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闫深抬起指腹压了压眉心:“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就请您让一让,别耽误我时间。”姜小柔毫不客气说道。姜小柔进了卧室,韩闫深明显看到她的步伐顿了顿。她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全部都装袋,连梳子夹子什么都一并收了起来。韩闫深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整理。明明是第一次进来,却对江语柔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都了如指掌。她为什么会这么清楚?直到姜小柔从衣柜内抽屉里拿出一个雕刻着名字的粉色水晶鞋,韩闫深才变了脸色。他拽住了姜小柔的手腕。
“韩先生,我现在要过来拿姐姐的遗物,你在家吗?”
电话那段的清脆声音,是今日殡仪馆的黑衣女子传来的。
韩闫深顿了顿,声音平缓。
“在。”
他想起那个女人的五官,眉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一个小时后,楼下的门铃被人按响。
韩闫深开了门,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女人。
她没有带帽子,也没有戴墨镜。
逆光而站,可以让韩闫深清晰看清她的五官。
精致的眉眼,还有微微上扬的唇角,都让韩闫深为之一颤。
“看够了吗?韩先生。”女人声音冷中带着嘲讽。
韩闫深顿了顿,轻声道:“你和你姐姐长得很像。”
他的确看了很久,也确定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江语柔。
这个人,像极了五年前的她。
脸上带着浓妆掩盖不住的稚气,还有如夜莺般的清脆声喉。
只是,江语柔身上没有她身上这股冷气。
“像又怎样?”女人冷声说着,大步朝里面走去。
进门口鞋柜边的黑色瓷砖,微微高了几公分,若不仔细看,许多人第一次走都会磕到脚。
可这个女人刚进去时,抬脚抬得很顺溜,就像早就知道那里有小台阶一般。
“我从未听琪琪说过她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韩闫深闪了闪眼眸,没有将自己观察出来的情况说出来。
女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塞到了韩闫深胸前的口袋。
那细嫩的小手移靠近自己时,带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像极了她身上的味道。
韩闫深咬了咬舌头,示意自己冷静。
“姜小柔???”看到名片上的名字,他明显大吃一惊。
这算哪门子江语柔的妹妹?
“主卧是这个房间吧?她所有东西我今天都会带走,还请韩先生帮忙一起整理。”姜小柔就像没听出他声音中的震惊一样,依旧自顾自说着。
韩闫深大步跨上台阶,拦住了她。
“你到底是谁?”他每每看到这个女人,心底的异样感就浓得跟墨一样散不开。
姜小柔笑笑,环手抱胸。
“我是谁重要吗?韩先生不会以为一个相似的名字和一张相似的脸,就觉得我是你死去的亡妻?”
她的话语中透着嘲讽,同时也准确戳中了韩闫深的心事。
“你可是亲眼看着她死在你身边,也亲眼看着她被烧成灰烬……怎么,觉得那是假的?”
韩闫深抬起指腹压了压眉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请您让一让,别耽误我时间。”姜小柔毫不客气说道。
姜小柔进了卧室,韩闫深明显看到她的步伐顿了顿。
她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全部都装袋,连梳子夹子什么都一并收了起来。
韩闫深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整理。
明明是第一次进来,却对江语柔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都了如指掌。
她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直到姜小柔从衣柜内抽屉里拿出一个雕刻着名字的粉色水晶鞋,韩闫深才变了脸色。
他拽住了姜小柔的手腕。
姜小柔一愣,立马甩开了他。
“你为什么知道她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韩闫深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韩先生想说什么就直说,我只是替那个可怜的女人拿走该属于她的东西……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得如此详细,这好像跟您无关。”姜小柔垂眸打量了一眼那水晶鞋,声音微微有些缥缈。
韩闫深足足打量了她一分钟,才丧着嗓音退了一步。
“把这个水晶鞋留下,其他的你都拿走。”这是他的底线。
明明他是江语柔的丈夫,如今却连留住她最后遗物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她是因他而死,是他把她逼死。
“我恐怕不能遂了韩先生的愿。”姜小柔勾了勾红唇,将手中的粉水晶鞋举起来,摔落到地上。
刹那间,精致的水晶鞋,碎成了数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