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母亲把人找来,是想要让他做这事。好在宋思卉入府那日,便对陆清衍一见倾心,无法自拔,都不必他和母亲多费心力,这人便自己扑上去了,恨不得立刻嫁入这侯府。.....宋思卉和陆清旸离开之后,陆清衍知道叶秋漓同叶寒霜姐妹情深,有话要叙,便十分礼貌地留出空间:“嫂嫂和寒霜尽可叙话,多少时辰都无妨,我去书房便可。”叶寒霜也礼貌至极,福身道:“多谢夫君体恤。”陆清衍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甚是宠溺:“为夫跟你说过的,不必如此客气,自己院里,不要动不动就行礼,生分。”
永远陪着你五个字,让陆清衍有种头痛症猛然发作的错觉,听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宋思卉感动得一塌涂地,泪水汪汪,深情款款地望着陆清衍,眼神在说,二哥哥,思卉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
陆清衍:“......”
陆清旸眉间意味深长地挑了挑,顺势而为,“思卉对二哥一见倾心,如此忠贞无畏,不求荣华富贵,不怕生死病痛,实在难得啊,当真是烈女之格。”
“这世间怕是没有几个女子,能如思卉这般。”
听闻这话,宋思卉笑意难抑,娇羞更甚。
陆清衍皮笑肉不笑:“是啊,思卉妹妹如此优秀,应当配三弟这般的青年才俊。”
陆清旸掀了掀眼皮,含笑黑眸下,渐显戾气:“思卉妹妹自小钟情于二哥,二哥这话,别是赌气之言。”
陆清衍温润如云的眸子,暗染寒意:“思卉与三弟可谓青梅竹马,三弟如今之言,莫不是暗中在意,又不敢明表于面,吃醋了?”
陆清旸脸色微变,陆清衍脑子有病是吧!
在这跟他斗什么法!
宋思卉钟情于她,侯府上下谁人不知,如今却三言两语想推到自己身上?
陆清旸面露疑惑,眸光与其对峙,牙齿都快咬起来了:“思卉钟情之人,一直都是二哥!”
陆清衍看着他的眸子,始终维持着温雅笑意:“可若为了思卉好,二哥我还是觉得,三弟方是妹妹良配。”
宋思卉瞧着两位哥哥都在这替她说话,顿时心中更加羞赫,小脸红得跟苹果似的:“两位哥哥别争了,今日是思卉不懂事,冲撞了二嫂嫂,思卉给嫂嫂道歉,现下身体有些不适,思卉想先回房了。”
她真是羞臊得不行了。
这要是再待下去,大家闺秀的风范都得丢光。
说完,她捂着羞红的脸,小跑离开了。
二哥哥对自己有意也就罢了,不曾想三哥哥也......
叶秋漓与叶寒霜隔空对视。
两姐妹眼神交换的瞬间,叶秋漓一直微抿的唇角差点没绷住,好在端庄温婉的模样始终都在。
叶寒霜瞧着跑走的身影,眨巴眨巴,无奈地轻摇了头,陆清衍哦,你这身子,恐怕只得好好养养了。
不出手还好,这一出手,人家恐怕心肝都得掏给你了。
陆清衍呢,快无语死了。
唯独陆清旸颇为得意,微微弯腰:“三弟也先告退了。”
二哥还想把这种无脑女子塞给他,当真是可笑,好在宋思卉情比金坚,这人啊,陆清衍是甩不掉了。
这可是母亲费尽心力,给侯府找的钱袋子,怎可让他随意甩掉呢?
他是不喜这一款。
还是那种视他如神,三言两语就可让其丢掉尊严,匍匐在身下一边羞着脸,一边舔得更狠,什么春活都愿意的女婢,玩弄起来颇为有趣。
这种时时刻刻都要端着大家闺秀的。
死板至极。
也无趣至极。
原先母亲把人找来,是想要让他做这事。
好在宋思卉入府那日,便对陆清衍一见倾心,无法自拔,都不必他和母亲多费心力,这人便自己扑上去了,恨不得立刻嫁入这侯府。
.....
