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偏院,父亲的话语不停在晏卿脑海回荡。泪湿了枕头,一夜无眠。两日后,晏锦绣的生辰宴办的很热闹。晏卿独自坐在偏院中,望着桃花树发呆。她许久没有见过容临了,听说皇上有意提拔他,已经给他派了公务。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晏卿想离开这个空有躯壳的家,想有朝一日能与容临比肩。眼前的路却是一片迷茫与无措。一道白影窜到晏卿跟前,用头蹭着她的手。
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偏院,父亲的话语不停在晏卿脑海回荡。
泪湿了枕头,一夜无眠。
两日后,晏锦绣的生辰宴办的很热闹。
晏卿独自坐在偏院中,望着桃花树发呆。
她许久没有见过容临了,听说皇上有意提拔他,已经给他派了公务。
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晏卿想离开这个空有躯壳的家,想有朝一日能与容临比肩。
眼前的路却是一片迷茫与无措。
一道白影窜到晏卿跟前,用头蹭着她的手。
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小猫,晏卿有些迟疑的伸手去摸它:“你也没有家吗?”
“喵!”
小猫主动的把头伸进晏卿手中磨蹭。
晏卿将筵席撤下的剩肉挑出来喂猫。
“都说贱名好养活,往你就叫白毛吧!”
白毛埋头苦吃,又轻轻“喵”了声。
这日,晏卿从太学下学回家时,忽而听得一阵凄厉的猫叫声。
她心中一紧,循声找去。
果然是白毛!
它竟不知被谁栓了脖子挂在树上,此刻正剧烈挣扎着。
“白毛,别怕!”
晏卿一急,忙不迭往树上爬。
一个女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爬树!
不多时,树下围满了人。
绳子打的是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晏卿只能求助:“各位叔婶,谁有剪子能递一下吗?”
树下的人视若罔闻,只在指指点点。
一群学子成群结队走来,晏卿眼前一亮:“师兄!”
容临循声望向晏卿,眼底闪过诧异。
“师兄,我需要剪子,帮帮我……”
“师兄?”学子们望向容临。
“小侯爷认识她?”
容临淡淡扫了眼晏卿,语调轻缓:“在太学打过照面,不熟。”
不熟?
晏卿仿佛被人定住。
容临蹙眉望着她:“还不下来?没闹够吗?”
晏卿抱猫的手松了松,却在听到白毛叫声的那刻猛然顿住:“可以给我递把刀吗?这绳子打了死结。”
容临眸光深邃,看不清情绪。
学子扯了扯他的大袖:“小侯爷,我们走吧,好丢人啊!”
丢人?晏卿不知救猫如何丢人了?
透过人群,她直直与容临对视,而后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行人从眼皮子底下离开。
顾不得难过失落,晏卿发了狠,用牙使劲咬起绳子。
绳子断开的瞬间,摇摇欲坠的树枝也随之断裂。
“砰!”
容临回眸望去,身后尘土飞扬。
晏卿抱着猫重重从树上摔了下来!
四周一片哗然。
又疼又难堪,晏卿险些没憋住泪。
她抬眸望向容临,却只看见他未做片刻停留的背影。
晏卿被抬进了医馆。
消息传到将军府,晏簌双与晏嵩都没来医馆看一眼。
只有赵婆子端着架子前来警告:“夫人说了,往后你再做这等丢人现眼之事,便将你送回乡下庄子!”
晏卿抿唇不语,心里沉重的喘不过气。
若是外祖母还在,她宁愿留在自由淳朴的乡野田间。
京都很繁华,却难分善恶是非,将军府很大,却容不下一个她。
经此一事,晏卿算是一战成名。
当街爬树,与容临攀缘,披头散发举止疯癫……
小半月后她一瘸一拐去太学上课,异样的目光要将她淹没。
蒙学门口,容临与齐豫正在交谈。
她费劲的一步步登上阶梯,垂头掩去眸中狼狈。
齐豫却凑近晏卿,嬉笑着吸引她的注意:“无盐女,以后谁敢娶你啊?”
晏卿不予理会,自顾自艰难的挪着步子。
“哎,哑巴了?”
齐豫伸手拉她,晏卿脚下不稳,竟直直向下栽去!
齐豫吓得连忙拉住她。
柔软的身躯伴随少女体香与他撞了个满怀,齐豫怔在原地不敢动弹。
四周静谧了一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起哄声:“方才还问谁敢娶呢,日后别叫你给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