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儿还坐地起价呢。江绮罗没办法只得暂时打消了念头,看来求人不如求己来的实在了。这么想着,她撇撇嘴便准备出去可一下就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我的金子呢?"凌墨衍声音冷淡的道:“你对本王做出那种事……要命要金选一个。”“……”江绮罗磨牙,心里嗷嗽咆哮,简直不是人啊。转而看到他的嘴伤,江绮罗萎了,这过手财,就是快!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护卫跑了进来,到了窗口处抱手一礼,“禀王爷,平王和昭明公主来了。”
“好……”
江绮罗说着却觉得有些事环环做不了,看来还得和自己的合作伙伴凌墨衍讨价还价去。
打定了主意,江绮罗带着二人简单吃了午饭,然后挑了些衣料便回了国公府。
几人抱着大包小包的进了院子,就见谷白站在门口处。
看到她们几人一脸的高兴样,谷白不由抽了下嘴角。
”王爷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啊。”
江绮罗笑着说了一句,目光看向窗口。
凌墨衍正在房里擦拭他的长剑,那剑片很软,双刃却极为锋利,剑身上散发着极为锋锐的光芒,他擦的很认真,也很仔细。
像是擦的不是长剑,而像是一件极为珍贵的古董似的。
听到江绮罗的声音后,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低头擦拭起来。
而环环和江青檀也都看见了,同时心里却是一跳,二人很明智的去了西耳房里。
江绮罗的心里只想着自己的打算,便直奔窗口,到了窗边,看着他的手边放着弓箭,手里又拿着长剑的,她就趴在窗边:
“王爷今儿回来的挺早啊,怎么捣鼓起这些东西了,这长弓很漂亮啊,竟然还缠着羽毛?好别致。”
江绮罗笑着说完,转眼就看到凌墨行的唇时,惊愕了下:“诶呀,王爷,你这嘴怎么了?上火了吗?”
江绮罗一说完便后悔了,心下有些惊疑不定,不会和她有关系吧?
凌墨衍擦拭的动作一顿,缓缓抬眸,“在窗外做什么,进来说话,再喝口水。”
江绮罗心下警惕,脸上却讪笑了声:“不用不用,我不渴,在这里挺好的,我凉快凉快。”
她怎么感觉背脊发凉呢?
江绮罗的心里越发心虚了。
凌墨衍的眸底一片寒凉,“你最好进来,不然……”
一抹剑芒挥过,一旁的桌角便少了半边。
江绮罗眼神一凛,“王爷,好剑法!”
“那还不进来?”
江绮罗脸上的笑容发苦,“进去,这就进去。”
她能进去吗,她可没有忘记这个暴君体质的家伙。
江绮罗二话不说,转头就往院外跑。
然而,眼看就要跑出院门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只箭矢。
江绮罗的脚步戛然而止。
双眼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箭矢,心中急跳如鼓槌,她可以想象,若是她稍徵跑偏一点,这支箭一定会钉在她的身上。
江绮罗猛的回头,看到凌墨衍站在窗里,手里拿着长弓。
江绮罗心头火起,破口大骂,“凌墨衍你个狗日的,你竟然敢对我射箭?!”
站在门口的谷白闻言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了,连忙扶住了墙,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心想完了!
这回王爷可能要丧妻了!
一阵风过,江绮罗只感觉到一阵残影向她而来。
随即一阵晕眩,等她定睛再看之时,已然回到了房里。
凌墨衍那张精雕细琢过的脸在江绮罗的面前放大,低沉缓缓地道:“你骂什么?”
江绮罗之前是怒极才口不择言的,此时被他这深邃如海般的眼神看的就有些怂,江绮罗眼睛眨了又眨,舌头有些打结:
“你你你咋能对我放箭呢?我们可是,可是合作伙伴啊,这伙伴如兄弟,兄弟如手足,手足如……”
凌墨衍直起腰身,直接粗暴的拎起她的领口,对着她的双眼道:“手足……你再骂一句试试?”
江绮罗刚要和他争辩,可一眼就看到他上嘴唇少了块皮,此时虽结了痂,可还是能一眼看得出是伤的。
并非是上火,江绮罗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江绮罗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在现代酒量就不怎么好。
一般也就喝点红酒,或是鸡尾酒。
昨日她也并非是没有私心,而是故意拉拢那些侍卫的。
以后也免不了要用到人手。
所以她可是实实在在的喝了不少的酒。
眼下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她也不保证自己没做什么,当即顿脸上堆起讨好的笑,“王爷息怒,我刚刚只是一时口误,王爷好厉害,箭法好犀利。哈哈……”
凌墨衍早就领教过江绮罗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变脸,当即冷哼一声,“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了么?”
“……”
江绮罗一本正经的摇头,“没有,我的酒量王爷应该知道不咋好,昨天我是感谢护卫们陪我回娘家,毕竟没有他们给我助阵,我也不会那么顺利。”
说着江绮罗便开始滔滔不绝说回去后的经过,最后还总结:“不过,我可以确定江远定是陷害我外祖父的主谋!”
“证据呢?”凌墨衍淡淡出声。
江绮罗暗暗甩冷汗,好像大概转移开这臭男人的注意力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她拍了拍他的手,“你松开,咱俩仔细讨论一下。”
可转而就对上凌墨衍那磨刀霍霍的眼神,吓得江绮罗心肝乱颤,“王爷我们一直挺好的,不要冲动,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影响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牢固友谊啊!”