宋思卉和陆清旸离开之后,陆清衍知道叶秋漓同叶寒霜姐妹情深,有话要叙,便十分礼貌地留出空间:“嫂嫂和寒霜尽可叙话,多少时辰都无妨,我去书房便可。”
叶寒霜也礼貌至极,福身道:“多谢夫君体恤。”
陆清衍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甚是宠溺:“为夫跟你说过的,不必如此客气,自己院里,不要动不动就行礼,生分。”
叶寒霜笑着回应:“我知道的,下次改。”
“乖。”他掌心在叶寒霜脖子上轻轻摩挲两下,“那我去书房了。”
“嗯,好。”
待人离开,叶寒霜拉着叶秋漓的手朝里屋去,声音欢快不少,“阿姐,你可算来了,两日不见,我都想你了。”
叶秋漓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身子好些没?”
叶寒霜拉她坐在小榻上:“今早就好多了,阿姐别担心。”
“宋思卉可伤到你了?”
“没有的,就她那鸡仔似的气力,哪能伤到我。”
叶秋漓这才放心,目光落在小塌几案上的兵书,“妹妹如今竟还看起兵书了?”
“阿姐是知道的,我向来不喜这些,不过实在无聊,便从陆清衍书房里选了几本,他书房尽是这些,我也没得选,不过细细看去,也甚是有趣,什么兵略、训练、阵法、兵制、兵器的,当真越看越有意思。”
她说起来时,眼眸都亮了几分。
“以前让你同我看些诗文都不愿,如今倒看起兵书了,你啊,当真是男儿心性,自小便如此。”叶秋漓脸上漾着温柔的笑,“不过这样也好,有的打发时间。”
“婆母卧病,听闻管家之事落在你身上了?”叶寒霜收起兵书,认真问道。
叶秋漓点头:“嗯。”
“可有难处?”
“放心,院里的琅妈妈在侯府十几年,对这些颇为了解,帮衬了我不少。”
叶寒霜这才放心些:“如此便好。”
“只是如今才看完账簿花册,明日还要去各处库房巡查问话,不知能否顺利,此外,匡姨娘焦灼四妹妹亦璇的议亲之事,我闺阁时甚少出门,也不知拜帖设宴之事,更不知这媒婆找谁,还得再细细斟酌摸索几日。”
叶秋漓说得语气轻松,不想让自己妹妹忧心。
“明日巡查,不若我同你前去。”
“你还在病中,不宜劳累,无妨,琅妈妈和春桃会陪着我,你啊,好好养病,来日再帮衬我也是一样的。”
叶寒霜站起身子,转了一圈:“你看我像在病中吗?”
谁知刚转一圈,就咳嗽了两声,叶寒霜连忙捂住嘴,眼珠一转,咽了咽口水:“额,我是被口水呛到了。”
叶秋漓拧着眉头:“好好养身子,不许去!”
叶寒霜撇了撇嘴,只得乖乖坐好:“好吧。”
“那院里那狐媚妖精,如今.......”叶寒霜试探问道。
叶秋漓揉了揉丝帕,脸上一抹轻描淡写的笑:“自是收了。”
男人确实多变,晚膳同她说养不起,结果人家一盘樱桃煎端到身前,便迫不及待拉去宠幸了。
“我听下人说嘴,那女子长得甚美。”
叶秋漓点头:“肤若凝脂,步若春柳,一颦一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若不是贱籍限制着,恐怕早比过我了。”
“怎就比过你了,我阿姐这脸这腰,那也是仙姿佚貌,冰肌玉骨的绝世佳人,陆清旭眼瞎罢了,男人就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没一个好东西。”
看她愤愤不平的模样,叶秋漓轻笑哄道:“二公子便很钟情于你,怎就没一个好东西了?”
叶寒霜神色微顿,瞬刻恢复正常:“他确比寻常男子好些。”
这话,也就是为了阿姐安心。
但身在局中,那真真假假的爱意,不过是昙花一现,浮华一瞬罢了。
两人在烛光下聊了甚久,叶秋漓才回了昭阳院。
叶寒霜站在廊下目送,望着阿姐的背影,笑意冉冉的眸子自身影消失之后,便沉了下来。
回到屋内,对着镜匣,卸下珠钗,梳篦不急不缓地穿过青丝,望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她一双浅带妖冶轻媚的灿眸,渐渐染上寒澈。
翟纤云是吧.....
一个贱籍女子,也妄想踩在阿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