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安没说话,转身就回去了。他洗漱好,换了睡袍,睡不着,就坐到摇椅上看奏折。大多是地方官员的朝贺,少数是地方官员的述职,他简单看一眼,就扔到了地上。何悯一旁伺候,看他扔了,就去捡起来。但谢政安扔的太快了,没一会,高高一摞奏折,就被他扔完了。当然,他也批了几个奏折,是西域各小国的朝贺,自请遣使来送贡品。其实这种说是来送贡品,更多是来打秋风。景国富庶,每年西域各小国来送贡品,回去时都是满载而归。
尤小怜当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狗皇帝眼皮底下。
她听说徐青瞻一天都待在皇帝身边,晚上也是跟皇帝一起吃的,只觉他们舅甥感情好,更加想撩拨他了。
于是,吃过晚膳,睡不着,就在他回程之路守株待兔了。
不想,兔子等到了,还等到了一只狗。
“陛、陛下!”
尤小怜忙上前给狗皇帝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谢政安冷着脸,俯视着下跪的女人,明知故问:“你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尤小怜自然不敢说等男人,好在脑子转得快,就想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奴婢、奴婢晚膳吃多了,就散步消食呢!”
谎言!
骗子!
谢政安也没拆穿她的谎言,冷冰冰一笑:“那就好好散步吧。孤赏你围着皇宫散两圈。”
这哪里是赏?
分明是罚!
皇宫那么大,围着皇宫散两圈,她今夜别睡了,她的脚也会废的。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
尤小怜立刻磕头求饶。
可惜,她的求饶没什么效果。
谢政安心里不爽她很久了,这会没心软,直接下令:“何悯,派人盯着,少一圈,孤唯你是问!”
尤小怜见他这么心狠,也不再求饶,就可怜兮兮看向徐青瞻求助:“徐大将军——”
她眼含泪水,声音娇滴滴的妩媚。
徐青瞻是想为她求情的,但对上外甥冰冷的眼睛,像是在说:你若为她求情,孤立刻就杀了她。
他看出外甥眼里凛冽的杀意,不敢求情,就移开视线,看着尤小怜,说一句:“陛下赏赐,你当谢恩。”
尤小怜:“……”
谢恩?
呸,她谢他八辈祖宗!
这舅甥俩是想要她小命啊!
但休想!
“是。奴婢谢恩。”
她站起来,跟着一个小太监去“散步”了。
谢政安看她走了,皱起眉,心情更差了。
徐青瞻多少能看出他对尤小怜的在意,忍不住说:“阿政,何苦来哉?”
谢政安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冷着脸,恹恹道:“孤就不送舅舅了。”
徐青瞻觉得他的心早飘到尤小怜那里去了,就点头一笑:“好。陛下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政安没说话,转身就回去了。
他洗漱好,换了睡袍,睡不着,就坐到摇椅上看奏折。
大多是地方官员的朝贺,少数是地方官员的述职,他简单看一眼,就扔到了地上。
何悯一旁伺候,看他扔了,就去捡起来。
但谢政安扔的太快了,没一会,高高一摞奏折,就被他扔完了。
当然,他也批了几个奏折,是西域各小国的朝贺,自请遣使来送贡品。
其实这种说是来送贡品,更多是来打秋风。
景国富庶,每年西域各小国来送贡品,回去时都是满载而归。
谢政安当太子时,对这种彰显大国风范的奢靡之行是很不支持的,有那钱财给百姓不好吗?
现在么?
帝王之位很无聊,倒也可以热闹热闹。
【允。】
他批阅了,朝何悯扔过去。
何悯接住了,打开来,看他批阅了,就分开放了。
谢政安很快批完了奏折,站起身,躺回了床上。他闭上眼,还是睡不着,就问一句:“什么时辰了?”
何悯守在床边,小声道:“回陛下,亥时三刻了。”
夜很深了。
确实该睡觉了。
谢政安闭上眼,翻了个身,好一会,还是睡不着。
何悯瞧出他心烦气躁的,想了想原因,就试探着说了:“陛下,听说人睡不着,散散步会好一些。”
那位尤姑娘正“散步”呢,陛下今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莫非是惦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