江月禾这个母老虎。
加上吴思通退婚后,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好不开心。
那与之相对的,对吴思通一往情深的江月禾,心中的难受可想而知。
所以谢书君才故意如此说,来恶心他们兄妹俩。
不想江月禾面色微凉,她目光扫过谢书君等人,包括吴思通,表情十分淡然。
江安成睨了一眼谢书君几人,讥讽道:“看来谢尚书还是位慈父,没想到才多久居然又能看到谢公子的挺拔身姿了。”
没多久,他可是在床上躺了足足三日才下得床!
苗子淳等人面上也十分不好看,揭人不揭短,国公世子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
一阵微风袭来,凉亭的气氛却是有些紧张。
正在这时,吴思通开了口:“江小姐,你我既然已经退婚了,日后男婚女嫁各不想相干,还请江小姐日后莫要为了思通,为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