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稚的台球也是段京辞教的。那是高三第一次月考结束的第二天,对于排名第一的成绩,母亲许露的态度是,理综考差了,别太骄傲,继续加油,这个成绩不能上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当律师是许露安排的路,却不是祁稚的梦。两母女在短短见面的半个小时里吵了一架,最后因为工作室那边有事,许露赶着航班回去,两母女再次不欢而散。许露离开了十五分钟,桌上的冰淇淋甜品融化了,对街的红绿灯闪了又闪,祁稚望的出神。
害怕使人不犯困,祁稚和周皓愣是玩到了六点半。
外边的天空已经灰蒙蒙亮了,周皓困得眼皮直打架,在祁稚一再强调自己可以的时候果断抛弃了战友,打着哈欠回了房间:“晚安!”
“晚安!”
祁稚眼睛又酸又涩,她收起手柄放在茶几上,刚要起身,双腿却麻得根本起不来。
索性直接躺在了地毯上:“嘶!”
就在祁稚麻的的龇牙咧嘴时,房间门却打开了。
段京辞一眼看见了侧躺在地毯上抱着大腿的祁稚,整一个痛苦面具在脸上。
看得段京辞都忍不住笑道:“您这是早起的蛆儿?”
祁稚真是又尴尬又想笑,男人的揶揄让她有些无语,只能咬紧牙关挤了几个字:“或许,你知道什么是麻成马赛克的感觉?”
段京辞没忍住地朗声一笑:“哈哈哈!需不需要我帮帮你?”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她身边,满脸的不怀好意。
几乎在那只手要摁在自己大腿上时,祁稚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音量不自觉地提高,颇有恼羞成怒意味道:“段京辞滚!”
段京辞像早有预料一般,迅速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而祁稚身上的裙子如丝绸般的布料随着动作也往上溜,段京辞的手掌及时地摁住防止它走光的更多。
但白的晃眼的大腿还是明晃晃的在眼前了,掀起眼皮一看...
难以言喻的布料俨然暴露眼前。
别说段京辞傻眼了,祁稚也懵逼了,此刻最恨的就是自己穿的不是最性感的那件...
开口时语气里也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段!京!辞!”
“好看吗?”
段京辞回过神来,一阵燥热在心头骚动,他将她的脚踝放在地毯上,手上的动作小心而缓慢。
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她几眼,嗤笑道:“粉色小兔子有什么好看的?”
“果然属兔的哈!”
祁稚;......
妈的....
老子五天蕾丝的时候没这么暧昧过。
老子一天纯朴小白兔被看光了?
关上浴室门
段京辞微扬的嘴角才彻底沉了下来,他眉眼低垂,视线缓缓下移,啧了几声,嘴里溢出了一声国粹:“操!”
段京辞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祁稚仍坐在沙发上:“你怎么那么久?”
“洗得细致。”段京辞用毛巾搓了搓头发,转移了话题:“你不回去休息你在等什么?”
祁稚点头:“回!”
嘴上说着回,但祁稚屁股都没挪一下,段京辞看了一眼还未亮透的天空,瞬间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他朝房间走去:“等我换个衣服送你上去。”
段京辞这次没有只送祁稚到电梯口,直接送到了家门口。
段京辞走路重了一步,但祁稚住的那户走廊的灯并没亮,他抬头看了一下不亮的灯泡若有所思。
走在前面的祁稚也打开了门:“我回去补觉了。”
段京辞:“好。”
在他转身要走时,祁稚开口叫住了他:“那个,今晚你说的八点对吧。”
段京辞:“对!到时候我来接你。”
昨晚打游戏时,祁稚收到段京辞发来的微信,内容简单明了:明晚八点,接你。
一条短信的威力很大,大到祁稚甚至愿意每隔三局就少摁一个大招让周皓赢一把。
省得他输得困了不和自己玩了。
直到躺在床上了,祁稚还在计划着今晚要穿什么裙子,喷哪款香水,戴哪对耳钉....
思来想去,祁稚有点兴奋,开始翻她跟宋亦婉的聊天记录,都穿过什么好看的裙子。
女孩子之间的友情真的很奇妙,无话不谈,别说每天吃什么,每天穿什么,就连宋亦婉老公早xie这件事,都能唠几句。
对此,祁稚只是默默地把她觉得好玩的玩具链接发了过去。
往前翻,往后翻,突然翻到了今晚的一张照片,是段京辞正在打台球的照片。
明明穿的很简单随便,但那优越冷峻的侧脸还是格外的吸引人。
这个角度一看就是祁稚偷拍的,却出乎意料的好看,原图直出,也是网图的程度。
或许经过时间的洗礼,人或多或少会有些改变,但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
比如他的抓杆手势仍和当年一样。
再比如,
他打最后一个八号球时总会变换成剪刀手的手势,肆意地彰显着自己即将的胜利。
而祁稚的台球也是段京辞教的。
那是高三第一次月考结束的第二天,对于排名第一的成绩,母亲许露的态度是,理综考差了,别太骄傲,继续加油,这个成绩不能上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
当律师是许露安排的路,却不是祁稚的梦。
两母女在短短见面的半个小时里吵了一架,最后因为工作室那边有事,许露赶着航班回去,两母女再次不欢而散。
许露离开了十五分钟,桌上的冰淇淋甜品融化了,对街的红绿灯闪了又闪,祁稚望的出神。
直到有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的阳光,才回过头:“是你?你怎么在这?”
祁稚明显有些无措,段京辞单手插兜,薄唇微勾,懒散道:“当然是路过。”
“不然呢?跟踪你啊?”
祁稚松了一口气,双手托腮:“不跟你吵哈”
小姑娘的情绪全摆在脸上,开心,不开心,都在脸上。
段京辞舌尖顶了顶上颚,话在嘴里辗转了千万遍,说了出来:“去玩吗?”
“啊?”祁稚转过头,视线对撞,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眨了眨眼:“去哪?”
问完之后,祁稚又想到了许露离开前对自己的警告,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被母亲严厉的眼神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她倒不是怕,只是不想再与之争执,“算了”两个字就快要脱口而出
可段京辞像看穿了她的退缩,不由分说地直接拎起了她的双肩包,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学学学,把人学傻,把家学散!”
“去玩!”
就这样,段京辞拉着祁稚离开了咖啡厅去了台球厅。
而就在隔壁商业城男厕所门外的顾迟之懵逼地挠着脑袋:“哎?辞哥不是说去买包烟吗?”
另一个好友刚上完厕所走出来:“辞哥呢?怎么上个厕所就没人影了!”
看着手机里段京辞发来的信息,告诉自己拉肚子了。
顾迟之摩挲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地感叹道:“不对劲不对劲!辞哥最近不对劲啊!”
“咋了?”好友好奇地问道:“怎么不对劲?”
顾迟之想到了前几天的模拟考:“辞哥前几天也是第一次考试中途去上厕所啊,还是一直没回来!所以最后两道大题都没写,不然怎么会考到第二名呢!”
今天又去厕所!
好友疑惑地问道:“然后呢?说明什么?”
顾迟之茅塞顿开,一副大聪明的样子打了一个响指,笑得灿烂又天真:“说明辞哥最近闹肚子了啊!”
“走!是好兄弟就a个保济丸送辞哥!”
好友:....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