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事就是杨宪挟私报复,因为吕昶暗中查过杨宪,那厮在扬州罪行累累,皇上要是知道,他必死无疑。”朱谦摊手。“哦?是么?那杨宪在扬州不是干的很好么?皇上数次夸奖,而且皇上还把杨宪献上的那颗饱满的稻穗镶嵌在奉天殿的左边呢。”李善长摊手。“杨宪他欺君啊,那颗饱满稻穗就足以让他死罪,那不是他责任田里长出来的,是他从南洋商人手中买的。还有扬州交税,当年两千斤税粮,其中一千斤是从浙江商人手中买的。”朱谦轻叹一声,“可惜啊,吕昶还没查到证据,就被杨宪先下手了。”
朱谦从昭狱出来,直接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的门卫就很有眼力见,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小状元,把他领了进去。
李善长正在后花园里饮茶,朝着朱谦招手:“状元郎,稀客啊。”
朱谦走到李善长身边,一蹦就蹦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把太子的令牌往桌子上一扔。
那正在喝茶的李善长看到太子的令牌,一惊,差点被茶呛死。
“老李啊,别激动。”朱谦指了指令牌上的血,“看到没?刚刚我用这令牌把那毛骧打到只剩半条命。”
李善长不愧是丞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很快镇定下来。
他微微含笑:“毛骧他犯什么错了?太子要你去教训他。”
朱谦自己端起茶,哼一声:“锦衣卫把吕昶抓了,那吕昶可是太子的师傅,我也是太子的师傅,以后是不是要抓我啊?”
李善长早知道吕昶被下昭狱,而且还知道是杨宪抓的。
他也很想除掉杨宪。
不过,他很会隐忍,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直接把杨宪拍死的机会。
但是,在他心中,杨宪抓吕昶,不是拍死杨宪的机会,反而是吕昶要倒霉。
因为,皇上对这些降臣本就有戒心。
“不是说吕昶暗通北元嘛,与探马军司来往,这事难办哟。”李善长一笑。
朱谦暗骂,这个老狐狸。
“实际上这事就是杨宪挟私报复,因为吕昶暗中查过杨宪,那厮在扬州罪行累累,皇上要是知道,他必死无疑。”朱谦摊手。
“哦?是么?那杨宪在扬州不是干的很好么?皇上数次夸奖,而且皇上还把杨宪献上的那颗饱满的稻穗镶嵌在奉天殿的左边呢。”李善长摊手。
“杨宪他欺君啊,那颗饱满稻穗就足以让他死罪,那不是他责任田里长出来的,是他从南洋商人手中买的。还有扬州交税,当年两千斤税粮,其中一千斤是从浙江商人手中买的。”朱谦轻叹一声,“可惜啊,吕昶还没查到证据,就被杨宪先下手了。”
“竟有此等事?”李善长眼中精光闪过。
“因为我改良了户部税赋系统,吕昶才查出来的,千真万确。”朱谦放下茶杯,“丞相啊,这情况,我没告诉太子,就直接来告诉你了,你也知道,那杨宪处处针对我,杨宪也早想把你弄下去,所以,把握机会啊,丞相。”
“本相与杨宪没有恩怨啊。”李善长含笑。
“是哦,那丞相大人要为国除奸。”朱谦挥舞小拳头。
“那是自然!”李善长嘴角闪过冷笑。
“要我户部配合的,丞相尽管开口。”朱谦朝着李善长抱拳,“丞相啊,下官一个人在京,无所依靠,以后还请大人多多照拂哟。”
“好说好说,状元郎你才华横溢,我李善长自然是要为国举贤。”李善长大笑。
两人相视大笑,像是老狐狸和小狐狸的会面。
……
朱谦离开丞相府后。
一直躲在房间里的胡惟庸走了出来,满脸激动,朝李善长道:“恩公,这次是机会,一定能把杨宪拍死。”
杨宪在中书省飞扬跋扈,数次针对胡惟庸,他早就受不了了。
李善长沉思片刻,沉声道:“惟庸啊,你亲自跑一趟扬州,一定要把所有证据落实咯。”
胡惟庸大喜。
当即,他便离开了京城,赶往扬州。
李善长立在花园中的小湖旁,沉思许久,眉头皱起:“怎么老有一种被朱谦那小兔崽子忽悠了的感觉?”
他哑然一笑。
此刻的朱谦,拿着太子的令牌,回到了大本堂。
太子朱标已经在那等着他。
“吕昶怎么样了?没受刑吧?”朱标急问。
“没有,臣也狠狠教训了毛骧他们,他们应该不会乱来的。”朱谦道。
“你……教训他们?”朱标眨眼,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心想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毛骧。
朱谦把令牌掏出来,递给太子:“你看,上面的血,就是我拍毛骧怕的。殿下啊,为了你,我可把毛骧都得罪了,以后你可得罩着我。”
朱标扶额,心想,这怎么是为了我呢?
他伸手要把令牌拿回来。
哪知道,朱谦一把又把令牌揣回兜里,一脸害怕:“殿下,你还是把这个令牌留给臣吧,那毛骧肯定会针对臣的,有这令牌,他不敢乱来。”
朱标一想,点了点头。
朱谦满脸感动,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大呼:“殿下,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朱标一头黑线:“别别,你是东宫少詹事,说起来还是孤的先生呢。”
他心中暗想,以后东宫肯定需要自己的班底。
这朱谦,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