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快撑不住了,再不吃药恐怕她就要晕倒在这嘲弄声中。封骞看着温妤苍白如纸的脸色只觉烦躁,他冷硬地挪开眼:“我的车从不送废物。”闻言,温妤心像是被一跨巨石砸中了一般,说不出话。她只能安慰自己,他不送也好,免得看到自己病恹恹的模样。她强撑着站起身,在众人谈笑中踉跄离开。封骞蹙眉握拳,看着那瘦弱的背影消失,心中的烦意不仅没少,反而更多了。走出赛车场地,温妤却已撑不住。她扶着路边的消防栓,泛白的嘴唇开始颤抖。
封骞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而后轻又尖锐地回:“你也配提爱?”
在温妤心被重重一击的同时,车子如同箭一般射了出去。
过第一个弯道时,她就感觉到血挤到了嗓子眼。
她慌忙捂着嘴,狠狠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张口。
痛!
封骞余光瞥了眼温妤,她长睫不断地颤抖着,眼中没有恐惧,只有隐忍,像是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他心里一抹心疼一瞬而逝,想到林小冉,他心再次一狠,将油门踩到底。
温妤虽然一声不吭,但早已满头大汗,胃痛到了极限,嘴中也被咸腥充斥。
她抓着衣角的手骨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整个人紧绷着。
车在一个漂亮的甩尾之后停了下来。
封骞冷笑一声:“废物。”
说完,他解开安全带自顾自地下车。
车队的人见状都说他厉害,这次的越野赛冠军拿定了。
封骞的目光却停在副驾驶上的温妤身上,他不耐地敲了敲车窗:“滚下来!”
温妤喘着粗气,竭力忽视身体中刺骨的疼痛,打开车门。
谁知脚刚沾地就立刻软了下去,整个人伏在地上,嘴里的血从嘴角止不住流下来。
封骞心不由一紧:“怎么回事?”
温妤慌忙去擦,哑声解释:“太害怕,咬破舌头了。”
她一说完,除了封骞,所有人都笑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玩车玩到咬舌头的!”
“太怂了吧!”
他们的哄笑让一身灰尘的温妤更添几分狼狈。
她知道,车队的人讨厌她除了因为封骞,还因为林小冉。
他们和林小冉的关系很好,林小冉死了,他们自然更不待见她。
温妤摘下头盔轻轻放在一边,忍痛看着面色铁青的封骞:“回家好不好?”
她真的快撑不住了,再不吃药恐怕她就要晕倒在这嘲弄声中。
封骞看着温妤苍白如纸的脸色只觉烦躁,他冷硬地挪开眼:“我的车从不送废物。”
闻言,温妤心像是被一跨巨石砸中了一般,说不出话。
她只能安慰自己,他不送也好,免得看到自己病恹恹的模样。
她强撑着站起身,在众人谈笑中踉跄离开。
封骞蹙眉握拳,看着那瘦弱的背影消失,心中的烦意不仅没少,反而更多了。
走出赛车场地,温妤却已撑不住。
她扶着路边的消防栓,泛白的嘴唇开始颤抖。
温妤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身体渐渐发凉,痛意在此刻好像一下子翻了数倍。
想起检查报告上“胃癌晚期”四个字,她只能苦笑一声。
不知道封骞会不会恨一个快要死的人。
温妤阖上眼,硬生生扛过一阵疼痛。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医院主治医生的电话。
“喂。”温妤无力地张了张口,“李医生,你好。”
“苏小姐,医院这边还是建议你尽快手术。”李医生开门见山道。
温妤吞咽了一下:“成功的话,我还能活几年?”
李医生声音低了下去:“两三年,如果恢复好的话,会更长。”
温妤沉默了一会儿,轻道:“谢谢您,我会考虑的。”
挂断电话,温妤艰难起身,叫了辆车回到家。
一连三天,封骞都没有再回过家。
直到药快吃完,疼痛无限袭来时,温妤才真正考虑要不要做手术。
但想到封骞,她又觉得手术没什么意义,从一开始,时间对于两人不是用来增进感情,而用来相互折磨。
可是她还有爸爸。
温妤红了眼,如果她死了,等爸爸出来,又有谁照顾他?
她叹了口气,左右为难的局面让心底隐隐发疼。
正要将最后几粒药送进嘴里,手机再次响起。
“喂。”
“你好,请问是苏华的家属吗?这里是第二监狱。”
温妤闻言一怔,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是,有什么事吗?”
“苏华今天上午突发脑梗,很抱歉没抢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