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夫人本来怒火冲天,听到您要收拾章程后她却连您打陈山的事情都不计较了,”菊嬷嬷皱眉道:“估摸就是打着让相公回来收拾您的意思。”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罗意晚恍然大悟的笑起来。
“王妃?”菊嬷嬷一看罗意晚这表情,感觉不对劲,王妃怎么像知道的样子?“您这是提前知道了?”
“没有,”罗意晚摇头,就算知道也是上辈子的事,跟菊嬷嬷解释不了。
菊嬷嬷感觉罗意晚在逗她,嗔了她一眼,还是放心不下的问:“那您还教训章程吗?”
她是不希望王妃跟裴毅对上的,毕竟裴毅跟林氏不同,林氏是王爷的继母。
王妃跟林氏对上,虽然外头也会有议论王妃的,但肯定也会有人怀疑是林氏继母不慈。
但裴毅是王爷的亲生父亲,王妃当真把他惹发怒了,相公便是将王妃赶走,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如今孝道治天下。
“当然,”罗意晚不置可否,悠悠道:“话都说出去了,怎么能失信于人呢?”
“但是,”菊嬷嬷想说什么。
罗意晚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菊嬷嬷,虽然你跟着我才两天的时间,但是也经历了不少事了,你觉得我会打无准备的仗吗?”
菊嬷嬷想了想,这两天罗意晚在外虽然表现得跋扈了些,但每次的目的都达到了。
终于不再说什么。
章程果然是个倔骨头,口口声声说裴相公有命令,不能随意把账本交给旁人看。
不管罗意晚怎么说,他都不愿把账本交给罗意晚。
话里话外,有故意激怒罗意晚的倾向。
不用猜,罗意晚都知道章程定然已经受到罗氏的吩咐,就是想等让她教训他,好引起裴毅的怒气,直接将她赶出去。
他们怎么就不怕她可能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打死呢?
罗意晚想,当然,她是不会将人打死的,章程可不仅对林氏有用,对他也是有用的,但受一点点皮外伤总还是可以的。
罗意晚让夜影将章程的一双手脚折断,又让夜影带人强行闯入账房,把账本全部搬到了东苑。
至于章程,他的惨叫声久久在东苑的上空回荡,听者为之心肝颤。
是夜,年过五旬的大夫肩上挂着一个药箱,在林妈妈的指引下,匆匆从下人房赶至汀雪院。
正堂内,林氏正在等他。
“大夫,章先生伤得怎么样?”林氏寒着脸问。
这位大夫今日连续两趟进入镇北王府,为三个人诊治,听闻了一些府里的内幕,知道林氏如今心情很不好,连忙道:
“回夫人,章先生受了一些皮外伤,主要是他的一双手脚都折断了。我刚刚已为他解好骨了,需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好,”大夫补充道。
骨折?
林氏蹙了蹙眉,并不很关心这个,只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可不能比裴毅回来的时间快,要不然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大夫以为林氏这么问,是因为想要章程快点好,顿了一下,才保守道:“回夫人,至少也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其实要更久。
虽然骨折程度并不是很严重,但想要恢复并不是件易事。
“三个月?”林氏惊愕,她虽然希望章程的伤势重些,到时候裴毅回来,才会更生气。
但是听到罗意晚将章程伤得这么重,她又很不是滋味,岂不是意味着罗意晚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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