牢固个屁啊,这友谊简直就是纸糊的小船,随时说翻就翻。
凌墨衍眸光晦暗,她那几只包裹着的手指在眼前晃着,他那幽暗的眸子变换不定了片刻,倒是松开了她,“这次你的放肆先记在本王这里,你最好不要等到本王和你算总账!”
江绮罗有种劫后余生之感,扯了扯衣裳,讨好的道,“我就知道王爷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怎么会和我计较呢!哈哈……”
凌墨衍却已经转身继续擦他那把没有擦完的长剑去了。
江绮罗对着他的背影挥了几下拳头,原本想着和他借几个人使使的,眼下看来,对方同不同意都是回事儿了。
没准儿还坐地起价呢。
江绮罗没办法只得暂时打消了念头,看来求人不如求己来的实在了。
这么想着,她撇撇嘴便准备出去可一下就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我的金子呢?"
凌墨衍声音冷淡的道:“你对本王做出那种事……要命要金选一个。”
“……”
江绮罗磨牙,心里嗷嗽咆哮,简直不是人啊。
转而看到他的嘴伤,江绮罗萎了,这过手财,就是快!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护卫跑了进来,到了窗口处抱手一礼,“禀王爷,平王和昭明公主来了。”
“不见。”凌墨衍简洁的回了一句。
护卫一缩脖子,“已经被福管家带过来了,属下......属下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凌墨衍眸光闪过一抹凌厉,“知道了。”
那护卫立即退了下去。
实则,他们只是在桃苑附近挡着的。
要是强行担阻也是能拦住的,只是过样势必会给主子树敌。
毕竟这是京都重地,对主子没有半分好处。
江绮罗咳了声,原本还很深的怨念此时突然就自愈了,四平八稳的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她这小表情被凌墨衍看在眼中,明显要罢工的意味。
凌墨衍眼皮跳了下,好心提醒她道:“想闹腾分分时候,别挑战本王的底线。”
江绮罗斜睨着他,“我想了想,我们这破船太脆弱,说翻就翻,这合作对我来说还是亏了,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哼,看谁急,反正她不急。
“你确定?”
凌墨衍擦拭好了那把软剑,屈指弹了下剑身,登时发出“叮”的一声。
他慢悠悠的道:“本王拿着你的那些金子收买了线坊之人去寻找当年出卖你外祖父的那名家奴,看来本王多事了,既然你执意终止合作,本王也不好勉强。”
江绮罗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放光,“真的?”
凌墨衍将软剑收起,拒绝回答这种质疑。
“啊,王爷,我只是玩笑哈哈,您怎么还当真了呢?”
江绮罗顿时绕到凌墨衍的身边,很是自然的伸出小拳拳为凌墨衍捶肩。
凌墨衍冷哼一声,听到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蹙眉了下,起身道:“那就好好表现!”
说完,他便自然的牵着她的手出了里间。
一眼就看到昭明公主和平王前后脚的就进了厅堂里。
“墨衍哥哥……”
昭明公主看到凌墨衍的刹那,满眼的欢喜。
只是在看到二人牵着手出来的画面,脸上的欢喜就凝固住了。
脸上的失落和受伤太过明显,随即强笑道:“墨衍哥哥想找你可真不容易,昭明都来了几次了,都说您不在。”
说着,昭明公主已然快步走到了凌墨衍的面前,一脸的委屈巴巴,“墨衍哥哥,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昭明呢?”
江绮罗正在看着热闹,很佩服昭明公主的强大内心,就感觉手被捏了下,知道这是凌墨衍的警告,顿时一笑:
“我家王爷现在可是已婚人士,必须要自尊自爱忠于婚姻,这若是随便的和未婚女子接触,惹来闲言碎语的让人恶心。”
“你,你说什么?你个妒妇,这种话你也敢说?”
昭明公主的一双美眸怒瞪着江绮罗。
恨不得眼睛里长出刀叉剑戟来将江绮罗戳成筛子才好。
这种触犯七出之条的话,她怎么敢说?
平王道:“两位请坐。”
凌墨衍牵着江绮罗的手就坐在了主位上。
江绮罗眼看着平王的走路姿势有些怪异,不由纳闷,但还是继续笑吟吟的道,“本王妃这可不是妒,也不是逼迫他的,这可是我家王爷自己向本王妃保证的。”
平王神色带着几分清冷,顺势坐下后,接过江绮罗的话,看着凌墨衍客气的解释:“本王陪皇妹来的冒昧,还请凌王和王妃担待一二。”
解释的清楚,弦外之音就是,他是陪昭明公主来的。
说完,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江绮罗,这次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江绮罗的变化。
她是真的变心了,背叛了自己,她的那句“忠于婚姻”是说给他听的吗?
江江绮罗,本王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思,你想说停就停?
那也要看本王答不答应。
凌墨衍将平王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淡淡勾起,“来人,给平王和公主上茶!”
而回过神来的昭明公主气呼呼的跟了过来,坐在了平王的身边,她自然不会被江绮罗这几句话就给打发了,当即冷笑:
“本公主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跋扈的女人,天下间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到了你这里墨衍哥哥连和女子见面都不能了?简直荒谬!’
昭明公主说完,看向凌墨衍,“墨衍哥哥,这种强势的女人一点都不懂得为男人着想,你怎么还要纵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