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忽然多了一份心安,她难以相信,世人口里说的,和她见到的平安好像完全是两个人。“回答我,月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姜舞娇微微低下头,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平安,我想家了,想回家,想我爹爹,想娘亲,想我兄长了。”萧立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哄她:“那就回家,我送你回家。”可他的心莫名有些发疼,他忽然想起小如说的,那时候姜舞娇临死前最后的愿望,也是说,她要回家。
这晚,姜舞娇彻夜未眠,脑海中不断回想过去的事情。
她自生病以来,什么都记不清了,可她知道,父亲姜徵是从前执掌兵马的大将军,姜家是权势滔天的姜家,只是后来父亲告老还乡罢了。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嫁给萧立,做了那宁嘉皇后。
父亲说,她有兄长在外任职,可从未听父亲提起她还有什么姐妹,又或许父亲太过伤心,不愿再提?
想到姜徵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她忽然懂了。
天色方才蒙蒙亮,云层里泛出一丝熹微的霞光。
姜舞娇便起了身,只叫了从姜家带来的丫鬟和车夫,在天色未明之前驾车离开行宫,打算回姜府。
路上道路并不平整,马车颠簸得姜舞娇有些头晕。
她靠在车壁上,脑海中哗啦啦涌出一场大火的画面。
高大巍峨的宫殿里都是火光,她看见一个女子躺在一张被血水浸染的大床上,绝望的一声声喊着要回家。
大火中,她瞧不见女子的面容,只是那嘶哑绝望的声音像把刀子在她心口划,割得她胸口疼。
“吁——”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细碎嘈杂的脚步声。
姜舞娇还未来得及撩开帘子往外看,却有人先一步撩开帘子进来了,是萧立。
萧立身上带了股寒气,呼吸有些急,显然是听了消息,急急忙忙赶来的。
“月儿,怎么了,你走的匆忙,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脸上满是着急不假。
借着渐明的晨光,姜舞娇静静的看着他,又觉得,他好像不是旁人口中说的那般无情,他看她时,那双眼睛分明有光亮。
她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方才……做了个噩梦,想到了父亲,有些事,想回去问问他。”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刻,忽然有些沉闷。
萧立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开口,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月儿,你后悔了,不想嫁给我了吗?”
姜舞娇的身子有一瞬间僵硬,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传言都是真的,她便不嫁了吗?
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忽然多了一份心安,她难以相信,世人口里说的,和她见到的平安好像完全是两个人。
“回答我,月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姜舞娇微微低下头,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平安,我想家了,想回家,想我爹爹,想娘亲,想我兄长了。”
萧立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哄她:“那就回家,我送你回家。”
可他的心莫名有些发疼,他忽然想起小如说的,那时候姜舞娇临死前最后的愿望,也是说,她要回家。
可他永远给不了姜舞娇一个家,他只有那座冰冷的皇城,那里容不下一个家。
姜舞娇到底身子弱,还没到姜府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萧立心疼,没忍心叫醒她,将她抱到房间里,让她继续好好睡一觉。
踏出房间,萧立的脸色便瞬间沉了下来。
“昨日同姜小姐提起宁嘉皇后的人都查出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护卫拱手半跪在跟前:“回陛下,查到了,请陛下发落!”
萧立皱了皱眉,冷冷开口:“处理了,朕身边容不下多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