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秀和厉旺生一起请了婚假。
厉旺生给喜秀买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块手表,两个人就启程去安城了。
那是厉旺生的老家。
厉旺生的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亲自张罗婚礼不说,还给喜秀和厉旺生包了一个大红包。
每家五百,四家就是两千,再加上厉旺生父母一千块的大红包,喜秀觉得自己已经变成富婆了。
临时的婚房,静静坐在婚床上的时候,喜秀觉得自己在做梦,耳朵里全都是周遭街坊邻居恭喜祝贺的声音。
她真的嫁给了厉旺生。
一年内嫁了两次,一次是蒋涛,一次是厉旺生。
与蒋涛的婚姻是失败的,这一次,她一定好好的经营,绝对不会再给人惹出闲话的把柄,她不理其它的男人,就绝对不会再发生与厉旺生那样的事情。
可是,真想起来,她与厉旺生之间真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一个人的心变了,一定要离婚的时候,那就不管你做没做,都会想方设法的离婚。
手落在肚子上,孩子越来越大了。
婚礼上隐约听见邻居们羡慕的话语,羡慕厉旺生要当爹了。
可她回想起来,全都是心涩。
这孩子不是厉旺生的。
她与他之间,干干净净,住在一起三个多月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想到今晚上可能要发生的,喜秀不由得身体紧绷,莫名的就是有些心慌和害怕。
而且,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她和蒋涛的第一次。
那也是她的第一次。
蒋涛真的真的很温柔。
那一晚,她觉得自己象是在梦中,觉得自己会幸福一辈子的,她把她的身体她的心全都给了蒋涛。
结果,才不过两个月,他就变心了。
如今,她嫁给厉旺生,一是为了感激他的成全,二也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宝宝能落了户口,有个身份。
身为孩子妈,她必须要想周全,她没办法。
“吱呀”一声门开,外间灼亮的白炽灯光洒进室内,刺得喜秀一捂眼睛,心跳也瞬间加快。
好在,白炽光随着门轻轻关上也终于消散开去。
厉旺生脚步轻轻的走到了床边,伸手拉开喜秀挡在眼前的手,“媳妇,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要不要再吃一点?”
喜秀这才嗅到了面香,低头看下去,果然是一碗热汽腾腾的面,她接过来,以行动告诉厉旺生她是有多饿,一会的功夫,一碗面就吃光光了。
她没办法,一个人吃,两个人用,肚子里的小东西还跟她争营养呢。
“要不要再来一碗?”厉旺生体贴的问到。
“不用,我饱了。”
厉旺生随即把空碗放在了一旁的地桌上,拿过手巾递给她。
喜秀擦了擦嘴,头又耷拉了下去。
也许就是因为是二婚,她才更羞更紧张。
厉旺生把手巾重新挂上,转身就坐到了喜秀身边。
他离得很近,熟悉且又陌生的男性气息瞬间就笼罩住了喜秀娇小的身子,“睡吧。”轻轻一声,随即,厉旺生就关了婚房里唯一的小台灯,轻轻一拉,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