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闹,是真的想离婚,还你一个自由。”字字句句,控诉得蒋彦昌脸色一阵青白。但看着女人红肿的双眼,胸腔里的怒火又被强行压下。他揉着拧紧的眉心,神色晦暗:“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你一时接受不了,等你平复后我们再谈。”说完,蒋彦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褚皎梅顿时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泪水大颗大颗滴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冷静下来进屋收拾行李。可刚拿出背包,双手又无力的垂落下去。
屋内的气氛骤降到冰点。
蒋彦昌眉头拧成死结,却还是温柔的安抚姚燕玲母女:“燕玲,你先带着孩子回去。”
姚燕玲假惺惺的劝说:“司洲,你和静茹妹子好好说,夫妻俩最重要的是别吵架。”
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孩子离开。
褚皎梅不想再纠缠,越过蒋彦昌要进屋。
不料,胳膊却被人猛然拽住:“你为什么总要当着别人面闹?”
闹?到现在他还觉得她是在闹。
褚皎梅掰开男人的大掌,泪水在发红的眸子里打转:“蒋彦昌,你不觉得你对我很残忍吗?”
蒋彦昌握着她的手骤然缩紧:“你现在情绪不稳定,说的话都不作数。”
闻言,褚皎梅彻底爆发。
“蒋彦昌,你别再自以为是了!”
她指着两人的房间,嘶声控诉:“你娶了我却和我分房睡,你和你爸真的一模一样!”
“既然你这么放心不下姚燕玲,你就去和她过,为什么要耗着我的青春?”
“我没有闹,是真的想离婚,还你一个自由。”
字字句句,控诉得蒋彦昌脸色一阵青白。
但看着女人红肿的双眼,胸腔里的怒火又被强行压下。
他揉着拧紧的眉心,神色晦暗:“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你一时接受不了,等你平复后我们再谈。”
说完,蒋彦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褚皎梅顿时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泪水大颗大颗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冷静下来进屋收拾行李。
可刚拿出背包,双手又无力的垂落下去。
她从小就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直到被秦家父母资助,才有了亲人。
离开了这里,又有哪里可以去呢?
……
枯坐一整夜。
第二日,当晨光照进房间,褚皎梅才撑着发麻的腿起身。
刚打开门,就见婆婆提着一大包东西正要敲门。
“这么早起来了?你等着,妈带了好东西给你。”
这些年,婆婆对她一直都很好,里里外外照顾着她的身子。
她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婆婆,明明才五十岁出头,头发却都白了。
褚皎梅眼眶微酸:“妈,您跟爸……”
“和好了。”
婆婆用蒲扇轻晒着药罐,语气里是一辈子的隐忍:“大半辈子都这样过来了。”
褚皎梅怔住。
婆婆又将药倒出来递给她:“这个求子的药你要按时吃,等你们有了孩子就好了。”
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褚皎梅苦涩一笑。
结婚到现在都是分房睡,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何况公公和婆婆都有了孩子,现在不依旧也是这样……
她不想走婆婆的老路,更不想和上辈子一样重蹈覆辙。
可这些话,她不能跟婆婆说,不能让婆婆为自己担忧。
她苍白一笑,点了点头,婆婆才放心的走了。
没有爱情的婚姻,上辈子她过够了。
这辈子,她想要做自己,过不一样的人生。
傍晚,落日余晖。
想明白后,褚皎梅便出门去部队找蒋彦昌,刚过了岔路口,就看见墙上贴着告示栏,上面正写着她和蒋彦昌离婚的信息。
她瞳孔一缩,心在胸腔里乱跳。
现在虽然提倡自由恋爱,但离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对他们两人都有影响。
究竟是谁,把她和蒋彦昌要离婚的事情贴的到处都是!
褚皎梅立即抬手去撕。
下一秒,一道惊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贴什么!”
褚皎梅心里一个‘咯噔’。
一转头,就对上蒋彦昌愠怒的视线。
而他的身旁还站着军区的领导和部下。
完了,整个军区的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