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去饭馆打包了两菜一汤和两份米饭,就和谢清淮回到了洋房。上次进这栋房子,姜芜只在客厅待了一小会儿,这回除了几个住人的房间,她几乎把整栋洋房看了个遍。找到药和绷带,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如果疼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哦。”清晰感受到女孩身上散发的温度,谢清淮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猛烈地跳动着。面上却表现得尤为淡定,轻嗯了一声。“开始吧。”姜芜先用棉球小心翼翼地清洗他的伤口,再沾上药,一点一点地抹上去。
不就是去买过几次东西吗,易南什么时候跟人这么熟了?
谢清淮无端生出一丝烦躁,但又不知这股烦躁从何而来。
半天没得到他的回应,姜芜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谢清淮警惕心向来高,几乎是下意识就抓住了在他跟前作乱的手。
“易南没有妹妹。”
女生的手腕纤细得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被捏碎。
两人几乎同时一愣。
姜芜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不免有些诧异。
原来他不是哑巴啊,那为什么之前一直用纸飞机和她交流,出面见义勇为也没听他说过半个字?
还以为,他嗓子是不是有问题呢。
没想到,他声音还挺好听的。
瞥见她泛红的耳尖,谢清淮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唐突,连忙卸力,松开她的手。
“抱歉。”
姜芜刚要回答没关系,余光触碰到一抹鲜红的痕迹。
这回,轮到她抓起谢清淮宽大的手掌。
定睛一瞧,发现他手心一直延伸至虎口处,有一道被水果刀划出的伤痕,血几乎染红了整个掌心。
姜芜眉头拧在一起,“你受伤了,刚才怎么不说呀?”
谢清淮并不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原本不觉得疼,但被女生这么盯着,伤口处莫名有些发烫。
他喉咙滚动,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
“不疼。”
姜芜抬头,瞪着他反驳:“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会不疼?
我陪你去医院包扎!”
医院是个谢清淮最不想去的地方,那里有太多他不愿触及的回忆。
感受到他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姜芜歪了歪脑袋,好笑地盯着他。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和三岁小孩一样,害怕去医院啊?”
谢清淮抿了抿唇,“我……”
姜芜打断他,“算了,既然你不想去医院,那我帮你去买药和绷带,你回去自己处理一下?”
“家里有药。”
谢清淮目光微闪,面不改色地补充了一句。
“我不会。”
姜芜看了看他受伤的右手,想到洋楼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确实也不好自己处理。
犹豫了两秒,她提议道:“要不我帮你?但我从来没帮人处理过伤口,可能会弄疼你。”
不知哪句话取悦到了他,谢清淮唇角微勾,语气坚定。
“要。”
现在已经一点半了,两人都没吃午饭。
姜芜去饭馆打包了两菜一汤和两份米饭,就和谢清淮回到了洋房。
上次进这栋房子,姜芜只在客厅待了一小会儿,这回除了几个住人的房间,她几乎把整栋洋房看了个遍。
找到药和绷带,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
“如果疼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哦。”
清晰感受到女孩身上散发的温度,谢清淮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猛烈地跳动着。
面上却表现得尤为淡定,轻嗯了一声。
“开始吧。”
姜芜先用棉球小心翼翼地清洗他的伤口,再沾上药,一点一点地抹上去。
谢清淮全程盯着她,伤口没什么感觉,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挠,带起一片酥麻。
用了不到五分钟,姜芜就将伤口包扎好了。
她直起身,把剩下的绷带收进医药箱,柔声叮嘱:
“你这只手最近别碰水,过几天就会好的。”
“谢谢。”
姜芜摆摆手:“不客气,你是易南哥的朋友嘛,那就是我的朋友。
而且今天害你没能准时吃午饭,是我的失职,这样算是将功补过,行不行?”
闻言,谢清淮眼底笑意收敛,不是很明白这里面为什么又有易南的事。
怎么就阴魂不散了?
知道她在等自己的回答,谢清淮声音有些闷。
“行。”
吃午饭的时候,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厅。
姜芜把那碗红烧猪蹄往谢清淮的方向推了推。
“你多吃这个,补一补。”
谢清淮瞥了眼油腻的猪蹄,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多日未曾有过的恶心感再次涌了上来。
他没有说话,伸手去拿一边的卤蛋。
姜芜有些赶时间,没怎么注意他的异常。
吃完之后,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先走了,你慢慢吃,一定要吃完啊,不能浪费粮食!”
“嗯,好。”
——
下午四点半,易南下了火车,飞快地往洋房赶。
看到还活着的谢清淮,当即松了一口气。
放好行李,刚走出房间,易南眼前就出现了一双筷子。
“吃饭。”
顺着筷子往上,看到谢清淮那张冷冰冰的臭脸,易南瞪大了眼,受宠若惊地道:
“淮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忙得没怎么吃饭,还专门给我准备了饭菜?”
谢清淮不愿意多说:“猜的。”
易南举着筷子,兴冲冲来到餐厅,就看到桌上摆着一碗红烧猪蹄、清炒豆角和红枣排骨汤。
都是他爱吃的!
他迅速坐下,夹了一块猪蹄,送入嘴里。
眉头微微皱了皱,“淮哥,你怎么让我吃冷菜啊?”
谢清淮言简意赅:“因为,不能浪费粮食。”
这个时候,易南才后知后觉哪里不太对劲,狐疑地盯着坐在饭桌另外一头的男人。
这种话,居然是出自淮哥的口?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易南犹豫着问:“淮哥,家里今天来过客人?”
“吃你的。”
谢清淮明显不想回答他,“嫌冷自己去厨房加热,必须要吃完。”
看他这个反应,易南百分百肯定这些菜就是别人tຊ带过来的。
至于对方是谁,他压根猜不到,好奇得要命。
但对着谢清淮,他又不敢直接问,只能在心里一个劲儿地猜测。
难道是孔医生?
也不对啊,今天不是看诊的日子,孔医生不可能会过来。
可除了医生之外,他淮哥在长峰县也不认识别的人,还能是谁呢?
五点四十左右,姜芜收了摊,按时敲响洋房的大门。
易南刚好吃完饭,从餐厅出来,听到声音赶紧过来给她开门。
见到是他,姜芜有些意外。
“易南哥,你回来了啊。”
“嗯呐,事情处理完,我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就怕家里的祖……朋友,会把自己饿死。”