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看向宋宥安的腹部,还未开口,宋宥安就幽幽说道。“晚晚,你这会才想起我的伤。”“前辈为我疗伤,如今已长出粉肉,你且安心。”沈惊晚一脸愧疚的看向宋宥安,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幽怨的光。沈惊晚在此也熟练地辨别了方向,带着宋宥安向前走去。“路过这个田埂,再翻过一个坡就可以看到梨城了。”沈惊晚雀跃的说着,眼眸中满是笑意。田坝里的麦穗悄无声息地吮吸着,潮乎乎的山风轻抚着坡地上的油菜花。早起的庄稼人正在田间忙碌着,一条涓涓的溪流横穿于山谷。
沈惊晚给了宋宥安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跟随不白前去换衣。
宋宥安恭敬的拱手行礼,低声问道:“前辈有何指教?”
沈胤川往后一个示意,不黑便把浴桶搬走了。
他坐在石凳上,悠闲地沏茶。
“宋宥安,你为何要设计擅闯无忧谷?”
宋宥安猛地跪下,神色诚恳和沈胤川道出了所有。
……
白雨映寒山,森森似银竹。弯月隐藏在云层后面,散发着光晕。
梧桐院。
沈惊晚敲响了梧桐院的门。
“进。”沈胤川波澜不惊的声音传至耳畔。
沈惊晚一进去就看见院内正中间是一处祠堂。
宋宥安跪在祠堂中央,耷拉着脑袋。
她快步走去,看见沈胤川正在擦拭着牌位。
“师父。”沈惊晚向沈胤行礼。
她赫然看见牌位上是沈氏一族世代的灵位。
沈惊晚也一齐跪下,开始为逝去的父母亲族祈祷。
沈胤川眼睛微闭,轻轻的摇着头。
祠堂中只听见窗外簌簌的雨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沈胤川看向两人,莹莹烛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且问你二人,何以辨正,何以辨邪?”
沈胤川的声音随着春雷一同响起,震耳欲聋。
沈惊晚心中涌起哀愁,眉目紧蹙。
“当问心无愧。”
沈惊晚此话一出,沈胤川眼中含了一丝笑意。
“善。”
“道法自然,关键就在一个法字。”
“这世间只有因果,何来对错……”
沈胤川侧身看向门外被雨水压低的一树树梨花,心间笼着些许愁绪。
他顿了顿,吐出了一口浊气。
“世界没有绝对的真相,一切的真相都是建立在你的感官经验的基础上的。”
“所以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个真相。”
“法讲究一个机缘,所以你们的真相要你们自己去寻。”
沈胤川转身准备离去,站在门外淡声说道。
“晚儿,待你了却恩怨,回来全我们师徒情分。”
“是,晚儿谨记。”
一道惊雷劈下,照亮了整个祠堂。
宋宥安哑声:“晚晚,明日我们便离开无忧谷赶往梨城。”
沈惊晚点头,两人在祠堂跪守了一夜。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不黑不白二人乘着竹筏将沈惊晚二人送出了山谷。
“谢过二位师兄”沈惊晚拱手。
不白从竹筏上拿起一把剑,递给了沈惊晚,声音轻柔像三月的春风。
“师妹,这是师父赠你的青龙剑,望珍重。”
沈惊晚接过青龙剑,郑重的佩戴在腰间。
不黑不白二人又消失在了幽幽山谷间。
沈惊晚看向宋宥安的腹部,还未开口,宋宥安就幽幽说道。
“晚晚,你这会才想起我的伤。”
“前辈为我疗伤,如今已长出粉肉,你且安心。”
沈惊晚一脸愧疚的看向宋宥安,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幽怨的光。
沈惊晚在此也熟练地辨别了方向,带着宋宥安向前走去。
“路过这个田埂,再翻过一个坡就可以看到梨城了。”
沈惊晚雀跃的说着,眼眸中满是笑意。
田坝里的麦穗悄无声息地吮吸着,潮乎乎的山风轻抚着坡地上的油菜花。
早起的庄稼人正在田间忙碌着,一条涓涓的溪流横穿于山谷。
沈惊晚高兴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渐渐地和从前重叠了起来。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了梨城城门外。
两人畅通无阻的进入了梨城,大街小巷上满是行人。
沈惊晚看着看着泪水就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真好……”她喃喃道。
巡逻的凤梧军在看到沈惊晚时,行着揖礼,齐声:“参见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